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種情況,劉頑哪裏還敢有一絲耽誤的意思?他趁熱打鐵,加快了鋼刀攻擊的速度,下一刻對方一個不小心左腳收的慢些被劃了一刀,鮮血迅速崩流,染紅了地麵。
雪地腳下一個踉蹌,最後站立不穩“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別動!”劉頑身法極快,對方剛剛摔倒他就已經跳到當場,左手刀收起,右手軟劍直指,橫眉立目,厲聲喝道。
由於兩個人的戰鬥太過激烈,而且雪地敗的也太過突然了,所以許久以後圍觀之人都沒有從這種驚訝之中回過神來,一眾驚訝的目光充滿了疑惑,誰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勝了?”聶海淵揉了揉眼睛,略為清醒了些許,可能兩個人之前的戰鬥太過枯燥乏味了,他差點睡著,可此時他那胖大的臉上也浮出了笑容。
聶海淵話音剛落,也立即驚醒了景翀,原本景翀是沒有報太大希望的,雖然他也一直在注意著狀況,可剛才劉頑那一招還是很明顯的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同時對於劉頑的實力也表示大大的認可,與此同時,他更想到了幾個月前內寨之中兩個人聯合的情景,猶記得當時的劉頑很是高傲,若不是自己更勝一籌,又有包容之量,恐怕兩個人也走不到一塊。
這一段時間,景翀隻顧著忙活自己的事情,完全把這些朋友忽略了,可他沒有想到,在這群內寨同時晉升的內寨弟子的心中,他早已經成為了大家奮鬥的目標。
這樣也好,也算是鞭策眾人努力的一種動力吧!心中一陣寬慰,景翀的目光之中也閃爍出一絲激動。
刷!
突然間,眼前黑影閃現,細微的動靜還是驚動了景翀,不由得凝目以視,景翀暗道不好,映入目光之中的赫然正是剛剛還在不遠處觀戰的黃金鵬。
此時的黃金鵬早已經變換了顏色,她手持大戟出現在你劉頑的身後,弑天盤龍戟的月牙鋒刃正架在對方的脖頸之上,一雙眼怒目而視,她咬著牙脫口而出,“都給我站好了,誰敢輕舉妄動,我就殺了他!”
事發突然,殺意畢現,在場跟著景翀來的每一個人都沒有想到黃金鵬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反水,而且是翻臉無情。
對於這種人,景翀一百二十個不滿意,可是如今劉頑淪為人質,自己單方麵顯得格外的被動,下意識向前走出一步,他收縮了目光,緩緩說道,“黃塢主這是何意?剛才的約定似乎是你發起的,卻不知道又為何突然發難?”
景翀強忍怒火,還在盡量刻意的回避撕破臉皮,同時手中的鋼刀也在蠢蠢欲動,他在找尋時機。
“嗬!不錯,賭局是我提出的,可是結局也必須是我設想的,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們,隻要你們答應為我金鵬塢馴服旋龜,我不但會放了這位,還奉你們為上賓,同時交了你這個朋友!”
黃金鵬一字一語吐字如冰,鏗鏘有力,她不像是在作偽,雖然帶著威脅的成分,卻不不乏著幾分的真誠。
“黃塢主,我看你也不像無理之人,但我實在疑惑,為什麼非要占有流沙河利益才算罷休,我不相信你們缺錢!”看到對方如此刻意的非要馴服旋龜,景翀心中就是一陣翻滾,他一直感覺這群女人還有著其它的目的。
麵對景翀如此詢問,黃金鵬緊張的臉色也放鬆了下來,她看著景翀,猶豫了好長一段時間,這才哀歎一聲到道出了心聲,“小兄弟,我看你們不像壞人,而且我能猜的出你們跟我是同一路人,所以我很願意把內心與你分享!”
黃金鵬放慢了語速,此時眉頭緊鎖,思緒回旋,似乎在想一個難以回首的過去,又是許久的停頓之後,她終於再次張開了口,“其實我們這群女人本來也不是這八百裏荒漠之人,十多年前大家聚集在一起,不是為了燒殺搶掠圖一時之快。而是為了生存!”
話說到這裏,景翀似乎也猜到了些什麼,但出於尊重他還是選擇了細細的去聽。
“我們這些女人,有的是無家可歸的孤兒,有的是家破人亡的難民,還有為情所困的癡情怨女,大家的經曆雖然不同,但被迫害的敵人卻是相同的——血狼殺!”黃金鵬說著說著語氣陡然一轉,氣息也隨之高漲了起來,同時她的話音剛落,也迅疾讓景翀等人身子一直,伸長了脖子,雖然他想過此間的過節,可此時從對方口中說出,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又是血狼殺,看來這萬惡的本源真的是讓這原本平和的世間充滿了罪惡。
“原來是這樣,莫不是你們此舉的目標就是北沙城?”景翀一副若有明悟的表情,抬起腳步向前走出一步,他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