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身後,還有幾個女影,雖然沒有她那般姿色,可也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特別是那個身穿梨色衣服的仆人弟子,在幾人之中顯得格外出眾。
然而身後的這些女子跟著進入了大殿之後,卻都顯得非常的緊張,唯有這為首的粉衣女子一副趾高氣揚、目中無人的表現,她一走進大殿就忍不住的吵吵了起來。
“孔大伯、武二伯!姬雅又來看你們了!”略帶發嗲的聲音在看到景翀等人的瞬間戛然而止。
她美目顧盼,先是在大殿之中掃視了一遍,隨即定格在了那黝黑的臉上,嘴角一挑,頓時充滿了挑釁,“是你?沒想到你還真的活著回來了,我以為你與那個胖子都死了呢!我齊離哥哥呢?你們有沒有連累我齊離哥哥?”
尖酸刻薄的話語,傳入耳中讓人忍不住眉頭一皺,可一提到齊離這個名字,她卻又浮現了笑容,但看了一圈之後沒有看到自己想見的人,她的臉色也頓時變的緊張了起來。
一看到這道身影,景翀整個人都呆立在了那裏,他的心雖然是冰的,可在真正的看到之時,還是不免有著那麼幾分的忐忑,其中還摻雜著幾分的自慚形穢。
他蠕動著嘴唇,喉嚨裏都好像被卡住了一般,好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反而是一直站在他身後的翟杏娘,一臉複雜的盯著二人,特別是聽聞到“死”字的瞬間,她頓時火冒三丈,再也忍耐不住波瀾, 她正麵相對的站了出來,一雙眼睛看著對麵之人,她顯得不卑不亢 ,“姬大小姐,說話前請你自重一點,別動不動就出口傷人,還有你的齊大哥,你想要問,就更應該用求教的態度!”
翟杏娘如此挺身而出,在場之人誰都始料不及,特別是她如此的不卑不亢,更是讓人有些驚訝。
就連景翀都忍不住的側目相視投以驚訝的表情,而這句話一經說出,也立即惹了麻煩。
對麵的姬雅原本就傲氣十足,如今又看到一個不入流的弟子對自己這般說話,整個人的氣息都變的凝重了起來,她板著個臉,就好像要滴出冰來,冷不丁就側目凝視,憤恨說道,“小賤人,你算哪根蔥,有什麼資格與我這樣講話!況且,我在跟姓景的小賊說話,跟你有什麼關係!”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又麵對著所有的高層,姬雅如此狂傲的針鋒相對,頓時讓場麵寂靜了下來。
翟杏娘心中一沉,滿腔的怒火,可她還是咬著牙說道,“我算不算哪根蔥你說的不算,可就是看不慣你這種不可一世的態度!”
兩個女人,火藥味正濃,翟杏娘著實看不慣姬雅的嬌縱,再加上之前在巡山寨所見所聞,更加忍不住的怒火,如今又看到對方一進來就出言不遜,哪裏還忍的住內心?
“呦嗬!沒想到你一個土裏土氣的丫頭,竟然還敢跟我頂嘴了,有沒有想過自己在做些什麼?說話之前有沒有想過你麵對的是誰有沒有資格?梨煙替我掌嘴!”姬雅寒著臉,說話間自身的氣息都高漲了起來,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毫不收斂,頓時引起了翟杏娘與之的共鳴。
而且她話音剛落,身側的那位仆人弟子立即挺身而出揚起的手掌,這就要一掌拍下,可好在景翀的身旁站著聶海淵與扈毅刀二人,他們倆不說話就好像一堵牆,同時站在那裏,胸脯一挺,大鐵擔與板門刀就當在了身前,頃刻間阻擋了梨煙的行為。
“好大的小姐架勢,請你也慎重的觀察一下自己的言行,不錯,我是個土裏土氣的丫頭,可總好過你這種刁蠻任性大小姐,真不知道你究竟仰仗著什麼?”翟杏娘也不是省油的燈,想當初外寨之時,她也是有著一身的傲氣,隻不過自從與景翀和好之後,收斂了許多,此時被人如此的侮辱自己,她哪裏承受的了這個?搶身走出了幾步,她毫不退讓的針鋒相對。
“你這野丫頭,卑微的下等人,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看來也是有著一定的本錢,來吧,給你一個證明的機會,也讓我看看這一年多來的修煉,你到底進入了什麼樣的層次!”沒想到原本隻是鬥嘴,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演變成了一種挑釁,簡單的幾句話,兩個人完全成為了對立麵。
首座的幾個當家人,也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小輩之間的鬥嘴,他們原本不願意幹涉,可發展到了這一步,也不得不去阻攔一下,然而,還不待幾位出言阻止,姬雅就已經甩開了衣袖走出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