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景翀又回了一次停獸場補交了十多天的停獸費,錢不是自己的當然也不用心疼,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再次回到了萬藥堂之中,此時的眾人也都已經采買好了裝備,一個個都將自己打扮的像個鄉下之人,就連兵器也都做好了較好的隱藏。
吃了點宵夜,幾個人被安排休息,一夜無話,大家在四更天就匆匆的起床,洗刷完畢之後在萬藥堂後門集合。
除了諸葛才依舊老板的打扮之外,其它人都穿上了粗布麻衣,帶上帽子,黑灰摸臉化妝的像群久經日曬的勞動 工人,大街之上安靜異常,除了更夫與狗叫聲外,就隻有他們的腳步聲了。
東城的城門開著,守城的衛兵無精打采的打著瞌睡,看到他們一隊走來,也沒有一個人上前盤問,他們也都知道,現在是蠍王穀招聘臨時雜工的時刻,這個點那些普通的窮人都會著急著前往掙點生活費。這樣的事情司空見慣,所以也沒有人過多的在意。
時間不大,一行人來到了東門之外,沿著腳下的石板路又彎著向南走了一段,正好就是雲澤城的東南角方向,這裏也是個碼頭,碼頭那裏有一艘很大的貨船,船上燈火輝明,旗杆之上紫色大旗,上麵諾大個“蠍”字,又花裏胡哨的紋著圖案很是嚇人,此時的船邊,人聲鼎沸,已經有很多的人排著長隊在那裏擠擠嚷嚷。
“叫什麼名字!”
船邊靠岸的位置搭建的涼棚,棚子下麵擺著方桌,有一位身穿紫衣的中年男子,不用想就知道這位是蠍王穀的人,畢竟這身打扮並不陌生,景翀是見過的。他在那裏寫寫畫畫似乎在統計一些報名之人。
“陳五!”
“沒有帶什麼違規的東西吧!”中年男子質問了一下,那位男子麵色陰沉著看了一眼,然後又有人上來搜了一下身,在確定沒有問題之後,才安排上船。
“趙六!”
嚷雜的呼喝之聲不斷,一個個人走進了船艙之中。可盤查如此嚴密,大家始料不及,要知道他們幾個身上還都藏有兵器。無奈之下,也隻能硬著走了上去。
諸葛才明白幾個人的顧慮,所以他帶著隊直接走了過去,以他的這身穿著打扮,一般人還是會給一點麵子的,特別是著蠍王穀的管事弟子們,出來熬夜搞這些也都是因為有一點好處,所以才願意如此辛苦。而諸葛才不缺錢,這些小事情完全可以打發。
“站住,你們幹什麼呢?為什麼不去排隊?”看到徑直走來的幾個人,蠍王穀弟子之中又有一位年輕人手指著諸葛才就大喝出聲。
作為一個生意人,足夠的圓滑就對了,所以像這種事情基本上都見怪不怪了,“這位小哥,先別著急,我是雲澤城裏藥鋪子的掌櫃,這樣的,我們藥鋪子最近接了個大單,需要大量的罌粟毒果,所以為了更好成分的藥材供貨,才會安排幾個夥計前去幫忙打掃蠍王穀,幾個夥計年紀還小,希望多照顧照顧!”
說著話,諸葛才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包銀子,掂量一下,足足千兩,雲澤城消費雖高,可也看針對哪些人,像他們這些普普通通的弟子,一個月的薪水也不過幾兩銀子,這諸葛才出手就是千兩,他們當然顯得高興異常了。
眼睛裏都冒著光,這位嘴巴頓時合不攏了,“嘿,掌櫃的可真會來事,放心放心,進入了蠍王穀,我指定給安排最好最多的區域給他們,你放心就是!”
有錢能使鬼推磨,一千兩銀子都將凶險避免過去了,幾個不用檢查,直接就登上了船,在一眾羨慕的目光之中,八個人進入了船艙,一進去,景翀就不由得眉頭一皺,因為這裏麵還沾染著一些另類的氣息。
剛剛進入船艙,裏麵就已經擠滿了百十來人,這其中有真正的窮人還有一些做庫裏的工人,當然這群人不再少數,然而在那船艙角落之處,景翀卻發現了一群身體魁梧,而且目露凶光之徒,他們雖然沒有帶著兵器,同樣的苦工打扮,但作為一個修行者,對方身懷武藝的事實還是逃不過眼的。
雙方四目相對,瞬間迸發出一絲微妙的火花,但雙方都沒有過多的交涉,連話都沒有多說一句,就都裝著無動於衷的蹲坐在了那裏。
“那群人應該也是別有所圖!”剛剛坐下,齊離就小聲的在景翀耳邊說道,緩緩點了點頭,景翀表示認同。
“看的出來,他們應該與我們一樣衝著毒花而來,而且看其實力應該也不會太弱!”景翀裝出一副沒有見過市麵的樣子,然後小心翼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