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翀很是讚同武山的判斷,所以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看著前麵,這一看不打緊,果然發現腳下的水流,有種湧動的趨勢。
“這是大範圍水獸遊過留下的痕跡,看來澤中之地的荒獸真的跑到汪澤之中來了!”武山更加堅定了他的認知,同時也讓潤澤之舟放緩了滑行的速度。
果然不錯,隨著時間的推移,潤澤之舟終於劃過了水澤通道,映入目光之中的赫然是一片龐大的水域,此片水域水色為淡紅色,澤水粘稠欲滴,更加大了行船的阻力,水手們都氣喘籲籲,大汗淋漓。
整個汪澤大概方圓有五十裏,單單水澤的寬度足有二十裏,可是此時,正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了成千上萬的荒獸。
密密麻麻的荒獸擠滿了水域,黑壓壓的成片,有天上飛的,水裏遊得,竟然還有一些陸地上跑的,它們竟然別開生麵的被水遊的荒獸馱著出現於此。
有長得像鹿的,像豬的,像蛇的,像牛的,像虎的,還有各種各樣的魚類,張牙舞爪的貝殼類,就連旋龜那種獸都在這裏出現。
這麼多的荒獸彙聚的場麵,異常壯觀,不由得讓整個船上的人都驚呆了,眼前的荒獸之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竟然全部出現了此地,看樣子一定是受到了什麼東西的感召。
心中又是忐忑又是好奇,潤澤之舟卻貼著邊緣地方小心翼翼的朝裏挺去,沒想到這沿途的荒獸竟然理都不願意理他們一眼,自顧自的朝著中心地帶擠去。
它們瘋狂的,就好像遇到了自己仰慕的明星,一個個頭破血流都滿不在乎,更有甚者,由於相互擁擠的釋然,直接就地撕咬了起來,而且越鬥越激烈,時間不大,就有幾十處打的火熱。
荒獸的世界果然與人類一樣,正所謂,人有人言,獸有獸語,這些荒獸之間也會因為利益的衝突而大打出手。隻要有生存,就會有鬥爭。
人與獸之間一樣殘酷,弱小的一方,注定會被強勢的一方吞沒。
看著汪澤的混亂,幾個人目瞪口呆,可誰也不敢逗留,隻能見縫插針辦的朝著中心地帶靠攏而去。
多虧了武山老練,他們一邊走著,一邊挑起荒獸之間的戰爭,雙方一開始戰鬥,就立即閃現而出了一條同道,他們趁著縫隙走的很快,二十多裏的水澤也很快的被他們漫了過去。
眼前的是一座島,島上有一座大山,此時的島邊圍滿了荒獸,他們艱難的躲過一次次偷襲,在一處隱秘的蘆葦從中隱匿了船身。
距離到岸邊隻有幾丈的距離。這點距離根本難不倒他們,一個個挺身一躍就登上了岸邊,輕舒了口氣,他們這才心中踏實了下來。
“汪澤山,這裏就是汪澤的聖地汪澤山,據說整個汪澤山外圍有兩大霸主,這群荒獸是不是前來朝賀的?”武山眉頭輕挑,卻帶來了如此重要的消息。
“兩大霸主?是什麼?”景翀疑惑,眯著眼睛看去,卻發現這片島嶼之上也隨處都在打鬥,場麵混作一團,竟然沒有一隻獸注意到他們。
“獨口獸與帝獅獸!莫不是因為我們抓捕的獨口獸,所以才會造成如此場麵?”武山腦袋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他放眼望去,果然在那高坡之處看到了一隻巨大的帝獅獸。
“獨口獸?就是武大哥你徒手打敗的獨口獸?”景翀很是驚訝,可隨意又露出了幾分的疑惑,獨口獸倘若真是霸主,又怎能被武山如此打敗?更何況,獨口獸的實力他也見過,根本連剛剛進入澤中之澤時的四臂猿猴都不及,怎地就可以作為兩大霸主?他根本就無法相信。
武山也很是敏感,他非常清楚景翀的疑惑,所以搖了搖頭他接著說道,“荒澤城的獨口獸根本就不是成年獨口獸,所以它的實力,根本就沒有發揮出獨口獸十分之一的力量,所以你才看到它的不堪一擊,更何況,當初的獨口獸都被餓了許久,根本就提不起力氣才會被我如此完虐!”
這番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很是讓人意外,景翀萬萬沒有想到,獨口獸還有著如此的秘辛,自己可真是孤陋寡聞了。
“也許是獨口獸與帝獅獸發起了挑釁,看來就連天也在幫助我們,隻要我們不暴露目標,輕易地就能進去天池之中,真希望那幾條孽龍也參與了進來,那麼我們就容易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