躡足潛蹤,景翀大白天去刺探城主府可真是膽大妄為,可是在諾大個紫薇城之中,又有誰可以阻擋得了他的腳步?身形一閃連光都不留的,他就已經出現在了城主府之中。
隨手在角落出打暈個守衛, 然後將衣服換了一下,他就這樣大搖大擺的橫行在了城主府之中。
紫薇城城主府比之炎州城的大將軍府自然不可同日而語,然而就算是這樣,景翀依舊在裏麵轉了個暈頭轉向,不知不覺間就溜到了一處偏院之中。
走入偏院,景翀很是自然的躲過了守衛,然後在牆角之處站下,剛剛站立就聽見一陣痛苦的呻吟之聲,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破罵之聲。
“他娘的嘞,那遭瘟的要飯花子,這一下可把我整慘了,不但好懸沒有把我摔死,這回來還被老頭子打了二十大板,奶奶的, 別讓我再碰到他!”這聲音很是熟悉,剛說了一句就將景翀吸引而住了,他搶了兩步在後門出隱住身形,透過窗欞的縫隙看去,裏麵站立了幾個人婆子丫鬟的一大堆,而那趴在床上的一個青年,正是昨天還橫行無忌的少城主紫陽。
“少城主,您就別抱怨了,還是好好修養吧,城主爺也不是非要懲罰你,隻不過在這個節骨眼上徒生事端,保不住真的就發生了大事!”一個年長的婆子,很顯然與少城主畢竟親近,她一邊為之搽藥,一邊苦口婆心的勸道。
“你懂什麼?我父親就是膽小怕事,我們紫薇城那麼大,周圍又有天然法陣阻隔,城中糧草充足,就算是吃個十年八年都沒有問題,幹嘛要怕這怕那的?更何況,那些叛賊如果要攻克進來,早攻克了,哪裏還輪到一個小毛孩子掀起什麼風浪?”紫陽一臉不忿,他一想到被景翀完虐的情形就忍不住咬牙切齒,然而他越是叫喚的厲害,身上的傷也就越加的疼痛。
“唉,少城主,您就別動了!城主這麼做自有他的道理,更何況這大陣雖然強悍, 世間也不乏有破除法陣的高手,老城主有所顧慮也是無可厚非的!”老媽子哀歎了一聲還在勸說紫陽。
這紫陽確實有點口無遮攔,一聽到老媽子這麼說,頓時來了火氣,他暴跳而起大聲說道, “你知道個什麼?這大法陣本來就無懈可擊,滾木礌石陣隻有我父親紫薇才有全本的陣圖,那陣圖藏的嚴謹怎麼可能讓他人知道?你這下人不知道就不要亂說,出去,都給我出去!”
紫陽來了火氣,一股腦將房間內的人趕了出去,門外的景翀心中一喜,身形一閃跳到了房頂之處,吱吖一聲門響,一群人從房間內走了出來,門被帶上,幾個人搖了搖頭才朝著前院走去。
看到人都走了,景翀一翻身跳了下來,輕輕的站在門外。
“都說了讓你們走,沒聽見麼?”紫陽的怒吼聲從屋內傳來,景翀卻微微一笑,還是將房門推開,一轉身他走了進來。
感受到氣氛的不太尋常,紫陽一翻身側臥在床上,一看有個護衛打扮的人走了進來,頓時火往上撞,“你這不知好歹的奴才,誰讓你……”
話剛說到一半,紫陽就頓時凝固了臉色,因為此時的景翀早已經轉過身來與之正麵相對。
“你,你怎麼進來的?”紫陽的麵色慘白,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恨的入骨的人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一想到對方那神秘莫測的實力,他整個人都陷入了恐懼之中,與此同時,他這就要扯著嗓子呼救。
景翀哪裏會給他呼救的時間?手一揚,血王刀憑空閃現而出,冰冷的血刃隔著空架在了紫陽的脖頸之上,那冰冷的話語也頃刻間浮現在耳邊,“你敢喊,我就能保證你一個字沒說完,腦袋就會落在這個地上!”
充滿威脅的言語夾雜著無盡的震懾,紫陽哪裏還敢輕舉妄動?到了這時,什麼疼痛,什麼屈辱都見鬼去了,身子一個翻滾,他翻在了地上,像孫子一般的連連叩首求饒,“爺爺饒命,爺爺饒命,你想要什麼,盡管開口,要錢,我有的是錢!我都給你!”
想想對方剛才的強勢,再想想現在的慫樣,景翀不由得一陣失笑,世界就是如此,狗仗人勢的人永遠都會敗的更慘。
“錢?我不需要,剛才我有聽說什麼滾木礌石陣的陣圖,告訴我在哪裏,我隻對它感興趣!”景翀一陣冷笑,他毫不隱瞞,直接開門見山,這番話說完,紫陽整張臉都變的煞白如紙。
“陣圖?什麼陣圖?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呀!”紫陽眼睛一翻,裝出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可這又怎麼可能糊弄的了景翀?手腕一抖,血王刀頓時朝裏橫移了半分,別看就這半分,刀的鋒芒就已經沒入了對方皮肉之下,無聲無息的鮮血就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