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好奇,景翀緩緩伸出了手掌,淡藍色的水流在手掌之上蓄勢待發,下一刻陡然凝聚成為一隻巨大的掌印,他手掌一揮,巨大的掌印頓時脫離而出,眨眼間就已經沒入了對麵的山體之上。
“轟隆隆!”一聲巨響宛如驚雷,僅僅一掌揮出,山體之上硬生生被之拍陷了八尺有餘,一個高俞五丈的巨大掌印出現在那裏,相當的醒目。
“好厲害,隨心而發的掌印竟然如此厲害,今後對敵,就算是沒有法寶的輔助,依舊可以發出強大的攻勢了!”景翀笑的合不攏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他還有些不太相信,這種隔空打物的手法可真是玄妙,以至於到現在他還宛如在夢中。
說起掌法,他唯一應用的就是那種旋風百步無影掌,可那種掌法,就算是現在應用,還是達不到理想的效果,這次不同,隨心施展的掌法,不但對丹氣極少的消耗,就連威力也不可同日而語。
五行訣果然厲害,看來這種法訣放在五行君的手中著實有點浪費了,它還能發揮出更強大的威力。
心中激動不已,景翀又開始了另外的嚐試,摻雜著丹氣予以施展,這一試不打緊,景翀意外的發覺,整個掌印的威力又增加了幾倍,一掌揮出,竟然能夠凝聚出一道長俞數十丈的巨大掌印,掌印不但可攻,還能夠探囊取物,他嚐試般的一掌揮出,幾十丈之外的山石都能夠被之抓回。
這樣的掌印與之前司徒披星的手法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隻不過對方還是需要法寶輔助,而自己,完全憑著腎俞穴之力配合少量的丹氣就可成型,如此收獲遠遠超出想象,景翀整個人都變得大喜過望。
冷靜下來後的景翀,再一次拜倒在姬血河的墳前,他表情沉重的叩首,口中念念有詞,“姬老,我現在已經掌握了如何完善血河八刀之法,倘若有成,一定不辜負您老人家的期望,一旦狼族事落,我一定會傾盡所有的為您報仇雪恨!”
說完,景翀又磕了幾個頭,然後轉身走了出去,再次回到住處,翟杏娘已經在焦急的等待著他,一看到他的到來,頓時小跑了過來,“景翀,今天孔上王已經派人來請,應該是有大事相商,我不知道你修煉如何,所以也沒去找你,你回來就好,我們這就離去吧!”
聽到這樣的話,景翀也很納悶,自己一直沉溺修煉,不知不覺間竟然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還好在自身的收獲不菲,可一想到接下來要麵對的大事,他又不免有些惆悵。
是時候出動了,不知道北沙城情況如何,更不知道李三原那邊如何,三方大軍等待集合,炎州的局勢又不知道發展成了什麼樣子?
自己偏安於此,想必那些人一定等的著急吧,有很多的事情等待著決斷,所以他也不敢過多的耽誤。
心想到這裏,景翀的心頓時急切了起來,不敢遲疑,他拉著翟杏娘的手就憑空飛了起來,以二人的速度,十多裏的山路根本不在話下,不過片刻功夫,他們就已經置身於血刀寨大殿門口。
看到二人的歸來,孔達與武肅等人迎到了門口,一陣寒暄,幾個人進入大殿,分主次落座眾人朝拜,景翀正了正色,說道,“這一個月來,整頓如何?”
他話音剛落,武肅上前拱手應答,“稟告血狼王,六兵整軍待發就等命令!”
景翀點了點頭,目光一縮又看向劉頑,問道,“劉五哥,北沙城那邊如何?”
劉頑上前一步拱手說道,“一個月來,驢狼堡呂堡主與黃塢主一直本著守護一方的方針,雖然說也有小波炎州兵來犯,但也都被擊退,眼下炎州大亂,足有十多處反兵,炎州大軍都在四處征戰,炎州的東方又有八匠盟大軍壓境,他們也無暇去顧及一個小小的北沙城!”
聽到這個消息,景翀這才放下心來,他離開了座位,麵對大家,目光一縮,說道,“按照現在的局勢,炎州兵已經陷入苦戰之中,他們慌著去鎮壓叛軍根本就想不到此處的我們還有一把利劍,這樣吧,我們血刀寨橫插直入,連合北沙城之兵,長驅直入,直搗對方的老巢,先把炎州城給它攻克,然後號召八方來聚,最後帶領八方盟軍直殺清州,然後聯合三州之力,足可以與姬滄羽對立抗衡!”
景翀的想法與幾位上王不謀而合,所以大家也並沒有異議,統一了號令,大軍也就開拔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