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飛的很快,沒多大功夫就來到了驢狼堡所在的位置,土城外站住身形,景翀抬頭一看,整個驢狼堡變化不大,隻不過城門之上人反倒多了不少。
審視了半天,沒有看到熟悉的麵孔,可景翀還是忍不住大聲呼喊了出來,“呂海龍呂堡主在麼?”
他這一嗓子下來,頓時驚動了城門之上的守城之人,首先走出來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他伸著腦袋看了半天,發現竟然不太認識幾個人,沉著個臉他大聲喊道,“來者何人?求見我們堡主有什麼企圖?”
如此態度很是讓人不爽,直聽的聶海淵拎著大鐵擔就站了出來,“特娘的嘞,哪那麼多廢話,就直接說景翀與聶大爺來了,讓老呂頭出來接我們!”
論起玩橫的,聶海淵是祖宗,他這般扯著嗓子一喊對麵頓時為之一怔,回味了許久之後才陡然想到了什麼,一雙眼睛瞪得滾圓,他連忙放鬆了語氣,“景…景六爺,聶七爺!你們稍等,我現在就去通知威風大哥!”
這位守城確實是剛來的,可是景翀與聶海淵的名頭在人群之中沒有少聽說傳聞,更何況堡主爺三令五申,眾家兄弟都牢記著幾個人的名字,當初有約定的,一旦有了消息來通知他們,所以這種等候也一直沒有斷過。
時間不大,土城的門還真就打開了,首先映入景翀目光之中的正是那高大魁梧的身體,一臉的憨厚他一眼就定在了景翀的臉上,“景翀,聶海淵!”
威風一點沒有改變,一看到幾個人臉上頓時浮現出了笑容,他齜著牙傻裏傻氣的,緊接著用手一攬對著聶海淵來了個大頭擁抱。
如此突然的熱情著實令人始料不及,聶海淵縱然身體龐大,還是在對方一擁之下一陣窒息,哽的一下顯些沒有背過氣去。
“威風,鬆手,我喘不過氣!”在聶海淵的央求之下,威風略微尷尬的鬆開了雙臂,不減的笑容他連忙將幾人引入了城中。
一進入城中,景翀就感覺到一種煥然一新,原本空落落的土城之中現在擠滿了人,有男有女有買有賣,各種呦嗬之聲不絕於耳,這裏完全沒有了土匪應該有的混亂,反而顯得格外的繁華。
左顧右盼充滿著好奇,景翀更是一臉的疑惑,可一路走的匆忙他也來不及多說什麼,在威風的帶領下他們又來到了中庭大廳所在的方向,整個氣氛都顯得非常的平和。
進入了中庭聚義廳,並沒有見到堡主呂海龍,不僅如此,就連四風戰將的其他三位,巨風,流風與追風都沒有看到,看到這裏,景翀再也忍耐不住了,還不待坐下,他就迫不及待的詢問了起來,“威風大哥,驢狼堡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那麼大改變?還有呂堡主呢?其他兄弟呢?”
一連串的問話讓威風有點慌亂,他撓著頭不知道該回哪一句,聶海淵連忙走了一步上前解圍,“你慌個什麼勁?從頭開始說嘛,我們時間長著呢,就聽個詳細,最好從我們走了之後開始說!”
聶海淵很有邏輯,他這樣一說,威風頓時清晰了許多,他先讓眾人坐下,又吩咐了下人送上茶水,沉吟了片刻這才說道,“是這樣的,當初你們走後,沒多久我們堡主爺就結婚了,而結婚的對象正是金鵬塢的黃金鵬…”
一聽到呂海龍結婚的消息幾個人都是一陣狂喜,可並沒有人插話隻是靜靜的聽著。原來當初景翀他們走後告誡了呂海龍兩個人不要輕舉妄動,先靜靜的等待消息。
起初他們一直本分著約定,按兵不動,而且馴服旋龜的工作也一直沒有停歇過,而隨著旋龜的不斷增多,他們還真就壟斷了流沙河渡河的難題,整個北荒沙漠兩大勢力的收入也翻漲了起來,他們再也不需要搶劫為生了。
兩大勢力共同經營,由張茂生主持財務的運作分配,倒是有條不紊麵麵俱到,雙方摒除了成見,相處的非常和睦,最後呂海龍與黃金鵬耳鬢廝磨,久而久之竟然真的就走到了一起。
這還不說,兩大勢力的聯合,整個八百裏北荒沙漠儼然成為了一塊富庶之地,行買行賣的發展了起來。可好景不長,就在一個多月前,整個炎州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血狼殺管轄的眾多城池,肆意收刮民脂民膏,暗殺那些對王室有所不當言論的民眾,久而久之民怨沸騰,許許多多的人被逼無奈紛紛占據山頭落草為寇,更有甚者三兩聯合走向絕路。
一時間四處戰火,諾大個炎州全然沸騰了起來,到處都是反抗王室的火焰,被逼無奈的百姓揭竿而起,鋌而走險,有些人更是流離失所餓殍遍野,就近的幾個城池,大批難民湧入荒漠,黃金鵬很是同情竟然大開善門廣為收容,可必定難民太多,收容的人員有限,所以景翀才看到依舊有很多的難民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