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整整持續了一天一夜,雙方的損傷都是非常的巨大,終於在黎明即將到來之前雙方偃旗息鼓退回了營地。
百裏戰場,狼煙滾滾,屍橫遍野,慘狀讓人不忍直視。
獦狙獸一直都處於放養的狀態,此番大戰它功不可沒,雖然此戰損傷不少,但是也對敵人造成了極其巨大的傷害,這一戰狼族大軍元氣大傷,想要再次正麵作戰似乎沒有了底氣。
大軍再次進入了修整狀態,高層們集聚大帳商討著取勝之法,而景翀則又獨自一人來到了山崖處修煉。
緊張的戰鬥風波在內心之中平複,肆意的戰鬥揮霍也讓他又領悟了不少精髓,所以他趁熱打鐵般的想要再度提升實力。
自從翟杏娘走後,枯燥的修煉也似乎成為了他當下最好的陪伴,也成為了他不可缺少的娛樂節目,而且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不斷衝擊,那通往中庭穴的經脈通道也似乎有了鬆動的跡象,而且在這種堅持不懈的錘煉之下,三種形態的力量也變得更加強大了起來,他已經隱隱感覺到自身的實力也在提升。
天漸漸黑了下來,周圍除了山林吹拂的聲音,就隻有山間流水的聲音了,景翀盤膝而坐,苦思冥想,虎形訣的修煉困難還是有的,一些難以領悟的溝壑讓他很是被動,所以現在的他與其說是在修煉,倒不如說是在沉澱。
這裏距離軍營較遠,所以相對的非常安靜,夜深了 之後,士兵們也都睡下了,所以這裏並沒有人打擾,再加上自己特意的安排,並沒有人敢輕易走入此地。
到了深夜子時,山林間連那飛舞的鳥獸蟲蟻也紛紛安靜了下來,一陣冷風吹過,突然間讓景翀身子一抖,緩緩的睜開眼睛,他不由得為之一驚。
進入丹氣之境那麼久,還真的很少有被風一吹就抖的時候, 特別是現在的他,身體之中三股能量護體,哪裏還會有冷的感覺?
內心之中詫異,他的目光也隨之移轉了起來,可四處看了一陣,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索性加大了能量的輸送,他再次閉上了眼睛。
時間不大,又有一陣風吹過,這一次風還沒有剛才的大,但卻有一種刺骨的感覺,腦袋經不住緊繃,他已經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幾乎是下意識將脖頸一歪,一道寒光就紮到了對麵的山崖之上。
“嗤!”一道輕響很難被人捕捉,可這也讓景翀陡然站起,“誰?”
一聲呼喝,景翀加強了戒備,很顯然這是有人要行刺自己,隻不過他很是意外,以他現在的實力,雖然說還沒有達到真正的衝虛之境,可是敏銳的感知力還是足可以感受到二三裏內的一切動靜,萬萬沒有想到,如此夜深人靜,自己又全神貫注之際,竟然還有人能潛入到可攻擊範圍內來刺殺自己。
能擁有如此專業的潛伏實力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為此他的心中也在連連猜測,“莫不是血狼殺?”
放眼整個狼族,能夠與自己有所仇怨並且深痛惡覺的也隻有這個勢力了,而且對於血狼殺的內部他也有著幾分的了解,當初武山所屬的七殺衛,還有被自己奪去了五行訣的五行君,乃至於最後逃跑的三司命。
這些人自己都有交涉過,但是他們都不具備這種潛伏刺殺的至高實力,莫不是血狼殺其它的高層出動了?
內心之中一陣翻滾,景翀也不敢有所大意,畢竟敵人在暗,自身在明,再加上不知道敵人的底細,很容易就被人暗中得逞。
“何方鼠輩為何不敢正麵一戰?”景翀提高了嗓門,血王刀也在此時被他攥在了手中,原地又轉了三圈,可是他發覺還是沒有絲毫的動靜。
“嗤!”又是一道寒光貼著景翀的脖頸閃過,最後沒入山崖之中,不由得讓人捏了把冷汗,景翀瞅準了時機,身子一翻猛然間朝著身後就是一刀。
他的刀法絲毫不遜色於對手攻擊的速度,幾乎是在那寒光一閃的刹那刀光就已經揮舞了出去,可就算是如此,刀光依舊沒能取得任何效果,反而在他回身之際,身側之處又是一道寒風襲來,朝著他右側肩膀縫隙紮來,此道寒光直對人致命穴位,手法純熟意在一招致命。
感覺到寒風的到來,寒光就已經臨近,景翀大驚失色,反手一刀擋在身側,“叮”一聲輕響,寒光落空,可還不待他喘息之時,左側又是一道寒光襲來。
一時間手忙腳亂,寒光似乎來自四麵八方,根本就不容人有所喘息,景翀內心一驚,腳尖點地猛然間竄入空中,四麵八方而來的寒光陡然間碰在一起,“叮叮叮!”一連串的聲音落地,隱秘中卻隨之而來了一聲驚歎,“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