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感覺這小子不太尋常,既然連我們都看不透,那就接著看吧!”李三原倒也灑脫,他笑著說著,隨後又露出了一抹迫切之色。
陳拂女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隨即又坐在了不遠處的軟床之上,一邊療傷,一邊盯著眼前一觸即發的戰鬥。
身處戰場之中的鍾烈堅同樣的感同身受,他能夠感覺到景翀身上突然釋放而出的禦澤之力,這種力量很是熟悉,看起來更像飛婆娘軍團才有的那種招式,隻不過這樣的招式之中還摻雜著一股霸氣,雖然看起來有些生澀,但是他還是感覺到了隱隱之中蘊藏著的絲絲威脅。
緩緩的收斂了表情,他的臉上也浮現而出了一抹凝重之色, 三十招的挑戰,他一點都不懼怕,可眼前的少年似乎有點奇葩,他不得不選擇認真對待。
“小子,出手吧!”鍾烈堅低喝一聲,同時抬起了腳步,他手中的金背降魔杵分量不輕,一看就知道走的是霸道的力量路線,他緩步走在被景翀禦澤之力覆蓋的空間之內,降魔杵的通體之上也隨之釋放出一道道金色的光芒。
而隨著光芒的漸漸深邃,鍾烈堅走出的步伐也顯得更加有力了起來。
砰、砰、砰!他的腳步越來越沉,以至於連周邊的空氣都隨之停滯了下來,巨大的震蕩之力緩緩擴散開來,被景翀所覆蓋的那片空間,竟然產生出一種肉眼可以看到的能量漣漪四處擴散。
無形的力量四處衝擊,頃刻間就讓景翀感受到了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
“好強的力量!他究竟怎麼做到的?”景翀內心驚詫,鍾烈堅單單依靠腳步的震顫之力就幾乎打亂了他精心布置的澤力結界,原本應該可以起到控製之效的水澤之力,此時竟然變成了媒介,從上真真切切的傳來了對方對於自己的能量攻擊。
酸酸麻麻的感覺來自四麵八方,無形的能量漣漪自外而內,才短短的一個照麵,景翀就感覺到了體內的氣血不受控製的上下浮動。
強壓住體內氣血的翻騰,景翀再次利用戰氣去感應大自然之中的水澤之力,浩瀚的荒澤何其的遼闊,其中的水澤之力更是無窮無盡,隻可惜自己所能捕捉的也不過是漂浮在表麵的萬分之一的力量,他還是缺乏經驗,更不知道運用什麼方法去調動那滔天般的巨大力量。
心中無奈,他唯有緊咬著牙關,一邊利用並不算純熟的禦澤之法去布置場麵,另一邊揮舞著刀去施展其它三刀與敵人周旋。
第一刀血斬之刀,借助周圍的風能,景翀的刀拖著刀氣一陣閃動,憑空就是一刀閃光劈向了對麵的鍾烈堅,刀鋒很快,不容人有考慮的時間就已經出現在了對方麵門之處,眼看著就劈中了麵門,可鍾烈堅那看似笨拙的身體輕輕一閃就躲開了刀鋒的波及。
嘴角帶著笑容,鍾烈堅的臉上卻也浮現出一抹驚色,“哦?還有如此快的刀法,隻不過快的足夠了,還是暴露了風聲!”
他一邊說著,手中的金背降魔杵則輕輕的一點腳下的甲板,金色漣漪狀的能量再一次的逸散開來,與此同時虛空之中還傳來了一陣極其刺耳的鋒鳴之聲,強大的能量頃刻間就將景翀整個人包裹在了其內。
“這一招叫做除魔衛道!看你如何應付!”作為這一切之後,鍾烈堅則站在了那裏,一雙大眼緊緊的盯著不遠處的景翀,嘴角噙著笑容,他玩味的說道。
鋒鳴之聲可著實讓人難以承受,這種鋒鳴對於人的幹擾非常的嚴重,以至於剛剛聽到聲音,景翀幾乎條件反射般的就捂住了雙耳,失去了雙手的守護,一波波的漣漪狀能量如入無人之境,它從四麵八方包粽子一般的就將景翀困在其內。
一種難以承受的壓抑之感由遠而近,還是在最短時間內驚醒了景翀,他睜大了眼睛,瞳孔之中盡是驚懼之色,還好在他並沒有被震懾住思想,意識到情況不妙,他本能的就揮起了手中的血王之刀。
叮叮叮。
一連串的金屬碰撞的聲音逸散在空氣之中,景翀的身形也宛如清風一般飄然而起,可一旦躍在空中,他手中的刀也頓時化作疾風驟雨,到處可見的刀光閃爍,眨眼間八八六十四刀分別從八個不同的方位劈砍而出,每一刀恰到好處,正好將這四麵八方圍攻而來的強大攻擊盡皆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