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人的隊伍,就這樣強勢的開赴了罌粟毒林之中,可令人驚訝的是,這滿布的罌粟毒花雖然新開,現在竟然沒有人來采摘,而且原本應該遍布是人的罌粟毒林連個人影都沒有出現。
如此詭異的一幕不由得引起了眾人的注目,他們知道,越是安靜的氣氛,有可能就是危險到來的前兆,所以這群人也顯現的格外的小心。
“啊呀!”突然間人群之中有一人驚叫,可當大家回首觀看之機,卻發現這位冷不丁抽出著手腳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身體痙攣,時間不大,竟然絕氣身亡。
眾人奇怪定睛一看卻發覺那人的手中正拿著一隻白色的花枝,花枝之上帶有暗刺,暗刺刺破了皮膚,此時隻有一絲微不可察的血跡,可就算如此,罌粟毒花的花毒還是頃刻間要了他的性命。
如此突然的事件頓時讓眾人亂做一團,與此同時老毒物為首的幾位當家人也相繼趕了過來,當看到躺在地上已經身死的門人之後,不由得臉色大變。
“大家注意了,不能夠隨便采摘此處毒花,而且大家都要做好防毒措施,此地毒氣橫行,倘若沒有專業的摘采裝備,根本就不可能順利采摘!”老毒物扯著嗓子一直呼喝,直到這時大家才從震驚之中醒轉過來。
特別是景翀,此時內心之中的後怕就甭提了,同時他也對於剛才自己的決定而深感慶幸,倘若剛才自己真的脫離了對於,肯定會獨自摘采這些罌粟毒花的。他原本對藥理就是一知半解,倘若真的盲目接觸,很有可能就會像眼下這位一般身死當場。
蠍王穀果然不一般,單單是這片毒林就成為了一片天然的屏障,雖然說遍地是寶,可一旦有了貪念,這些寶很有可能成為葬送性命的死神。
也難怪蠍王穀會如此有恃無恐的放任這一塊區域,很顯然他們也考慮過這些東西,有些人對罌粟毒林一知半解,在不明根本的情況下盲目盜取,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撫了一下起伏不定的心口,景翀內心之中翻滾異常,看來這一次還真就棘手了,眼看著滿布的罌粟毒花而不能采,真有種進入寶山空手而歸的感覺,怎麼辦呢?難不成真要跟著他們前往蠍王穀主殿麼?或者是尋找其他的法子?
齊離!對了,還有齊離,齊離跟著三伯父齊威學習了很多年的藥術,這一次出來,他也是為了協助自己而來,以他對於藥理的精通,相信也一定有方法摘采這些毒花,隻不過現在他們七個人與自己走失了方向,卻不知道現在究竟身在何處,自己又該如何去尋找他們!
花期隻有三天,自己的時間雖然還有,可卻容不得他有所揮霍,所以當下之機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找到齊離他們。
心中著急,經常也不想再過多的耽誤,他跟隨著人群,隻希望他們能將自己帶出藥林,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去尋找同伴才行。
草草的掩埋了那具屍首,老毒物又安排了一下大家切莫觸碰周邊的花草,一群人整頓裝束,這才朝著罌粟毒林深處走去。
剛剛走出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毒林的一個方向就穿來了聲音,“有人闖入,有人闖入罌粟毒林了!”
突然間的呼喝之聲頓時在人群之中炸開了鍋,一個個拿出兵器就要對敵,可他們並沒有等來追趕之人,反而在空氣之中又傳來了那道呼喝之聲。
“快,他在那裏,給我圍堵住他!”聲音剛剛落下就聽到一陣打鬥的聲音,時間不大,就聽見一聲悶吭,與兵器墜落的聲音。
“綁了他!”蹭蹭蹭一群人擁了上去將來犯之人捆了起來。
與此同時空氣之中再次傳來了先前的那道聲音,“今天蠍王穀不大太平,少穀主說了,今天暫停罌粟毒花的摘采工作,今天一天之內,務必掃清這些渾水摸魚之輩!”
很顯然蠍王穀之中發現了其它來犯之敵,而且從言語之中不難聽出,這些盜花之人不在少數,隻不過他們隻顧著抓捕盜花之人,而忽略了更大的凶險,此時的老毒物帶領的“四毒門”猶如一隻蟄伏了一冬的猛獸,隨時都有可能咬到他們的皮肉。
隻不過現在眾人隱藏的較好,所以就算距離很近,依舊沒有被他們發現行蹤。
“還真有人前來盜花,會是誰呢?海淵他們怎麼樣了?蠍王穀戒備這麼嚴有沒有被發現行蹤?”一係列的疑問浮現心頭,他反而感覺參與到這群人中還比較的安全,看來想要打聽到幾個人的下落,還是要走進蠍王穀的核心。
心中打定了主意,景翀也不再動搖,他小心翼翼的跟在人群之中,在老毒物的帶領下,一群人很快就繞過了追捕的蠍王穀弟子,而老毒物更是顯得輕車熟路,就好像有來過一般,怎麼躲避蠍王穀守衛,又從何地繞開通往主殿的通道,一路走來遊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