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翀!”幾個人搶身走到身邊,在確定對方並無大礙之後才虎視眈眈的看向對麵。卻發現陳拂女正輕挑著嘴唇露出輕蔑之色。
看到此處,在場的劉頑與聶海淵頓時變得怒不可遏,兩個人拎起家夥就要衝了上去, 發現身後一緊,兩人的手同時被拉住了。
緩緩回頭,拉住他們二人的正是景翀,此時的景翀額頭之上冒著虛汗,很顯然剛才那一擊對於他的驚駭還是非常大的,隻不過他習慣這種挑戰,相對的比較安靜而已。
衝著二人搖了搖頭,景翀示意他們退在身後,一個人緩步而行,再次出現在了船頭之處。
“陳團長息怒!景某原本就是個小人物,也沒有什麼吞並八方的心,此番前來雖然頂著血王之名而來,可實際用意很簡單,那就是共同敵對血狼殺。更何況,我蠍王穀謝穀主原本就無吞並之意,如有此心,以血王的脾氣,諸位又怎麼可能安然於荒澤之內? 所以還請不要誤會我們的來意!”這次景翀可完全改變了性格,以往的他遇到這種事情,哪怕是明知不敵也定然會拚死一搏,可當下不同,他們的目的是聯合收服八方流寇,一切都要以大局為重,所以忍耐似乎成為了他現在必須的行為。
他這種做法,可著實氣壞了身後的劉頑,劉頑是個暴脾氣,寧折不彎的那種,他哪裏受過這種窩囊氣,可景翀的決定,他有不能違背,隻能一個人站在後麵暗氣暗憋。
“哦?沒想到你這小子不單單實力很強,嘴巴上說的也這麼好聽,你說謝無傷沒有吞並之心,那麼你要用什麼證明?難不成就用你這三言兩語就讓我你相信?這也太可笑了吧!”陳拂女咯咯一笑,如銀鈴般的聲音傳來,卻讓人忍不住毛孔悚然,而她說著,景翀卻巋然不動的聽著。
聽完之後,景翀依舊的不卑不亢,他一臉的至誠,伸出了右手呈“請”勢,說道,“那麼,以陳團長之見,應該如何能夠相信?”
他如此反問,不僅僅是要請對方劃出個道來,更重要的是想觸探一下對方的目的。
而聽完景翀的反問,陳拂女明顯的展現出一抹意外的表情,她沒有想到眼前的少年竟然會有如此的膽識,不由得打內心之中也萌生了一絲的佩服,“你真的敢於接受挑戰?”
她非常好奇眼前的少年,所以忍不住反問了一句,說話間除了無盡的挑釁之外,也多了幾分的試探。
“隻要您敢提,我就敢應戰!”景翀不卑不亢,說話間更是吐字如冰,這種不服輸的倔強,是幾年來所有經曆養成的性格,他什麼樣的苦都吃過,幾次的死裏逃生讓他早已經無懼生死。
“好,好膽識!”陳拂女撫掌一笑,目光之中更多了幾分的讚賞。
她並沒有征求李三原與鍾烈堅的意見,一個人站在船頭,凝望著對麵的景翀,然後嘴角輕挑露出了無盡的傲氣,“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三十招,隻要你能在我手裏走過三十招,我紅頭狼軍團就不再為難於你!”
這種提議讓人意想不到,對方說敢說這種話,就一定有著這樣的本錢,景翀不認為這是對方狂傲,因為剛剛接觸的第一招他就已經能夠感覺到自己與她的差距,三十招不多,可以現在的自己,絕對難以應付,可他本來就是個不服輸的人,有著一線之機,他就想著爭取一番。
所以,他也沒有征求身後眾人的意見,不容多想就已經脫口而出,“好,我接受挑戰!”
嘩!
霎時間場麵炸開了鍋,身後的同伴一個個目露驚色,他們都能夠感覺到陳拂女的厲害,也都知道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單單一招顯些要了景翀的性命,三十招挑戰豈不是白白送死?
“不行,我不答應!”翟杏娘第一個跳了出來,擋在了景翀的身前,她最怕的就是失去最愛,所以無論如何都不願意他一人承擔。
麵對眾人的勸阻,景翀隻是微微一笑,他伸手撥開了翟杏娘,並沒有說話,隻是用堅定的眼神看著她,同時又看了一眼一路走來的眾位兄弟。
“相信我,那麼多凶險都度過了,區區一個丹氣之境,難不倒我!”景翀滿臉的自信,堅定的眼神還是以往的那種決然,很快就讓場麵安定了下來。
是呀,他們走過了太多的不可能,也經曆了很多的生與死,丹氣之境,又不是第一次遇到,想當初麵對郝三婆之時不一樣的危險?但是他們還是從死神的手中逃了出來,相反的,每一次的挑戰,都會對他們帶來無盡的好處,這一次也不例外,他們應該相信景翀,區區三十招而已,他一定能夠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