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過癮!再來!”
鍾烈堅徹底被景翀的頑強吸引了,此時他的臉上盡是欣賞之色,原本陰沉的臉上浮出了一絲笑意,同時他渾身上下也被激起了鬥誌。
“好,過癮,小子,你能正麵接我兩招,就已經值得我去尊敬,不過,接下來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了!”鍾烈堅滾圓的眼睛之中釋放出別樣的光芒,他抬起來腳步,手中的金背降魔杵也變得大開大合了起來。
“接招!”言還未落,那龐大的身形也隨之飄然而起,他的身體整整飛離了甲板,整整飛了十多丈的高度,冷不丁回轉身形,雙手持著巨杵就朝著景翀所在之處猛然砸去。
這一次他真的動用了全力,如此正麵的進攻,景翀哪裏敢輕易去接?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他連忙禦動身形就朝著一旁閃去。
他剛剛閃去,降魔杵就已經帶動著風聲不期而至,強大的能量波及帶動著傷害整整覆蓋了三丈的橫距,就算是沒有直接砸在景翀的身上,還是在一瞬間將之掀翻在地。
降魔杵力道不減,砰然砸落在甲板之上,一聲巨響宛若驚雷,但聞“哢嚓”一聲,五丈來寬的船頭就被之從中砸斷,大船之上,頓時炸開了鍋,一個個麵帶緊張之色紛紛逃竄,一些實力高強的人都在最短時間內跳到了隔壁船上,實力弱者則被強大的力量顛飛了出去,可好在這大船人用特殊材質做成的,就算是斷了船頭依舊沒有沉沒荒澤的趨勢。
就算如此,鍾烈堅此舉還是激怒了身為船主的陳拂女,她秀眉緊蹙,暴跳如雷,指著鼻子就是一陣大罵,“姓鍾的,你有病呀?不就是一場賭鬥麼?幹嘛用這麼大力量?合著這不是你家的船!如此肆無忌憚的毀壞,你是要拆台麼?”
陳拂女如此破口大罵,也很快讓對方從中清醒,鍾烈堅也沒有想到自己傾力一擊就造成如此傷害,不由得撓了撓頭,他咧著嘴巴齜牙一笑,滿臉盡是歉疚之意,“三妹莫慌,為兄魯莽,一高興給忘了,沒事沒事,這船我賠了!”
他這樣說,倒讓人想氣也氣不上來,無奈的搖了搖頭,陳拂女再也不敢在船上停留,她對著身旁的幾位擺了擺手,僅剩的幾個人也連忙會意的轉移到隔壁船上。
再看景翀,被這巨大的能量衝擊的整整滾出了二十多丈的距離才在船尾之處止住了身形,還好在陳拂女一陣參和,他才有機會喘了口氣,艱難的站起身來,他隻感覺渾身上下都是麻的,胸口之處更是沉悶異常,體內的氣血起伏不定,腦袋更是嗡嗡作響,整個難受勁無法用言語形容。
這才短短的三招自己就已經如此狼狽,後麵這二十七招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挺的過去,深呼了口氣,他讓自己平複了少許,剛剛恢複不久的狀態又一次陷入了萎靡。
怎麼辦?這樣下去根本就不可能挺過三十招,自己死了事小,反而連累了一同前來的眾家兄弟,看著他們一個個擔憂的神色,他又不得不緊咬牙關選擇坦然麵對。
剛才那一下,他已經拚盡了全力,雖然隻是在躲,還是被對方強大的攻擊所傷,境界的差距真的就不能彌補麼?難不成今天自己就真得要栽在此地?
景翀並不甘心,可是他又沒有更好的辦法,為今之計,也隻能夠絞盡腦汁的去領悟禦澤法訣的精髓所在了。
禦澤,禦澤!究竟怎麼才能真正的參悟“澤”的精要呢?為什麼連老毒物那種人都可以掌握,唯獨在自己的手裏如此的艱澀?難不成自己就沒有一點的天分?
趁著機會,他再次調動戰氣去感興周邊的水澤之力,空靈的世界之中,除了一大片***之外,就是那上下起伏的流狀氣體,他知道自己所能駕馭的就是那微不足道的氣體,自己的心神始終都碰觸不到***,錯究竟在哪裏?突破口就在哪裏?
“水聚之處為澤!雜水湖沼亦為澤也!澤下尺,升上尺!君子之澤,五世而斬……”
景翀的口中不斷的去念叨著禦澤訣之中的一些精要,前段是澤的形態,後段是澤的體現,他一直不明白澤究竟是如何彙聚的,所以他非常的迷茫。
“君子之澤,五世而斬!”澤是不斷積累的過程,一旦斷了恩澤,就會消失不見的,所以修煉澤力貴在持之以恒,更需要不斷的加深新的澤力供給,隻有這樣才能立於不敗之地,它好比君王的恩賜,隻有給予,方能反饋!
“ 隻有給予,方能反饋?”景翀猛然間睜開了眼睛,他仿佛看到了什麼,內心也隨之翻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