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翀一把奪過長槍,身體隨之一轉,槍杆帶動風聲,附帶著強大的勁力一閃而過,幾十號人轟然倒下。
他隨即又朝前一拍,頓時閃開了一條出路,沒有絲毫的遲疑,他拉著牢犯的鐵鏈,往前衝去,沒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兩個人就已經越過了護城河對麵。
與此同時,跟在身後的劉頑幾人又是一陣衝殺,時間不大一百多號人就隻剩下十多個,他們眼看著大勢已去,一個個丟盔卸甲的就逃進了城中。
幾個人彙合到了一處,紛紛相視一笑,再看那牢犯身體一個栽歪,就朝著地上倒了下去,他身材高大,就像倒了一堵大牆,還好景翀幾個人眼疾手快,將之牢牢托住。
“是你?”直到這時正麵相對,借助皎潔的月光,景翀才看清了牢犯的麵孔,一雙大眼睛,短虯髯的胡須,不是旁人,正是那拍賣場單打獨口獸的武山。
此時的武山很是虛弱,可還是在景翀驚呼之下睜大了眼睛,他靜靜的盯著眼前的少年,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哪裏見過。
“你是武山?”此時,謝思吉也走了上來,認出了他的身份,而武山同樣疑惑的點了點頭。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誰,可我還是非常感謝幾位恩公的救命之恩!”憨厚的表情,耿直的性格,真誠的言語,隻是一句話,就已經表明了此人的人格。
輕輕點了點頭,景翀又四周打量了一下,這才看著武山說道,“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先離開再說!”
幾個人隨聲附和,多餘的話也沒說,就攙扶著武山朝著西門碼頭走去。
時至深夜,腳下的道路顯得格外的安靜,他們走的很快,沒過多久,就已經來到了碼頭之處,此時的西門也停了幾艘船,隻有一艘船翹首以待亮著燈火。
此時的船頭站立一人翹首以待,借著燈光一看,正是齊離,他滿臉擔憂之色,可當看到不遠處匆匆而來的幾道身影之後,瞬即一驚迎了上來。
“成功了?”齊離看到景翀就急忙問道。
點了點頭,景翀沒有說話,隻是衝著齊離一擺手,示意了一下身後的武山,然後才說道,“齊大哥,等會兒看一下他的強勢!”
順著身影看去,一個身材魁梧渾身是血的漢子,而且身上帶著鎖鏈,連琵琶骨都被穿透了,不由得為之一驚,齊離也看清了那人的眉目,“是武山,怎麼回事?”
上前也攙扶了一下武山,疑惑之色更濃。他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所以也沒有過多的追問,幾個人時間不大就都上了潤澤之舟。
等一切安定,水手們同心協力,調轉了船頭,就繞過了荒澤城朝著水域的東方疾行而去!他們剛走沒多久,五行君就到了西門,隻可惜人去樓空,撲了個空。
潤澤之舟上,武山端坐在船艙之中,琵琶骨上的鎖鏈已經被取了出來,他渾身的血跡也用藥水擦了幹淨,隻是一條條醒目的傷痕讓人不忍直視。
不過好在他皮糙肉厚,又都是皮外傷,上了一些藥之後,也就沒有了什麼大事,這一會兒他正在調整內息,眼看著蒼白的臉也重新恢複了顏色。
景翀等人圍攏在他的身前靜靜的等候,許久之後才見武山身上冒著白氣,而隨著氣勢的收縮,他整個人也緩和了過來,時間不大,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沒事吧!”齊離遞過來一枚藥丸讓之服下,又給他上了點藥散,這才在一旁坐了下來。
“多謝恩公出手相救,武山欠你們一條命,今後有用的到的,就算是刀山火海,在下一定肝腦塗地,在所不辭!”武山恢複了氣力,說起話來鏗鏘有力,沒有絲毫的猶豫他噗通一下就跪倒了下去。
這一跪,幾個人頓時有點慌了,景翀連忙起身將之攙扶了起來,“武大哥太客氣了,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在拍賣場,我們見識到了你的武力,當時就很疑惑為什麼你如此實力為何會屈居於此任人欺壓?正所謂,大丈夫頂天立地,絕不可能如此委屈了自己。特別是剛才,我更是疑惑,他們又為什麼要對你痛下毒手!”
景翀說著,更看著武山的表情,卻見他握緊了拳頭猛錘了一下虛空,然後表情由憤怒又轉化成為了無奈,他浮想翩翩,無奈的說道,“說起來話長,承蒙恩公出手相救,武山感激不盡,實不相瞞,我原本就是血狼殺的七殺衛之首的天樞!”
語出驚人,一席話說出,立即讓整個氣氛為之一變,同時更傳來了一眾敵視的目光。隻不過大家都沒有弄明白情況,所以一時間並沒有人言語。
武山似乎沒有發覺眾人的異常,又是一陣哀歎他接著說道,“我最看不慣血狼殺的行徑,簡直可以用卑鄙無恥,無所不用其極來形容,隻可惜誤入歧途,身不由己。這幾年我更加不齒他們的所做所為,所以一怒之下就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