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揮起了了左手,濃鬱的紅色刀氣頓時成形,他輕輕的朝著對麵的巨大紅色網狀匹練揮舞而去,就在刀光閃現而出的瞬間,景翀的身體卻迅速的融入其中,刀光一閃就劈砍在了對麵的網狀匹練之上。
“叮!”一聲輕響,宛若驚人,頓時驚動了圍觀的眾人,此時就連一貫沉著冷靜的李三原也不由得猛然抽氣,目光之中露出了震驚之色。
“這是什麼樣的刀法?竟然會有如此鬼斧之工?”心中狐疑,縱然李三原見多識廣依舊不能認出景翀那詭異的刀法,整顆心高懸了起來,他竟然為陳拂女的安危擔憂了起來。
“景翀,他這是怎麼了?我怎麼從他的目光之中看到了一絲麻木?”翟杏娘麵帶忐忑,景翀此時的狀態極其令人擔憂,但是她也沒有見過這種狀態,所以唯有用求救般的眼神看著身側的齊離,而齊離依舊一無所知,隻能夠搖頭予以回應。
叮叮叮!又是一連串的刀鞭碰撞的聲音傳來,虛空之中就好像開了打鐵鋪一般不斷的擊撞出激烈的火花,兩大紅色兵刃不斷的碰撞,紅色的刀宛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勢不可擋,它每一次撞擊在網狀匹練之上都會讓主人陳拂女身體為之震顫。
她揮舞著鞭子,網狀匹練不斷下沉,她沒有了暴怒之心,反而變的冷靜了下來,這一次她不得不選擇正色以對,因為作為丹氣之境的高手,她竟然從對麵詭異的刀身之上,感覺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
眼看著三十招了,陳拂女真的著急了,她氣喘籲籲,香汗淋漓,一雙秀眉緊蹙著露出了為難之色,一時間竟然陷入了兩難之地,反觀對麵失去了意識的景翀,完全將自身融入了刀身之中,他麻木不仁的跟隨著刀的意念本能的發起進攻,人的威力再加上刀的威力,其境界發生了無盡的升華,早已經脫離了境界的束縛,因為它自身的境界就已經在刀中呈現。
第二十八招,隻剩下兩招了,陳拂女緊張的無以複加,剛剛自己撒下的狂言,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以失敗告終,她一定要打敗眼前的少年。
自尊心驅使之下,她完全施展出了自己全部的實力,體內的能量毫無保留的施展而出,強大的氣息迅疾壓製全場,她本以為以自己如此境界壓製,一定會控製住凶猛的刀勢,可是一番努力下來,她的境界竟然不能對景翀造成一絲的影響,這一次,就連她也變的大驚失色了。
可就在此時,原本勇不可當的血王刀突然間減緩了攻擊的速度,它悠悠轉轉的徘徊在網狀匹練之中,下一刻陡然間停止了行動,緊接著紅光收斂,竟然從那刀身之中“吐”出了一道身影。
黑色的身影虛空之中一陣滾爬,極其狼狽的滾落在了甲板之上,緊閉著雙眼,竟然露出了痛苦之色,他仿佛陷入了夢魘之中,現實與夢幻之間不斷的掙紮,可無論他如何的掙紮都似乎不能形狀過來。
血王之刀沒有了主人的駕馭此時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刀,啪嗒一下墜落在甲板之上,整個戰場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極度緊張之中的陳拂女麵臨這突然的變換,短時間竟然沒有回過身來,她目瞪口呆的看了許久,這才深呼了口氣露出了 一抹興奮之色,“完了?這樣就不行了?我道是怎樣無敵的刀法,沒想到還是一種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可笑你作繭自縛,現在就受死吧!”
陳拂女也真的是被景翀詭異的刀法逼的急了,此番一旦放鬆,她頓時露出了猙獰的麵目,手中的紅袖連珠鞭高高的揮灑而出,原本已經幾近透明的網狀匹練再一次的凝聚了起來,強大的威壓橫衝之下,一瞬間就將景翀所在的那片區域盡皆圍堵。
如此強大的攻擊,也是兩個人約定的最後一招,隻可惜現在的景翀完全失去了戰鬥之力,他渾渾噩噩的陷入“刀”與“己”的爭鬥之中,完全忽略了外在的危險。
壓力越來越近了,景翀依舊緊閉著雙眼露出痛苦之色,他拚命的掙紮著,身體都在顫抖,這種痛苦竟然比瘧疾發作之時還要難過,可憐身體之上大汗淋漓,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從那種捆縛之中醒轉過來。
緊張的氣氛帶動著所有同伴的神經,隻可惜以他們的實力根本就無從參與到這樣的戰鬥之中去,就算是他們有這個本事,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也斷難無力回天。
這一刻似乎定格住了,大家的目光收縮著紛紛露出了驚恐之色,難不成景翀就這樣死去了?萬剮淩遲般的酷刑,這是多麼殘忍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