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劉頑怒目而視!
“你在幹什麼,我就要幹什麼!”聶海淵胸脯一挺咄咄逼人。
“我要拉你回去!不行我就打你!”劉頑神色一正,正經的說道。
“你想要打我沒那麼容易!”火藥味正濃,兩個人之間的怒火也被激發到了頂點。
“那就試試咯!”
“試試就試試,來吧!”說著兩個人敵對相向 ,一擔一劍橫在了那裏。兩兄弟鬧這麼僵,身旁的其他人想上去阻攔,可無論如何都近不了身,氣氛變的格外的微妙,也變的非常的緊張。
劉頑被僵的沒有了辦法,手中的軟劍一揚就朝著聶海淵揮舞而去,聶海淵毫不示弱同樣的將鐵擔一揚身體卻下意識向後一退,“啊呀!”
突然間聶海淵腳下一個踉蹌,他萬萬沒有想到身後竟然是懸空的,如今兩個人怒氣衝衝的,都忘了這個茬子,現在一個不慎竟然腳下踏空了下去,那胖大的身體一隻腳踏在船上,晃晃悠悠了好長時間,終於重心不穩的栽倒了下去。
“胖子!”劉頑也完全蒙了,當他看到聶海淵栽倒的時刻已經為時已晚,當他搶身來到的瞬間,胖子早已經栽到在了那濃鬱的荒澤之中。
荒澤的濃鬱遠飛雲澤可以比擬,別說一個大活人,就算是像四臂猿猴那樣的荒獸落入其中也斷難逃出升天。聶海淵掉進去了,他自然是恐慌,但他真的不知道荒澤的凶險,而劉頑不同,一個月前澤中澤的經曆至今曆曆在目,四臂猿猴的下場,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忘記,所以在聶海淵掉下去的瞬間,他整個人都變的狂躁了起來。
他是真的後悔與對方爭辯了,可當下之際不是他埋怨的時候,因為聶海淵隨時都可能又生命危險,怎麼辦?
劉頑真的蒙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聶海淵向著荒澤墜落而去。
“救命!”到了這個時候,荒澤所帶來的極大吸力也讓聶海淵從無知之中明白過來,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那一種不可違背的束縛之感,不僅僅如此,就連身上的每一分力氣都好像被控製住了一般,他無論如何的掙紮都不能脫離這種束縛。相反,就是因為自己反反複複的掙紮,那種強烈的束縛之感卻變的更加的強大了。
莫名的恐懼左右之下,聶海淵再也遏製不在內心,他忍不住的就大聲呼喊了起來。
聽到這聲呼喊,劉頑整個人都感覺到頭都變大了許多,自己是距離很近,可是他真的沒有本事將聶海淵從這汪澤之中救出,反而因為對方的大聲呼喊,很快就會驚動不遠處的兩大流寇軍團,他不怕死,可如果因為這暴露了目標,連累更多蠍王穀弟子就麻煩大了。
“往後劃!”劉頑果斷的決定後退,而他本人則一躍跳上了剛才被聶海淵砸平的那片空地,他順著藤條就要去救聶海淵,同時也讓蠍王穀弟子做好隨時撤退的準備。
“救命!”聶海淵墜入了荒澤之中,很快下半身就陷入了泥藻之中,可他的嗓門也真大,一聲呼喝,真的就驚動了不遠處劍拔弩張的兩大流寇軍團。
“什麼人?”赤發鬼軍團的燕赤峰率先扭轉視線,正好看到了落入荒澤之中的聶海淵,不由得麵色一變,他再次看向對麵的洛飛靈,“有奸細!”
話音剛落,他就猛然間飛身而起,他以為是飛婆娘軍團派來的奸細,所以飛的很快。反觀洛飛靈,在聽到呼喊之聲的瞬間,也是陡然一驚,她不知道怎麼回事,但看到燕赤峰行動,也就沒有一絲的遲疑,飛身形跳了起來,同樣朝著聶海淵的方向飛了過去。
“哼,還卑鄙的飛婆娘!”燕赤峰看到洛飛靈飛來,心中更加確信了對方的陰謀,所以整個人也飛的更快了。
一男一女兩個人都是常待在荒澤的強者,所以對於荒澤的了解也絕非一般人可以比擬,他們一前一後的追逐而來,頓時讓剛剛穩住身形的劉頑麵色一驚。
“胖子,抓住!”劉頑大驚失色,手中的草藤被之拋了出去,他這就要出手相救,緊張之下,他哪裏還有半分的準頭,這一草藤拋出,正好偏離了出去,等他收回草藤再去營救的時刻,聶海淵就隻剩下個腦袋與舉起的手掌。
劉頑也真是拚了,他身子一躍就要跳下去救人,可還不待他展開行動,對麵急飛而來的兩道身影就已經不期而至。不由得心驚膽戰,劉頑整個人就呆立在了那裏!
“洛飛靈,我就拿這個人與你對峙!”燕赤峰回頭一聲大喝,隨即一手抓住了聶海淵的腦袋,整個人宛如燕子抄水一般就將聶海淵提溜了出來,諾大個身子懸在半空之中,呼喘呼喘的喘著粗氣,聶海淵整個人都被蒙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