枯瘦如柴的追風,一臉的猥瑣,鬥雞眉上下跳動著讓人猜不出他內心所想,而且這位至始至終都是臉上帶著笑容,比之剛才的巨風,明顯要精明上許多。
看了看這位,景翀也想笑,他心裏也在踅摸,諾大個驢狼堡倒是奇特,什麼樣的人都有,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這位更好,簡直就像一隻耗子成精了一般賊眉鼠眼,但是又見他身形發飄走路生風,經驗告訴自己還是要小心為上,這位的身法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
有了這樣的想法,景翀也緩緩的收斂了笑容,一抱拳,景翀說道,“這位大哥何不報名再戰!”
說的也客氣,可對方並不買賬,但見那追風小胡子一撅,一百個不服一千個不忿的看著景翀,陰陽怪氣的聲調也隨之彌漫在空氣之中,“黑小子,你也不用囂張。剛才你跟巨風的戰鬥我也都看了,你也不過如此,若不是巨風那小子過度輕敵的話,我相信你早就被他大錘給拍在那裏了,不過這樣也好,讓你先勝一場,正好被我一刀劈了,也可以順便長長臉!”
這番話說的景翀很不愛聽,但是久經戰陣的他當然明白對方的用意,不過是想激怒了自己,然後趁機打自己個手忙腳亂罷了,其實對於這樣的小醜,景翀根本就不屑一顧,隻不過現在為了讓他們心服口服,所以多此一舉罷了。
想到此處,景翀也不再與之過度理論,既然要戰就 速速交戰,那麼自己也不必手下留情。
再看追風,他本來就心高氣傲,看景翀不予答話,就以為被自己三言兩語捅到了痛處,他眉飛色舞的揮起小片刀,身形一躍就在原地消失的無影無蹤。
“小子,我先給你掏掏耳朵!”虛空之中傳來了追風的聲音,他猖狂的可以,直接揮舞著小片刀朝著景翀耳後根劈砍而去,這要真砍上,景翀還焉有命在?
可高手就是高手,他雖然不知道追風究竟用的是什麼招式,可是一貫習慣了對於風的捕捉,他還是顯得格外的遊刃有餘,就在那小片刀距離耳後根僅僅五寸有餘的瞬間,景翀陡然間豎起了手指,左手的二指運滿碰戰氣,兩個手指頭堅硬的像兩根鐵棍,叮的一下就將片刀夾住,然後輕輕一揮,就將這位扔了出去。
追風感到力阻,隨之又感覺到身體往後一推,頓時知道了情況不妙,隻不過他身經百戰,又反應較快,在被景翀一下扔出去的瞬間,虛空之中連翻了五個跟頭最後在三丈外站立身形。
“好小子反應挺快,指力也算可以,既然這樣,我就動真格的了!”追風不服,手中的小片刀也舞動了起來, 起初還能看清發招的軌跡,可隨著他舞動的速度不斷加快,景翀卻隻能看到一道流光上下翻飛,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景翀的目光一縮,沒想到這小子的小片刀速度如此驚人,竟然與自己修煉的血河八刀有著一丁點的相似,雖說二則還是有著本質上的區別,但是對於眼前這個追風,他還是需要刮目相看的。
一個血氣之境的武者,能夠單憑著自身的力量將刀法練到這種境界,本身就是一種不可思議,思想間,景翀不再玩味,他雖然沒有抽出身上的刀,可卻選擇了正視相對。
一雙手擺開可架勢,景翀施展的正是修煉已久的“旋風百步無影掌”,此掌法本著“鬆、慢、勻、大、空、虛、靈、靜”八字要訣,景翀早已經練得爐火純青,首先他放鬆了身體擺開的架勢就是靜、虛、空的境界,看似無招,卻絲絲入扣,攻守兼備。
當然,單單是靠著雙掌去正麵接下別人的兵器,景翀現在還做不到,可是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他隻要靈活運用招式,虛虛實實的拆解對方的招式,一旦對方露出了破綻,自己的手掌也可以成為兵器。
這樣的道理景翀一直都懂,所以就算是肉掌麵對攻擊,他依舊顯得不急不慢。呼呼呼,冷不丁三道風聲同時傳來,追風的小片刀可真是急速,就在這短暫的霎那之間就已經沿著景翀的頭頂、脖頸、心髒連砍了三刀,而景翀本人則是藏頭、縮哽、扭身將之躲過,同時探出左手直抓對方左手手臂。
風聲不善,追風麵色微變,立即抽身回刀去砍景翀的手腕,景翀縮手翻腕手臂一抬則直接抓對方刀背,一刀一掌互不相讓戰在一處。
很顯然,追風的反應能力比之巨風強上許多,可是境界的差距還是二人難以逾越的鴻溝,至始至終追風都不敢去用刀去嗑景翀的手,他抬清楚景翀的想法,正麵迎忍對方懼怕,可倘若挨著刀背進攻,自己儼然還有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