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一閃,頓時沒入景翀的身上,一種難以控製的束縛感油然而生,他突然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竟然再也不能移動分毫。
紅色薄魚一眼定住了景翀,好像緩解了幾分心中的怒氣,此時竟然還有著那麼幾分的得意。
它嘴吧不能動,但身子卻沒有受到影響,所以在憤怒的情緒驅使之下,它陡然間躍起了身形,那身形非常大,一躍起來顯得格外的強勢,一時間竟然有種壓倒般的趨勢。
特別是那剛猛的尾巴,微微的擺動,沒有絲毫留情,惡狠狠就朝著手足被縛的景翀身上抽去。
也許這在它的眼裏就叫做以血還血,以牙還牙吧,眼看著巨大的魚尾蜂擁而至,景翀的目光之中頓時浮現出一抹恐懼之色,他清楚的明白,這一次倘若沒有奇跡發生,自己必死無疑。
他能夠感覺到那股毀滅的氣勢與殺意,而且自己無論如何抵禦都不可能抵得住如此強大的一擊,無奈之下,他唯有咬牙堅持,默然承受,而且他始終目光不移,堅持著奇跡的發生。
眼看著魚尾近了,就差幾分的距離之時,眼目前冷不丁穿過一人,那人手持著長劍不知道從何處出現,猛然間就躍到了薄魚的頭部,沒有絲毫的猶豫,長劍帶著寒光就插入了金色的瞳孔之中。
噗!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原本暴怒的薄魚竟然條件反射的收回了尾巴,伴隨著金光的收斂,景翀頓時恢複了自由,他也沒有一分的猶豫,一轉身就跳出了兩丈開外,滿臉憋的通紅,他還是將目光看在了對麵的薄魚身上。
充滿寒意的劍刃緩緩抽出,噴出的血液又一次染紅了潭水,紅色薄魚原本通體的紅色,這一次卻變得漸趨鮮紅,在那偌大的魚頭之上,一個清瘦的少年蹲坐其上,滿臉的狠厲之色,他怒目而視。
隻一眼景翀就認出了那人,不是旁人,正是一直潛伏在暗處的劉頑,劉頑原本就雷厲風行,手段穩狠,他按照先前的計劃一直隱藏在周圍景翀所有的遭遇他盡收眼裏,早就忍不住出擊的他還是被理智左右著行為,就算是看到景翀進入危險時依舊沒有行動,可剛才薄魚失神那個瞬間他怎能錯過?所以沒有一絲的猶豫他猛然間就跳到了魚頭之上揮是了長劍。
他這一紮下,充分突出了他堅韌決斷的內心,一招製敵,紅色薄魚與紫色薄魚一樣,頓時暴虐了起來,它上下翻滾著,瘋狂的顛簸,寒潭之中的水頃刻間被攪動了起來,又一次的天翻地覆,帶起了巨大漩渦,竟然比之前的還要強大。
嘩嘩嘩,巨水濤濤,劉頑緊緊抓住魚鰭避免被甩下去,可這股力量真的太強大了,以至於最終他還是沒能守住身形,咻的一下,整個人連同著長劍被甩向了水麵之處,脫離了水麵又整整飛出了三十多丈才重重的摔在了雪地之上,哽的一聲險些摔的冒泡。
寒潭附近水流翻滾,無論是四隻荒獸還是在岸邊守候的其他幾個人,紛紛露出了驚駭之色,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個個戒備的看著水潭,其中的兩個人跑到劉頑的身邊將之救起,還好在強勢不重。
伴隨著寒潭之中的水勢壓力增大,一股幾十丈的漩渦陡然成型,下一刻在一股力量的帶動下,巨大的漩渦陡然衝起,又掀起了幾十丈的巨大浪潮,在場的人紛紛向後退去,四大荒獸更是淩空而起,它們也飛臨在當空去看個所以。
漩渦之中,一直碩大的紅色薄魚張牙舞爪,露出猙獰,它的口中銜著一把巨大的血氣之刀,獨眼之中血流如注,它擺動著尾巴暴怒而起,與此同時在那漩渦的邊緣更有三個人掙紮著穩住身形。
在一眾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下,三個人穩住了身形,趁著紅色薄魚發狂大亂之際,相互遞了個眼神,冷不丁又抽出了兵器,沒有絲毫的猶豫,三個人從三個方向同時衝起,眨眼間就來到了薄魚的下顎之處,一把血氣鋼刀,一柄冷氣寒劍,還有一隻尺許的匕首,三個兵刃同時紮在一處,頓時擊中了薄魚的命脈,猛然間拔出了兵刃,三個人迅速逃離。
虛空之中,紅色薄魚折騰的更加猛烈,那猶如泉湧的鮮血不能抑製,瞬間染紅了寒潭,巨大的身體越掙紮越慢,最終再也抵不住生命的流失,陡然間僵死在那裏。
嘩!水流著落,就好像下起了一陣瓢潑大雨,大雨下了很久,融化了白雪,而後凝結成了冰晶,整個天池寒潭附近的空氣也變得更加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