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龐大的能量漣漪在虛空之中震動出一陣巨大的狂潮,能量與虛空之間的共鳴產生的實質化,竟然用耳朵都能聽到這種聲音。
強大的氣息越來越近,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駕臨到了當空之上,一種王者的威嚴自上而下,讓人渾然生出膜拜的衝動。
那種震動的漣漪波及,久久不能散去,與此同時,被那股力道推動前傾的景翀隻感覺之前的那種束縛之感瞬間消失不見,他整整搶出了十多丈的距離才穩住腳步,很是狼狽的穩住身形,瞳孔之中滿是驚駭,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條件反射般的回過頭來,短暫的虛空巡視之後,映入目光之中的一幕,頓時讓他勃然變色。
但見那當空之上,一柄血紅色的大刀以刀柄為中心不停的旋轉著,拖動的刀芒猶如漣漪一般的四處擴散,在它的三丈開外的位置,正有一道身影手提著紫色鋼叉倒退而去,看其趨勢不減,整整倒飛出了百丈開外才陡然間在那牆角之處摔落而下。
噗通一聲,滿布煙塵,那人鋼叉脫手落地,身體在地上一僵,抽搐了起來,巨大的疼痛之感遍布全身,一口鮮血噴灑而出,許久之後才艱難的坐在那裏。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偷襲自己的杜百若,景翀知道,他的實力也在水分之境上,而且更明白,對方此番偷襲的真正目的,隻不過他想不通,以這位大弟子的實力,想要偷襲自己,根本不費吹灰之力,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量能讓他如此的狼狽?
還在當空的刀,它究竟與杜百若有著什麼聯係?難不成是因為這把刀?是這把刀救了自己?
一係列的疑問浮現心頭,景翀不禁陷入沉思!
“血王刀!”人群中不知道是誰,滿是驚愕的說出了名字。
這三個字無疑是憑空間炸開了一雷,一瞬間就在人群之中爆裂開來,一個個目瞪口呆,喧嘩的聲音頓時覆蓋全場。
“血王刀?怎麼可能?穀主他不是……”
“怎麼可能有錯,這就是穀主他老人家的血王刀!”
一時間蠍王穀的弟子激動的無以複加,有些人更是激動的直接跪倒在了地上,痛哭了起來。
血王刀三個字傳入景翀的耳中,也頓時讓他為之一震,他也是最近才聽到過這個名字,似乎四毒門此番的目的就是這把寶刀,它不僅僅是一件法寶,更是八百裏雲澤水域王權的象征。
一刀在手,天下我有!
猶記得它不是在謝無傷的手中麼?怎地就這般憑空出現在你此地,莫不是剛才出手之人就是謝無傷?
謝無傷!蠍王穀至高無上的存在,蠍王穀全部弟子的精神寄托,謝思吉的父親,八百裏雲澤水域的至高強者,四毒門最忌憚的人,他竟然沒事?
滿腹的疑惑讓景翀驚醒,直到這時他才感覺到了頭頂之上強大的氣息,內心之中一陣翻滾,他忍不住順著氣息朝上看去,這一看不打緊,他整個人都呆立在了那裏。
在那幾十丈的高空之中,一高一低懸浮著兩道身影,低的那道自己熟悉,滿身的狼狽,目光灼灼的抬頭仰望,正是老毒物。
而高處的那位,則是一身紫色的長袍,滿頭花白的頭發披散著垂在雙間的老者,他盤膝著坐在當空,一雙明眸之中釋放出強大的威嚴,三縷長須隨風飄搖,周身上下空氣隨之波動,他俯視著下方,靜靜的看著老毒物,渾然有種君臨天下的霸氣之感。
隻是簡單的看上一眼,景翀就覺得雙腿一軟險些跪倒下去,他完全被這種強勢壓人的氣息所震懾,滿腦子之中盡是敬畏。
不光光是他,身前身後,無論是老毒物、碧水娘娘,重傷的吳宮靈,受傷的金蟾三怪,還是身後眾多的四毒門弟子,都被眼前之人身上的氣息所折服,一個個忐忐忑忑,紛紛跪倒了下去。
反倒是四毒門幾個領頭人,在咬牙堅持了之後,陡然間釋放出一絲寒光,目露決然之色,他們很快就聚集在了一起。
“謝無傷,你並沒有生病?”老毒物目光一縮,事已至此,他反倒平靜了下來。
但見那當空之上的強者,在老毒物話音落下之後,冷冷的嗤之以鼻,鼻孔之中發出一絲不屑的聲音,他這才用那有力的聲音緩緩說道,“生病?哈哈哈,老毒物,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你們的計劃,隻不過我選擇了將計就計而已!”
謝無傷的聲音無喜無憂,就好像這些事根本就與已無關一般淡淡然然。他這一句話傳來,不單單是老毒物驚訝,就連不遠處的謝思吉也是麵色一驚露出了疑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