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麵,司徒皦日手持“紅晶奪日杖”直指鍾烈堅,兩個人並沒有太多的話,眼看著身旁戰鬥一觸即發,他們也揮起了兵刃戰在一處。
鍾烈堅金背降魔杵空中一抖,帶動金光就朝著對麵猛然砸去,他的攻擊方式很是簡單,霸道而又幹練,而司徒皦日則不然,他的攻擊手段完全依靠遠處,故此麵對鍾烈堅來襲,頓時目光一縮,閃身就拉開了雙方的距離,與此同時,紅晶奪日杖泛起白光,耀眼奪目,炙烈的光輝照亮虛空如同白晝,冷不丁就朝著鍾烈堅激射而去。
同樣的丹氣神厥境,雙方各不相讓,轟隆隆的聲音不絕於耳,各種巧妙招式也層出不窮,一時間也打了個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高空之上的領頭人打的熱火朝天,下方的傭兵團也越戰越勇,眼看著剛剛湧入的八方盟軍又被逼退了出來,身為總指揮的齊離目光一縮,身形一閃也手持長劍跳在當場,
他一劍揮出,砍翻了四五個前衝的傭兵,大軍又挺近了兩步,可隨即又被洪水般激流的傭兵團擊退了出來。
城頭之上,木君春分,一臉邪異的笑容,他並沒有出手,隻是坐在那裏觀戰,如今帶領大隊抵抗的七殺衛,天璿、天權、玉衡、開陽、搖光,這五人也甚是凶猛,一眾人收住城門,宛如固若金湯。
景翀潛伏在暗處看的明白,但此時他並不準備出手,因為他的目標乃是春分,故此,他也在等待著機會。
雙方大軍僵持不下,一時間成為了拉鋸之勢,此時的時間也不早了,已經到了半夜子時,所有人都浴血奮戰,完全忘記了時間,可隨著時間流逝,八方盟軍久克不下,這就再一次將自身淪為了險境,
東門而入的一千多人雖然勇猛,可孤立無援,如今正在城中陷入苦戰,倘若再被南北兩處的守軍夾攻的話,用不了多久就會全軍覆沒,當下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攻克西門,然後兩軍彙合,將之殲滅。
然而這又何其的艱難?景翀左右猶豫,如果現在出手,從內部將之殺個混亂,也可解了燃眉之急,但是他更明白,一旦自己出手,勢必驚動了春分,這小子甚是滑頭,想必一看到自己,立即就選擇開溜,如今亂軍之際,想要再找他難如登天,可如果自己再耽誤下去,整個局麵都將會出現大的翻轉。
無奈之下,權衡利弊,景翀還是決定自己出手,畢竟還是要以大局為重,心中注意打定,他這就要從黑暗之中閃出身形,就在此時,從那西門大街的隱秘之處,不知何時殺出了幾個人,這幾人有胖有瘦,有高有矮,還有女人,他們手中各拿兵刃,虎視眈眈,不容分說就殺進了人群之中。
刹那間血肉橫飛,慘叫連連,景翀目光一縮,定睛一看,頓時麵色大喜,來者非別,正是聶海淵、劉頑幾人,沒想到他們都從包圍之中順利逃脫,而且彙到一處,同時景翀還發現,在那隱秘的角落之中還有一人,一身華麗的裝束,正是諸葛才,此時的諸葛才功成身退,一轉身在街角的隱秘處潛入暗道消失不見。
嘴角噙著微笑,景翀的內心更是興奮不已,沒想到幾個人能夠平安無事,完全仰仗著諸葛才通天的密道,真不愧財可通神,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在哪裏都能製造出奇跡。
留下對於諸葛才的感激,景翀又將目光看向為首的幾個人身上,聶海淵“倒掖九牛回”用在戰場之上著實威猛,他猶如虎入羊群,橫著一推,一大片倒下,豎著一砸又是一大片,時間不大一條通道就出現在了眼前。
其他人也不甘示弱,扈毅刀門板刀上下翻飛,一刀劈出,五六人手腳皆斷,鮮血橫流,劉頑整個都好像個飛人,他飛過一處,就有一串的人頭落地。
這群人一上來,整個西門頓時大亂,傭兵團顧前顧不了後,顧左顧不了右,眨眼間就陷入了混亂,各種淒慘的叫聲不絕於耳,瞬間驚動了城頭之上的木君春分,這位爺還在上麵享受著,一看到身後著起了大火,頓時顯得慌亂了起來,眼看著大勢已去,他也不管頭頂之上的兩大司命,拔腿就朝著城門之下逃竄而去。
這些舉動哪裏可以逃得了景翀的目光?一看到他露出猥瑣之態,景翀頓時從黑暗之中飛出了身形,虛空中形同鬼魅,幾個閃身就來到了春分的身後,如今的五行君就隻剩這位,他宛如受驚的小鳥一般小心翼翼,一雙眼四處的打量,在確定沒人跟蹤之後,轉身就要逃跑,可剛剛抬起腳步就感覺身前一軟,忍不住抬起頭來,映入目光之中的正是那黑煞般冰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