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這樣的,所謂的金蟾蛻衣,顧名思義就是一件法寶,據說是金蟾水寨的鎮寨之寶,它可真不一般,大家都知道,金蟾原本就屬劇毒,金蟾蛻衣是利用九百九十九隻金蟾蛻經能工巧匠費盡心血煉製而成的一種隱形的防護衣,這種法寶,輕如鴻毛,穿在身上無影無形,旁人根本就無從察覺,再加上金蟾蛻本身就刀槍不入,且能防護劇毒,所以在防禦方麵絕對算的上首屈一指,你看那賴老大,他單單用手就敢去接吳嶺主的劇毒蜈蚣劍,很顯然是運用了這件法寶!”
那位仁兄一邊說著,眼睛之中也冒著精光,同時還附帶著幾分憧憬之色。很顯然,對於這種強大的法寶,他也是垂涎三尺,隻不過自己實力低微根本就沒有可能接觸到這種東西,所以也隻能羨慕著。
“又是法寶!”景翀目光一驚,不由得脫口而出,他感覺到自己略有失態,連忙有改變了表情,投以似有若悟的神色。
“努力吧,小子,假以時日,或許也能得到這種法寶,據說蠍王穀就有,咱們如果走了狗屎運,說不好還能獲得一件兩件的,也好提升一下自己的實力!”這人看景翀很是敬仰,連忙又透露了一句,這不禁又讓景翀一臉期待。
“多謝多謝!”一拱手,景翀作了個揖,算是謝過指點,然後兩個人靠在一處,再次將目光看向了戰場之處。
此時的吳宮靈與賴喚一相戰正歡,一個憑著一雙手掌,一個憑著三尺長劍,兩個人金綠相交戰在一處,這一戰宛如上山虎遇上下山虎,雲中龍碰到霧中龍,打了個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時而間青光匝起,時而間金光彌漫,兩個人你來我往,很快就融在了一處,漸漸的竟然看不到哪個是青光,哪個是金光,就連兩個人的身影也似乎消失不見。
普通人看不見兩個人如何拆招,可真正的行家卻是一絲不落的盡收眼底,他們驚人的發覺,眼前這兩個人,無論是自身的修為境界,還是武功招式,都在伯仲之間,這也注定了是一場持久戰,戰鬥越來越酣,有些人看得津津有味,熱血沸騰,有些人則看不懂,看得哈欠連天,困意倍增,景翀則投入其中不能自拔,他完全被這二人的激戰驚呆了,而且他能夠感覺到,兩個人之中各有優勢,吳宮靈劍法出奇,行蹤詭異,而且他詭計多端善用詭計。
賴喚一則步履沉穩,剛猛威人,隻不過他出招狠辣勢如破竹,如果非要論個上下高低,很明顯賴喚一略勝一籌。隻不過,吳宮靈心思縝密,出其不意,很多的時候都應用陰謀去牽製賴喚一,一個在保存實力以巧應對,一個是毫無保留肆意揮霍,此消彼長,時間長了高下立判。
兩個人大戰了四百多個回合,彼此之間的消耗都非常的大,特別是賴喚一,憑著自身強悍的剛猛之氣不斷威壓,此時消耗過大,漸漸變得動作遲緩了下來。
此時的應對完全是依靠著自身強大的防禦能力苦苦支撐,而對麵的吳宮靈,同樣的氣喘籲籲,可明顯的感覺他還是有所保留,此時嘴角輕挑著,目帶寒光,冷不丁就朝著賴喚一麵門就是一劍。
賴喚一猝不及防,連忙閃身側移轉,可他實在太累了,身體一個踉蹌反應遲鈍了一下。高手過招哪裏容得上半分的遲疑,他身體一栽臉部是躲開了長劍攻擊,可後背之處卻露出了大大的破綻,吳宮靈哪裏容他半分遲疑,飛過身形,在對方後背之上就是一腳,這一腳踹的非常用力,就算賴喚一身強力壯,實力高強,依舊受不了這全力的一腳。
原本就沒有站穩的身體,再也收勢不住,冷不丁就前爬著向後方倒去。
蹦蹦蹦,一連跑出了十多步才在不遠處的空地上栽倒下去,噗通一聲就好像倒了堵牆,賴喚一整個人摔了個狗啃屎,受到強大的震擊,他一仰脖身體痙攣,噴出了一口鮮血。
場麵再次陷入寂靜,一雙雙大眼睛瞪的目瞪口呆,大家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許久之後才再次引起一陣喧嘩之聲。
“大哥,大哥!”站在一旁觀戰的金蟾四怪這個麵色大變,蹭蹭蹭一躍而上,來到了賴喚一的身前,將之扶起,此時的賴喚一閉著雙眼緊咬牙關,好半天後才噗嗤一聲喘過氣來,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目光之中盡帶著憤怒。
很顯然,剛才的戰鬥之中,自己被對方給騙了,所以這次失敗,他根本就不服氣,而且他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狠辣,這最後的一腳十成的力氣,倘若自己不是身穿金蟾蛻衣的話,就單單這一腳,就足以要了他的性命,可就算如此,這一次他也受了重傷,以他這體格,沒有個十天半月,恐怕是很難痊愈了。
“卑鄙!”從牙縫之中擠出兩個字來,賴喚一頓時巨喘了起來,他這樣的痛苦,看在兄弟們的眼中,也頓時激起了千層的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