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一觸即發,四個人配合的非常默契,一個人動,四個人同時朝著景翀靠近,就好像經過特殊的訓練一般,默契達到了空前,竟然讓人看不到一絲的破綻。
刷刷刷!
一連三道聲音沒有絲毫間隙的傳入耳中,正麵,左右,三件兵器幾乎是同時朝著景翀的頭頂,左肩與右肩砸來,如此快速的攻擊,端是讓人防不勝防,可景翀畢竟是景翀,這樣的戰陣他見的多了,所以也就顯得非常隨意。
就在那三件兵器幾乎同時挨著身體的瞬間,景翀先是將脖子一甩,身體向後以退,很是巧妙的躲開了三招,可剛剛退後一步,身後又有一道風聲傳來。修煉過禦風之法的景翀對於風聲何等的敏感?
就在那武器朝著後心砸來的瞬間,景翀的身體竟然扭曲了起來,他宛如一葉飄零,那麼大個身體竟然從那兵器相交的縫隙之中竄了出去。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人不可思議,在一連串的武器撞擊的聲音之中, 景翀的身體竟然漂浮在了半空之中,他麵色從容,冷笑了一下,下一刻再次消失,當他再次出現之時,卻已經在不遠處的額空地之上,反觀那剛剛入場的四位,四仰八叉的橫躺一地, 縱然沒有身死,卻也都沒有了還手之力。
這場戰鬥來的也快,結束的也快,大家都沒有看清楚景翀怎麼出手,就已經結束,無形間,他變的更加的深不可測。
看台之上的神秘人,更是忍不住一陣唏噓,他怒目而視,經不住一聲歎罵,“真是該死,這小子現在那麼厲害!”
短暫的言語之後,神秘人並沒有放棄,又對左右嘀咕了兩句,伴隨著一陣驚呼之聲,鬥奴場之中再次沸騰了起來,這一次上場的不是什麼大漢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婆婆。
老婆婆拄著拐杖,與之前接觸過得郝三婆倒有著幾分的相向,佝僂著身體,手中拄著拐杖,眉宇之間流露著邪異,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
看到這老婆婆,景翀不敢有什麼大意了,因為他知道,眼前的老婆婆絕對不是什麼鬥奴,一定是被特殊關照的人物,而且看她打扮,也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手段。
心中倒吸了口涼氣,他站直了身體正麵相對,然而卻並沒有說話。
相反,這老婆婆一入場,看到景翀不予言語,自己卻忍不住了,冷坑了一聲,三角眼之中釋放出一抹寒光,地包天的嘴巴輕輕蠕動,最後發出一道猶如公鴨般沙啞難聽的聲音,這聲音聽起來讓人毛孔悚然,不寒而栗。
“好小子,看不出來,你還真有兩下子,鬥奴場四猛雙傑都不是你的對手,看樣子你不是來賭博的,更像是來砸場子的,老身我受人之托,就是要取你性命!”
這老婆子倒是誠實,沒有絲毫的隱瞞就將自己的目的說出,由此可見,她對於自己的實力又將何等的自信。
景翀最討厭這樣自以為是的人,所以一向沉穩的他,在看到老婆子如此說話的瞬間,頓時變的怒不可遏,腦筋瞬間蹦了起來,他冷然說道,“嗬嗬,既然要取我性命,還需要道個名來,我也好死的其所!”
他這麼問不是自己真的想知道對方叫做什麼,而是他想當眾毀了對方的名譽,所以才會如此大費周章。
麵對詢問,老婆婆略顯有些得意,手中的拐杖點了一下地麵,她又發出了那種令人脊梁骨發寒的笑,隨後說道,“好,既然你想知道,老身倒可以成全了你,也避免你死了以後不知道怎麼死的!站穩了,挺好了,我就是清州三老之一的霧裏雲刀,銀刀婆婆!這下滿意了吧,受死!”
老婆子一報姓名,景翀就是為之一怔,清州三老,他還真的沒有聽過,也許自己初來乍到對於此地不太了解吧,可這位自稱霧裏雲刀的銀刀婆婆,既然被稱作“銀刀”,她的刀法必定占著一絕,看她風燭殘年的模樣,又沒有刀傍身, 刀法何以施展?莫不是已經到了無刀勝有刀的境界?
一想到此處,景翀反而重視了起來,清州人傑地靈,不見得沒有高手出沒,更何況,這裏是公冶家族的管理地界,清樂園鬥奴場又被如此重視,或許真的拍了高手坐鎮也不一定。
心念如此,他不得不改變了初衷,選擇了認真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