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是反抗的勢力,大家對於狼族的統治乃至於炎州的統治都憤恨不已,或許這對於自己接下來的打算還真的有所幫助。
景翀明白,炎州城不比當初的荒澤城,荒澤城是雇傭兵守衛的,不算正規的軍隊,他們的管理渙散凝聚力太弱,所以才讓自己鑽了空子,順便殺了五行君。然而今非昔比,炎州城無論是守衛的力量還是大將軍的實力都非當初可比,故此,想要與上次一樣刺殺成功,其難度也是猶如登天。
隻不過,越是困難的事情做起來越有意思,所以景翀並不害怕,當下的戰局,如果是拚消耗,當然血狼王軍耗不起,畢竟整個炎州那麼大,戰線拉的太長,雖說占領了大片的土地,但供給還是有點吃力,再加上來孤兒本人就實力超群,想要將之刺殺,根本就是不太可能。
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又有句話說的難聽,但卻話糙理不糙,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如今一旦被惦記上了,他哪裏還有個好?
故此,景翀也有所打算,既然這群人也有心與狼族王室一較高下的心,那麼自己何不做個順水人情呢?心中注意打定,景翀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笑容,他倒是沒有傻到直接將自己的身份道出來,隻不過當下挑起眾人的怒火勢在必行了。
緩緩的站起身來,景翀看向眾人,他一擺手場麵頓時安靜了下來,隨後他又朝著金銅環招了招手示意對方過來,金銅環疑惑,但也走了上來,景翀這才說道,“金老哥,你應該就是他們的頭吧!”
他這麼問,金銅環自然點了點頭,說道,“也不算是什麼頭領,隻不過我帶著他們有口飯吃,不至於被炎州城的守兵拿去當了奸細而已!”
聽他這麼說,景翀也非常滿意,然後說道,“看樣子金老哥還是有著幾分的本事,我隻想問一下,這裏安全不安全?”
莫名其妙的問話讓人為之一怔,雖然不知道景翀想要說什麼,但金銅環還是經驗非常的豐富,他衝著身後人群使了個眼神,頓時走出了幾個人在外麵守著。
景翀很是驚訝,沒想到這位如此機警,不用自己多說什麼,就知道了先要加強警惕,點了點頭,他這才伸出雙手做勢說道,“我不知道大家卷縮在這裏為了等待什麼?但是,倘若我有條出路供大家選擇的話,卻不知道有多少人願意跟隨!”
如此突然的提議,著實勾起了大家的興致,這群人的確是一些江湖之人,隻不過實力不算太強,所以淪落到這般地步,他們宛如驚弓之鳥般胡亂棲身,根本沒有了一絲的方向,此時突然聽聞到景翀如此言說,一個個拭目以待,充滿了希望。
“景兄弟但說無妨,試問哪還有比現在還慘的處境?”章魚難得的如此大義,看來也是想在人群之中表現一番。
再次點頭,景翀接著說道,“這個狼族,現如今早已經千瘡百孔,岌岌可危,血狼王的軍隊不日就可破城,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有所為,有所不為!何不趁此機會建功立業脫了一身賊皮呢?”
景翀的一番話,說的並不多,可一言一語字字珠璣,一句話就將整個氣氛煽動了起來,在場之人無不被他的言語震懾而住陷入了靜靜的沉思。
金銅環畢竟年長,江湖經驗豐富,他也已經從景翀的話語之中聽出來了些什麼,隻不過他感覺也是個機會,索性就順著他的話說道,“那麼看來,景兄弟對眼前的局勢也有所分析咯?”
他這麼問,景翀自然也要順著話去答,側目以視,接著說道,“要說對於局勢多麼了解我不敢說,但我可以肯定的是,炎州城不日就會攻破,現如今六大勢力圍攻炎州,其中血狼王的軍隊最為強大,他們打著老狼王正統的旗號,一旦攻克炎州,勢必要吞並其它幾家勢力,而且一旦炎州勢成,也必當形成與狼族王室鼎對之勢,如今四海歸心,思安已久,畢竟民心所向,勢如破竹,恢複狼族正統的時間到了,我們何不做個有功之人?”
若論到煽動人心,景翀一點都不比聶海淵差,隻不過他平時不怎麼說話,所以顯得有些訥語,此時一段話說完,頓時在人群之中炸開了鍋,特別是章魚, 整個人都興奮的跳了起來,他原本就是要投靠西皇軍的,如今聽聞景翀說還有個血狼王軍,他整個人都變的沸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