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奴場!”景翀眼睛一亮,他早想見識一下清州最黑暗的地方,沒想到這一次剛剛進入清州就有這樣的機會,他當然顯得非常興奮了,隻不過他還在壓製著自己的情緒。
“哈哈哈,怕了吧,如果沒種直接認輸便是我也不要你命,把銀子留下來就行!”賭神淡淡一笑,他以為景翀真的怕了!索性趁火打劫一下。
“怕?這個倒沒有,我隻是考慮怎麼個賭法!”景翀一頓反應了過來,隨後表現的同樣的淡然,隻不過他的話還真的讓人有些匪夷所思。
賭神同時為之一怔,在他的心裏,眼前的少年不識個傻子就是個愣頭青,自己說要去鬥奴場,他還真的敢去,要知道鬥奴這種地方是不能沾染的,動輒就是人命,就算自己是賭神,也不敢輕易染指,可眼前的少年竟然眉頭不皺一下,不知道他是裝的還是本來就很單純。
不但如此,景翀的臉上還帶著迫切的笑容,“走吧,早就聽說鬥奴場殘忍無比,借此機會見識一下也不是壞事!”
更沒有想到,他自己還急了。賭神咬了咬牙,露出了猙獰之色,“既然你想死,我倒不介意成全你!”
這件事很快就在整個賭場之中傳揚開了,各種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膽大一點的圍觀了上去,膽小的卻隻能望而卻步,遙遙觀看。
可就算是如此,還是有近百人跟隨著景翀等人走了出去,他們所去的方向,正是清樂園的中心,鬥奴場。
鬥奴場的範圍很大,應該占據了清樂園一大半的位置,就在那清樂園的中心地帶,它是一處露天的大廣場,中心是一個圓形的平地廣場,廣場之上鋪滿了草坪,就好像跑馬場一般很是寬闊,廣場的邊緣則是幾十丈高的大牆,大牆同樣圍攏了個圓形,將廣場圍在其中,大牆的外圍則是一圈圈梯形的椅子,這些椅子正好構造成為了一處龐大的看台。
看台之中人滿為患,足足圍攏了上萬人,這些要麼是來湊熱鬧看演出的,有的則是尋找刺激的,更有些是為了來賭的!
其中一處貴賓席上,從通道之中擁簇而來了一波人,不用繳納進場費,直接被邀請到了一處包廂之中,這個包廂視線很好,可以無死角的看到廣場之中的每一個畫麵。
而且包廂很大,足足可以容納百人,這一百人不是旁人,正是賭神與景翀。
他們應約來賭,說是賭命,自然要麵對血腥才行,而當下的鬥奴廣場之中,卻早已經開始了各種賭局。
每一處獨立的空間之中,都會有三五成群的人在那裏搏命,有身帶腳鐐的莽漢,有手持兵刃的武者,還有凶殘嗜血的荒獸。
景翀知道,這些人就是賭神口中的鬥奴,這裏每天都有幾十場的鬥奴比賽,這也就意味著,每天都會有幾十個鬥奴失去性命。在這裏生命猶如草芥,根本就不會有人憐惜。這裏更是天然的煉獄,適者生存就是唯一的法則。
而這,隻是供人娛樂的一個節目而已,有錢人的天堂,窮苦之人的地獄。
而且像他們這樣的賭鬥不在少數,故此賭神看起來就有些隨意了。景翀久經生死,自然也看淡了一些,反而身旁的翟杏娘有些不太適應,生死決鬥她也見過不少,同時也經曆了不少,可她殺人,都是一刀斃命!並不會像他們一樣,一拳一腳慘殺致死。
賭神也沒有想到景翀的反應如此平凡,可他還是最先發聲說出了規矩,“小子,看到了吧,這裏就是鬥奴場,鬥奴場每天都會有人死,所以這裏就是個人間地獄。不過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卻是人間天堂。有趣的是,這一會兒你可能尚在天堂,下一刻也許你就在地獄之中!”
他的話說的不中聽,可卻也是這鬥奴場的現狀,敢到這裏來玩的,無一不是有權有勢的人,普通人來這裏,必須要做好成為鬥奴的準備。
景翀已經明白了一些規律,所以說話也變得更加的隨意,“既然這樣,趁著我們都還在天堂,就更應該好好揮霍一下才是,你是賭神,是一切賭規則的製定者,說吧,接下來我們怎麼賭?”
賭神嗬嗬一笑,顯現的十分得意,他擺了擺手,從一旁走來了一名管事,管事對於賭神很是客氣,抱拳說道,“賭神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