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之途原本就是一個挑戰挨著一個挑戰,他不怕困難,也不怕麻煩,所以在肝俞穴之中順利修煉出木屬性元素之後,景翀就開始了嚐試兩大俞穴之間的通道。
按照設想,他需要在丹田之中釋放一些能量在腎俞穴之中,然後再利用丹氣封閉住肝俞穴與丹田的經脈,最後利用雙方的感應找到隱藏的通道經脈,再用木屬性元素將通道打開。
這種困難並不比之前差,首先景翀要顧慮腎俞穴之中能否藏有木屬性能量。倘若二者不容,或者不太平衡,也勢必會對腎俞穴造成沒必要的傷害。
心有顧慮,他變的小心翼翼,木屬性能量細微的一絲沿著腎俞穴與丹田之間的經脈一衝而上,值得慶幸的是,不停遊轉的水屬性能量並沒有與之衝突,相反的剛剛出現的木屬性能量一遇到水屬性能量,竟然在瞬間變淡了許多,以至於漸漸的融入了水屬性能量之中。
如此一來,景翀就更尷尬了,不說水可生木麼?為什麼反而木被水融化了呢?莫不是五行訣尚未完善,二者之間的影響都變成了相反的了?
當下景翀隻能這樣解釋,不過好在融化歸於融化,還是有那麼一絲的能量出現在了腎俞穴之中,短暫的停留之後,還是被強大的水屬盡皆吞沒。
“這樣?”景翀無可奈何,卻又不太甘心,連忙調動丹田丹氣去吸收外界的木屬性元素再次轉化,經過一番過濾之後,又有一股強大的木屬能量湧進了腎俞穴之中。這一次比之剛才整整多出了十倍,所以相應的時間也推遲了十倍,但依舊有些杯水車薪,就算有十倍的時間,依舊不能完成通道的開辟。
如此的工作對於人的耐心進行了一次強大挑戰,現在的景翀想要去開辟通道,就必須麵對一次次的木屬性流逝,然後在有限的時間內再跳動肝俞穴之能量去進行開辟。
這樣一來時間被無限製的延伸,一次次的失敗,猶如蚍蜉撼樹一般工程浩大,但是景翀似乎非常的有耐心,一次兩次三次…數萬次的反反複複一個動作,以至於到最後他都可以心念一動就完成了一個過程,雖然說這一個過程並不能帶來多少的通道進展,但是長久時間的積累還是讓那灰暗的經脈變得光亮了起來,就算是現在還沒有打通通道,可景翀已經看到了黎明的曙光,因為那螞蟻般的能量,早已經衝噬滿了整個通道,所欠缺的也不過是一絲之距罷了。
已經很快了,又是一千多個過程過去,景翀驚奇的發覺,不知不覺間那沉寂已久的經脈終於帶來了一絲活躍,起初都是從肝俞穴湧入大量的木屬能量進入腎俞穴之中。可伴隨著腎俞穴的飽滿之後,那充足的水屬能量也開始了反哺木屬能量,雖然依舊不能像想象之中的那般生出能量,但是在那通道之中卻也形成了一種獨特的平衡。
景翀相信隻要自己抓緊時間修煉,一旦修煉完五行訣之後,他一定能夠擁有傲人的本錢,到那個時候,就算是丹氣之境的越級挑戰,他依舊可以輕鬆的完成。
心中一陣狂喜,景翀緩緩睜開了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他知道自己依舊深陷紫薇樹陣的捆縛之中,以自己的能力,想要破陣很顯然不太可能,但是想要從中逃離出去,恐怕他也有這種本錢。
再也沒有了先前的那種惶恐,景翀心念一動,丹田之中的丹氣瘋了運轉,他不能直接影響到外界的能量,可是他可以調動體內強大的木屬性能量,不知何時,虛空之中掙紮著跳出了一柄大刀,大刀不是其他正是景翀得力的法寶血王刀。
此時的血王刀跟以往不同,它渾身上下不再是血紅色,相反的被一股淡淡的青色包裹,那青色之光上下跳動,就好像平生了幾十張大手一般瘋狂的朝著景翀所在的位置抓去。
同樣的糾纏撕扯,兩種相同的力量不斷的爭鋒,漸漸的讓景翀露出了麵容,首先是雙眼,然後脖頸,緊接著手腕雙腿乃至於腰間。
血王刀橫衝直撞,一瞬間就將這網狀的枝丫盡皆斬斷,與以往相同的一幕再次發生,剛剛潰散的枝丫根本就沒有消失的跡象,剛剛碎裂就立即生長,而且每一處碎片都演變成新的枝丫,它們密密麻麻的不容分說猛然間就朝著剛剛脫身的景翀纏繞而去。
吃了一次大虧的景翀,哪敢有半點猶豫,身體輕輕閃動,他隻感覺渾身上下又輕盈了許多,同樣的禦風而行,他竟能感覺到自身的速度又提升了數倍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