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來就是一種不太可能的事情,可此時真真切切的出現在眼前,如此轟轟烈烈的戰鬥,就算是身為圍觀者的他,也忍不住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好久都沒有見過這般驚心動魄的戰鬥了,那顆沉寂的心,也似乎變得活躍了起來。
而此時的景翀,其情況並不像外界觀看的那麼樂觀,此時的他雖然反反複複的運用著澤力,可巨大的壓力還是讓他渾身上下脹痛不已,體內的經脈在這種能量反反複複的衝擊之下,早有幾處產生了裂痕,而伴隨著他對於禦澤之法的越加純熟,他所能駕馭的速度越快,這種壓力也變得更加嚴重。
額頭之上汗水滴落,他痛苦卻忍耐著,生怕一個放鬆就被對手看出了破綻,還有不到十招,隻要自己盡力堅持,就可以取得最後的勝利,所以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絕對不允許意外發生。
緊咬著牙關他堅持著澤力的輸送,手中的刀也輕輕的舉起,腦海之中反反複複的流轉著血河八刀之中記載有關第四刀的一些要訣,他知道,此時有必要印證一下第四刀的威力了。
水澤之力包含眾多,它不僅僅代表著一種恩惠,更包含了水之大勢,木之可生,土之厚重,它獨一無二,雖可控製,卻強大無匹勢不可擋。
剛才自己施展引動荒澤的力量來控製敵人,那都是禦澤訣之上的法訣方法,而血河八刀之上的記載卻全然是攻擊之法。
第四刀,血凝之刀,殺人無痕,其精髓就在於快,狠,穩,但又區別於普通的快與狠,因為這血河八刀更著重於駕馭範圍內的強大攻擊。
明白這些道理,景翀就開始了嚐試,這十招他要反守為攻,以攻代守。如此想法,連他自己都感覺有些瘋狂,畢竟自己守都還很困難,再想棄守為攻,無疑是將自身完全推向了險境。
也許這才是他真正的性格,越是困難,他越加的堅定,也更加的能鍛煉他的意誌與開發潛力,同時他的膽識過人,擁有著與眾不同的氣質。
刀,還是同樣的刀,不同的是持刀之人的心境。此時的景翀陡然改變了作戰的方案,強大內心支撐之下,他的氣息隨之增長,一股壓倒般的氣勢油然而生,頓時讓對麵的鍾烈堅再次一驚。
瞪大的眼睛之中釋放出一抹疑惑,厚厚的嘴唇蠕動了片刻,最終還是發出了驚訝的聲音,“竟然還有餘力?”
話音剛落,景翀的身形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當在出現之時,他整個人早已經置身於敵人頭頂上方,手中的刀泛起了紅光,可卻帶動著淡青色的氣流,茫茫的荒澤之力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彙聚在刀身之上,下一刻,整把刀都變得虛幻了起來。
“第四刀,血凝之刀!”
景翀口中一聲低喝,剛剛成型的刀勢驟然成型,緊接著猛然間揮灑而出,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原本應該凝聚於一體的刀鋒,此時竟然擴散了開來,它源於四麵八方,卻又歸於四麵八方,可此時一刀揮出,又從四麵八方同時襲來無數刀鋒,每一刀都很虛幻,可每一刀又都很真實,它們瞄準了一個目標,在景翀完成了一個動作之後,陡然間朝著鍾烈堅周身上下劈砍而去!
雨點般密集的刀鋒從天而降,它來的無聲無息,卻也強大的讓人無能無力,此時,不僅僅是鍾烈堅本人,就連圍觀之人也被如此壯觀的刀雨震驚的無以複加,眼前的少年,今天製造出了太多的奇跡,輪到上演的招式讓人眼花繚亂,知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當然,鍾烈堅是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的,他雖然震驚,但是豐富的戰鬥經驗還是讓他在最短時間內醒轉了過來。麵對強悍攻擊,他也隻是微微動容,但見他也不躲避,輕輕的抬起右腳用力的在甲板之上一踩,整隻腳都下陷了五寸多深,他似乎生怕自己站的不夠安穩,另一隻腳也同樣的踩出了五寸多深。
兩隻腳站穩之後,他陡然間抬起了頭,深呼了口氣,他雙手緊握著金背降魔杵,用力的朝著甲板之上一紮,金背降魔杵就獨自站立在了那裏,緊接著鍾烈堅雙手抱住降魔杵頂端圓球狀杵柄,頓時有一道金光從杵柄之中釋放而出,瞬時間金光大作,一碗狀的金光護盾自上而下扣在了頭頂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