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辦?景翀回過頭來用手比劃著給武山商量,此時的武山也是頂著巨大的壓力,而如今來講,他們的目的就是摘采黃蓮帝晶,目前有兩種方法,其一就是正麵與之硬抗最後要麼勝,要麼敗。其二,就是引開金色薄魚,調虎離山,然後去偷。
第一種方法很顯然不可能實現,就他們這些人的戰力而言,還不夠金色薄魚一陣劃拉的,所以這種險不能去冒。
第二種與捕殺紫色薄魚的方法有點相同,隻不過這一次他們要麵對的困難更多,凶險也成幾倍的增加,然而這種方法卻成功率最高,值得嚐試一番。
當然,如此任務繁巨,非景翀莫屬,他也不會允許其他人去冒這個險,更何況,也就是他才懂得禦水之法,相對的與金色薄魚周旋的可能最大,他當仁不讓。
也沒有人去跟他爭論這個問題了,大家同時達成了默契,還是同樣的配合,武山、謝思吉、齊離三個人共同去摘采黃蓮帝晶。景翀負責引開薄魚,劉頑潛伏在暗處,伺機輔助,隻有各有分工,才能夠更有效的達到團隊共贏的效果。
默默點了點頭,景翀正了正顏色,內心也稍微平複了一些,說不怕是不可能的,可一旦豁出去了,也真就什麼都不怕了,一個人,連死都不怕,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懼怕的?
做好了一切準備,景翀並沒有直接去正麵麵對薄魚,而是一個人脫離了眾人,然後在距離石洞不遠的一個角落隱藏了身形,他側目看了一眼薄魚,此時的金色薄魚正在閉目假寐,石洞的一旁還亂七八糟的放置著一些骨頭殘骸,一看就是吃飽了在休息而已,很顯然不製造點動靜是不會驚動它的。
這種環境之下,想製造動靜,無疑是自尋死路,他唯一的方法依舊是用荒獸之血進行引誘。
先前的荒獸之血依舊沒有用完,還有一大部分尚在玉瓶之中,此時的景翀悄悄的將之拿出,扒開了瓶塞,頓時一股血腥的味道釋放而出,可由於距離較遠,有在水中,薄魚根本就不可能捕捉得到,無奈之下,他隻能夠利用體內的戰氣運轉,念動法訣,戰氣轉化成為一道道水流,將荒獸之血注入其中,水流頓時猶如煙雲一般緩緩擴散開來。
它宛如招受指引一般不斷的朝著薄魚方向遊動而去,時間不大就進入了薄魚的口鼻之中。
金色的薄魚正在小睡,突然間問道了一股奇香,可能十大荒獸的血對於它來說就是奇香吧,冷不丁精神一震睜開了眼睛,可是它與紫色薄魚不同,吃飽了,它動都不想動,左右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什麼好吃的食物,不免有點失望,於是它又將目光定格在了身邊的黃蓮帝晶之上,輕輕挪了一下身體,它人性化的嗅了一下黃蓮帝晶的香氣,然後挨著黃蓮帝晶又眯起了眼睛。
此時此景,頓時讓景翀一陣失望,他沒有想到這隻薄魚警惕性那麼高,竟然知道去守護黃蓮帝晶。這下可好,由於黃蓮帝晶獨特香氣的掩蓋,荒獸之血的味道頓時變的暗淡了起來。
看著越睡越香的金色薄魚,景翀心裏那個氣就甭提了。可是沒有辦法,欲速則不達,他隻能夠耐著性子去等待,或者去做。
無奈之下,他唯有加大了荒獸之血釋放的濃度,整整半瓶子的荒獸之血就這樣被他釋放了出來,一團肉眼可以看到的紅色氣流再一次來到了金色薄魚的口鼻之中。
金色薄魚似乎經不住誘惑,可又舍不得黃蓮帝晶,它竟然陷入了糾結之中,整個身體再也控製不住,一會兒遊到洞口,一會兒又遊了回去,來來回回折騰了七八趟,想了想,一百多年的時間,黃蓮帝晶都沒有出現紕漏,怎麼就自己離開一會兒就會消失不見呢?
想著想著,貪欲還是占據了理智,金色薄魚終於還是忍不住荒獸之血的誘惑,猛然間就從黃蓮帝晶的洞中竄了出來,它身體很大,一移動就立即帶動大範圍的水花,風風火火的,一隻眼睛同樣泛著金光左右觀看了一下,在確定了香味的方向之後,身體一縱就朝著景翀所在的方向遊去。
它速度很快,景翀剛剛離去,它就出現在了那裏,可撲了個空,它很是生氣,但又非常的不甘心,仔細聞了片刻,就在前麵不遠處,它又衝了過去。
景翀眼看著大功告成,心裏那個痛快就甭提了,他拚了命的逃竄,身後的薄魚玩了命的追趕,這一人一獸形成了追逐之勢,時間卻在這一分一秒中悄然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