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可就在此時,謝思吉剛剛鎮定的眼神陡然一驚。他一雙眼緊盯著景翀的身後,手中的鋼叉也隨之舉起,突然的舉動也立即讓剛剛平複內心的景翀再次一緊。
他條件反射般認為對方在出爾反爾,然而當他定神去看之時卻發現對方並沒有針對自己,而且目光斜視的看著身後,如此表現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可他又防備著對方,所以依舊沒有轉過身去。
“不許走!”謝思吉麵色大變,突然間拿出了後背的弓箭,一伸手箭在離弦,咻的一聲就朝著景翀身後射去。
這一次景翀有點緊張了,距離如此之近,倘若對方真是對準自己,恐怕就算是自己禦風躲閃也來之不及 、身消命隕了,精神瞬間緊繃心中暗罵對方卑鄙 ,與此同時他也再次抽出了後背的鋼刀。
呼,哢嚓!
又是手起刀落,血河八刀的速度極快,再加上景翀早有準備,謝思吉的箭矢在景翀身前的位置陡然斷做兩段。
這一行為頓時讓謝思吉眉頭一皺怒火又起,“你這是要幹什麼?”
怒喝聲起,景翀很是疑惑的看著對方,卻發現他是在責怪自己,“什麼意思?”
“你這夯貨,去看看你保護的四不像在哪裏?”一語驚醒夢中人,景翀連忙回身去看,這一看臉色大變,因為此時的七彩鹿四不像早已不見了蹤影,身後的叢林之中一陣搖擺,很顯然是從那裏離去的。
“是說不得,說不得把七彩鹿拐走了!”這時翟杏娘從隱秘處走了出來,她一臉緊張的看著景翀頓時讓他呆立在了那裏。
說不得,就是之前組織同盟的那位書生打扮的男子,一開始就感覺他行為異常,沒想到這一次還真栽在了他的手裏。
景翀思緒回轉分析,對方一進入西皇穀之中就不見了身影,原來他早已經在籌謀此事,終於如願以償的出現在身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拐走四不像,此人心思縝密、功於心計,可真是令人膽寒。
而且他扮豬吃老虎,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自己身後而自己不知,還好在他隻是為了拐走四不像,倘若真是對自己痛下殺手的話,這時的自己焉有命在?
又是一陣後怕,景翀脊梁骨都在冒汗,這位神秘的說不得究竟是何人?他心思如此縝密,竟然連自己也被算計了,而且他的目標就是四不像,但是他又會怎麼對待四不像?會不會也是把它當做天材地寶給殺了取寶?
景翀越想越怕,滿是歉意的看了一對麵的謝思吉,他二話不說,拉起翟杏娘,禦動風聲就飛了起來。
在一眾驚呼聲中越飛越高,直到消失不見,再看在場的眾人,一個個目瞪口呆,眼看著活人飛天,都感覺到不可思議,特別是謝思吉本人,心中更是五味雜陳,他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今天的經曆,但是他顯得格外的失敗,這種失敗讓他顯得有些垂頭喪氣。
不說穀內眾人,單說景翀與翟杏娘二人,禦動風聲他們飛的很快,眨眼間就飛離了西皇穀範圍,他並沒有直接去追說不得與四不像,而是折了回去到了西皇城的西郊山頭,找到了金毛禿鷺,沒有一絲耽誤,兩個人共乘一騎再次一飛衝天。
這一次他們飛的很快,也少走了許多彎路,徑直停留在了西皇穀上空,一番尋視之後,在那遙遠的東方山頭發現你一絲七彩光輝,景翀大喜,他知道七彩鹿陸地奔騰的速度很快,可是此地畢竟山林較多,所以阻擋了它的腳程,再加上天空之中沒有阻礙,就算耽誤了一點時間,他們還是追了上來。
天空中指揮金毛禿鷺認準了方向,巨大的翅膀揮動而起,兩人一禿鷺頓時猶如離弦之箭般飛了過去,伴隨著眼前的大山越來越高,七彩之光的範圍也顯得越來越大了,景翀再次一喜,催促之下金毛禿鷺又加快了速度。
一前一後的追蹤形成了一種腳力的拚逐,眨眼間穿過了幾座大山,呼吸間越過了幾重煙雲,七彩鹿一入平原頓時加快了速度,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拉開了距離,可景翀始終不予放棄,認準方向全力追趕,一進入大山就又拉進了些許。
就這樣近乎拉鋸般的追逐形成了定律,時間在這一分一秒流失,最後連景翀都不知道追到了哪裏,也不知道最終的目的會在哪裏,他心中隻有一個信念,打倒說不得,救回七彩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