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身影,劉頑頓時嘴巴咧了開來,“胖子,你幹什麼?”
終於景翀忍不住了叫出聲來,頓時讓聶海淵脖子一縮回過頭來,“呃,去轉轉,陪他們轉轉!”
他這麼說,頓時讓在場之人哭笑不得,這一次是打仗的,可不能像平時那樣嬉皮笑臉了,但是聶海淵總會有理由為自己爭辯,所以此時的景翀也在思考應對之法。
“胖子,你還準備胡鬧呀,赤發鬼軍團不是普通的山賊草寇,他們一個個窮凶極惡,心狠手辣,難道你就不知道危險麼?”景翀沉著臉看著對方,他知道聶海淵容易惹事,也生怕他再鬧出什麼事端,再加上他大病初愈,不適合再去冒險,所以他才會如此唇舌。
不過他的擔憂也很快得到了實現,因為聶海淵的確有喝多說服他們的理由,“黑帥哥,你怎麼就認準我胡鬧了?再說了,哪一次窮凶極惡的經曆沒有我?遠的不說,半年前北荒沙漠,驢狼堡不也是我單槍匹馬殺進去的麼?怎地就當我是了個累贅?”
這一番搶白著實令人啞口無言,縱然景翀早有心裏準備,依舊是無話可說,他吧唧了一陣嘴巴卻隻能無奈搖了搖頭,“唉,拿你沒有辦法,你去可以,不過約法三章!”
景翀知道說不過他,卻隻能夠退而求次的說道。再看聶海淵,聽完這話頓時眼睛眯成了月牙形狀,“說吧,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如此爽快卻讓景翀始料不及,沒有辦法他隻得正色說道,“好,一言為定,那麼我就提要求了!”
聶海淵腦袋一晃,一副順從之狀,“你說就是!”
“第一,要絕對服從劉頑的安排!”景翀看著劉頑,先給他一粒定心丸。
“沒問題!”聶海淵隨口說道。
“第二,不可莽撞行事暴露行蹤!”景翀接著說道。
“小意思!”聶海淵又痛快答道。
“第三,不準你走下小船一步,你們探聽完消息立即回來!”第三條是景翀完全對於他的一個限製,他一方麵是為了聶海淵安全著想,另一方麵也想讓他知難而退。
沒想到,第三個條件景翀說完也隻是讓對方微微一怔,隨即也隨口答應了下來。
如此約法三章,雖然給了劉頑一粒定心丸,可景翀的心中依舊是有些不太放心,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是真拿這位爺沒有辦法,隻能順其自然了!
聶海淵達到了目的,揚著臉衝著劉頑一笑,然後說道,“劉老五,別愣著了,我該答應的都答應了,你還不上來?”
看著眼前這位爺的態度,劉頑就感覺此行必然困難,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衝著景翀搖了搖頭,最後也隻能醒著頭皮跳上了小船。
整個小船足可以坐下五六個人,其中的兩個在尾端劃行,其它幾個人則站在船頭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聶海淵也果然聽話,他裝出一副認真的模樣,打涼棚看向遠方,時不時裝腔作勢的指揮著船行的方位,“往東劃,看到沒?那裏有一處柵欄,肯定是停船的地方,恐怕要順利進入赤水山還是要往那個方向走。”
劉頑沒有說話,反正這一次也是為了打探消息,具體走哪裏過也無所重要了,他願意怎麼走也就隨他了。
心境放開了以後,劉頑卻獨自在小船的邊緣處坐了下來,一副隨波逐流的模樣,靜靜聆聽著聶海淵嘮嘮叨叨。
“走,走,加速,就那裏,看到沒有個柵欄!”聶海淵臉皮夠厚,劉頑不理他,他卻獨自指揮著船忙的不亦樂乎。
“聶領隊,那裏不是什麼柵欄,是一顆斷樹!”身邊的蠍王穀弟子不敢得罪他,隻能小聲的辯解著。
“不可能,衝過去看看,我說是柵欄就一定是柵欄!”聶海淵還挺扭,竟然與那弟子杠了起來。
眾人無奈隻得劃了過去,走近前一看,果然是一棵斷樹,劉頑本不想理他,也忍不住看了一眼,又是一陣連連搖頭,他索性閉上哦眼睛。
“你大爺,我說是斷樹,非特娘說是柵欄,這不都是浪費時間麼?”聶海淵知錯不改的做法頓時讓眾人火冒三丈,劉頑就算是閉著眼睛也是忍不住怒不可遏,可深呼了口氣,他還是硬生生壓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