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翀的舉動所造成的巨大動靜,很快就驚動了依然平靜戰鬥的三大勢力。
幾百雙眼睛幾乎同時看向了這群本不起眼的散修隊伍。眼神之中除了詫異之外,竟然還有著幾分的鄙視。
“這群沒有正統修煉的散修,除了會自己內鬥互相殘殺之外,似乎根本就沒有什麼實力可言,確實想不通,三大勢力的高層為什麼會讓他們參與進來!”
七葉宮的一個弟子,嘴巴撇的像個瓢,滿臉不屑的看著轟動的人群與剛才不小的動靜,言談之中滿含輕視。
“是呀,也許上麵的人是想證明足夠民主吧,隻不過這群烏合之眾也確實登不了大雅之堂!”身邊一位弟子隨聲附和。
這些隻是局部的言論,像這種話語在三大勢力弟子之中竟然遍布都是,更有甚者都直接罵出聲來,這不還有一波月寒亭弟子直接離開了自己的陣營怒氣衝衝的朝著散修陣營走來。
看到那黑壓壓的人群,大部分散修們反而安靜了下來,一個個麵帶慚愧很是自覺的向兩旁退去,一個個臉上流露出歉意的表情,很顯然在這群“高貴”之人的眼中,他們這些所謂的散修很有自知之明。
也有著一部分人不這樣想,就好比之前剛剛晉升的“武魁”,雖然滿身的狼狽,但是看到突如其來的月寒亭弟子,卻也眼睛一蹬露出了抗拒之色,隻不過不明白對方的行為,索性也就垂手站立在那裏境界的觀察。
月寒亭前來的弟子不少,可帶頭的隻有十個人,這十個人貌似也是這一次比拚後的武魁,所以他們的氣勢也都比別人顯得更足。
黃衣青狼,這樣的搭配原本就有點邪異,再配合對方一個個猙獰的麵孔,月寒亭此番所給予的氣勢就是挑釁而來,也正因為如此在場的散修們一小部分也回以戒備的神色。
“呦嗬!這群人還挺橫,大師兄,是不是要拿出來幾個單獨練練!”為首的十位弟子之中,其中一位長相諂媚二十多歲的小眼睛率先衝著身邊高大威武、橫眉立目的中年人說道。
小眼睛名叫清夏,名字很文雅,說話做事似乎並沒有那般清晰脫俗,而他口中那位大師兄則叫清方,為人還算正氣,隻不過有些嫉賢妒能而已。
清方的身後,清風、清搖、清明、清月、清元、清流、清雅、清思,十個人簇擁而立,倒是顯得有幾分的派頭,他們先是人群之中看了一眼,然後又看了一下狼狽不堪的九魁,輕視的目光之中陡然閃過一抹驚意。
“哦?這九個飯桶好像被一人所傷!”一句話將話題帶動了回來,清方目光流轉最終定格在了景翀的身上,眼前的黑衣男子看起來貌不驚人,似乎也沒有什麼過人之處,可是既然能一舉擊潰九魁,證明還是有兩把刷子的,特別是身前不遠處那個大坑,更是有些讓人匪夷所思。
心中自忖,暗暗吃驚,可嘴上他並沒有留情,畢竟在他看來,就算是如此,也隻能證明九魁比較飯桶而已。
“是你打敗的九魁?”清方上去走了一步,眉宇之間的輕視依舊沒有消失,而且他話音剛落,清夏就又走了上來。
“就他?怎麼可能?要麼就是蒙的,要麼就是那九人本來就是飯桶!”
兩個人一唱一和,說話之間挑釁意味十足,頓時惹惱了散修的九魁,第一個暴跳而起的就是那位被景翀痛揍的小個子方平,他哇哇暴跳著拿著小片刀,身體一躍就擋在了景翀的前麵。
剛才還敵對的二人,畢竟都是散修,他們人雖散,但遇到外人之後,卻也很是自然的凝聚在了一起,而且方平剛站出,他身旁的那位女子也跳了出來。
女子同樣是個散修,名字叫做白羽棠,人如其名美不可言,隻是眉宇之間摻雜著幾分的暴戾,很顯然也是個嫉惡如仇之人。
“兄弟們,我們散修雖然沒有組織,可也不是隨隨便便讓人侵犯的!”白羽棠秀眉緊蹙,說話間更是咄咄逼人。
一番話說完,那狼狽不堪的另外八人也一衝而上擋在了景翀的身前。
“哦?沒想到,還真沒想到,你們這幾個臭蟲真的臭出了滋味,我沒有找你們晦氣已經萬幸,沒想到你們竟然會為了一個痛揍你們的人而與我作對,真的不錯!”清方撫掌大笑,目光在眼前幾人的臉上逐一看過,然後又將目光停留在了最後方的景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