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了西皇城的西關,景翀與翟杏娘沒有感覺到它有什麼奇特之處,城東有個西皇山,所以得名西皇城,西皇城雖然不大可卻異常的富庶,此地最窮的人都穿金戴銀,生活的十分充裕。
兩個人一進城就被沿途的奢侈驚呆了,這裏金磚鋪地,綢緞圍牆,到處都是金碧輝煌。各種珍珠瑪瑙翡翠貓眼更是數不勝數,這裏的人每一個都昂首挺胸闊步向前,滿臉的自信,
世界真的太大了,沒想到還有這樣富庶之國,這讓景翀感覺到有點落差感,還記得一處走來的世界不是餓殍遍野,就是民不聊生,哪裏還有這種奢侈的生活?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在支撐著這樣的富裕,更不知道這樣的富裕背後隱藏著什麼。
兩個人走在大街上,顯得格外的另類,也許是他們的寒酸太過紮眼了吧,所以一路走來招到的都是另類的目光,就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一般被人輕視。
景翀看慣了這種神色,所以也懶得與這些凡夫俗子計較,可翟杏娘一貫的心高氣傲,哪裏受得了這個,早就被身旁走過的行人惹的怒不可遏。
“這些人到底什麼意思?為什麼都是輕視的眼神?難道我們有這麼不堪麼?”女人的臉皮都很薄,被人這樣盯著當然受不了啦,她緊握著刀就好像隨時隨地都要砍翻幾個一般怒火連天。一路走來因為她的憤怒也嚇退了許多的人。
景翀也很體諒,所以也沒多說什麼,隻是不斷安慰她,反正他們也隻是路過此地,為的就是打聽一下迷仙穀的下落,並不準備長時間逗留。
出來了這麼長時間,景翀也算是與齊離學到了一些東西,打聽事情最好的地方就是飯館,因為民以食為天,過往的客商都會在飯點上投宿吃飯,所以他的目的也很簡單,找個像樣的飯點去吃飯。
走了一炷香的時間,西關裏有一座大的酒樓,酒樓很是闊氣,高門樓,雕梁畫棟,頭前的門樓共層,一個小院,小院的後麵則是三層。
像這樣規模酒樓還真不多見,先不說投資多少了,就這上麵的裝潢都足夠讓人望而卻步了,當然景翀不富裕,可也不缺錢,手裏麵幾千兩銀子還是有的,當然他帶的不隻是銀子,裏麵包含了的還有黃金。他平時不怎麼用錢,所以也沒把這黃白之物當做回事。
緩步走到門前,金字招牌,上書“金煌樓”三個大字,如今已近黃昏酒樓之內高朋滿座,景翀尋思天色已晚幹脆也好借宿一宿,畢竟兩個人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合眼了。
走到櫃台處,掌櫃的很是熱情的迎了上來,他並沒有像讓人一樣帶來輕視,畢竟開門做生意來者都是客,這位也算是一個久做生意的,所以更明白這個道理。
“兩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老生常談的話題,進酒樓客棧基本上都是這個開頭語,景翀雖然不常出來,但也習慣。
微微一笑,景翀看了看身邊的翟杏娘,然後說道,“給來兩間上房,吃飯就在大廳吧!”
他這樣做當然也有他的含義,畢竟大廳裏麵吃飯喝酒的人較多,而且有些事是往來的客商,打聽事情也方便一些。
“上方是有,不過要先交錢才是!”這位掌櫃的倒是小心,他生怕二位掏不起錢,所以才會這樣去說,但是這番話傳來,就連景翀也忍不住眉頭一皺。
“兩間上房,一桌飯菜多少錢!”景翀這樣問證明已經很不痛快,所以他臉也沉了下來。
“錢是不多,也就千兩而已,上房比較貴,況且我們西皇城人盡皆知,遍地黃金,一般來這裏的人大多都是衝著淘金來的,區區千兩當然不算什麼大數目”掌櫃的說話很是自然,可語氣卻十足的驕傲,就好像作為西皇城的一份子,他沾了很大的光一般誌得意滿。
景翀最看不起這種嘴臉,所以絲毫沒有猶豫,一伸手就從懷裏掏出了一百兩獸頭金,這還是當初自己進入血狼居之時得到的封賞,他一直沒用過,所以此番順手將之拿出,眉頭都沒有皺上一下。
說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他雖然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可是這一百兩獸頭金可真不是小數目,倘若放在平常人家,足夠一個人吃一輩子的了,可沒想到自己如此奢侈,住一夜吃一頓就沒有了。
不得不說,人比人氣死人,西皇城的富裕可真是出乎了人的意料,而且消費也同比的大的驚人,而且他的耳邊還回蕩著掌櫃的聲音,遍地是黃金,莫不是這裏真的盛產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