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急著打出去,享受這與他的,失而複得的‘緣分’。
上帝真是好奇妙。
……
江城禹又失聯了。
自從他那次陪她產檢,當日下午看望了小桃子後,這又一個月了。
已經七月多。
她隻六月初頭給阿左打了一次電話,問配型結果。
後來,這主仆二人,均是忙的不見人影。
具體在幹什麼,蘇家玉不知道。
但她也觀察了一下新聞,雖然換屆選舉還在動蕩,江司長和何家、還有一個家族,競爭很激烈,社團又在鬧事,但是,沒有提到K幫啊。
外麵的風聲應該自他上次出現,就小了。
所以,蘇家玉不知道他在忙什麼了。
她和他還沒有什麼相處形式,一般他不出現,她就過自己的,也不打電話叨擾也不過問。
畢竟還是,怕他。
隻接觸了回到綠茵宜居的那個他。
他在外麵什麼樣,她一無所知的。
中間她有讓馬姐給他打過一個電話,是小桃子發高燒,遇到危險,想讓他快來醫院看看。
後來他深夜來了,她也睡著了。
他沒等到她醒來,就走了。
她總找借口說是女兒想見他。
其實她自己也漸漸有點……
但他不知道怎麼回事,上次陪她產檢還好好的, 突然這陣子,不出現,就好似冷淡了。
他的脾氣,也素來喜怒無常。
這讓她摸不著頭腦。
七月16日。
蘇家玉因為蘇謙還沒給她郵寄錢夾的事,生了一回氣。
那邊蘇謙窘迫的解釋,“我聯係了好幾個郵局,都是因為物品違反跨境輸送,不讓我寄。後來工作忙嘛,姐?你還生氣了?這麼個舊錢夾,有什麼關係嘛,不如我直接在網上給你買個新的?”
“你別囉嗦,你走物流行不行?拖了兩個多月,你還好意思說。”
蘇謙撅起嘴,打開門回到家中,脖子別著手機,“行行行,我找找,放哪了。”
“……”
“找到了,在抽屜裏擱著呢,喲,裏麵還有幾百塊錢。”
“你沒打開過?那就不要打開了!”蘇家玉急了,怕弟弟看到照片。
可是蘇謙已經看到了,“哦,原來是因為有小桃子的照片啊,一歲時候的吧……咦,下麵怎麼還有一張?”
蘇家玉抬手摸頭,“蘇謙,你快點的,別看了。”
“我靠,男人啊!”蘇謙叫起來。
“不行我看看我看看……嗛,怎麼好像不是那個大佬樣?這誰啊?”
“蘇謙!”蘇家玉愁眉苦臉。
蘇謙那邊突然靜止了聲音。
“蘇謙?”
“姐。”蘇謙坐到床上,打開台燈,光線很充足,他取出照片,細細的盯著上麵的人看,語氣不確定,但又很有印象,“你這照片上的男人,我見過啊。我說怎麼越看越眼熟呢。”
“什麼?”蘇家玉很訝然,“你別瞎說。”
六年前,蘇謙還小,而她也沒帶江寒回過老家,在S市短短的暑期和大一半個學期,蘇謙當時也沒去S市找過他。
“真的啊。”
“你見過他?”蘇家玉匪夷所思,順口一問,“你什麼時候見過他?”
“就是我在深圳混,還沒去澳門的時候。”
“啊?”蘇家玉又愣住了,這會兒臉色都微微一變。
“也就年初還是去年末啊,我記不清了,那時我不是搞信息公司?專門販賣各種信息,也就是低配版的情報小局,我就見過這男人,好像是對方的大老板,匆匆一麵,我去送一個U盤,這個男人站在屋子裏,和別人說話呢,我沒搭腔。後來我出去一趟再進去,他就消失了,我為啥記得呢?因為他脖子上這個痕跡啊,不曉得是胎記還是啥,就看著挺特別。”
今年年初或者去年年末?
蘇謙見過江寒?
蘇家玉在電話那頭都狂搖起頭,怎麼可能呢,去世六年的人,這個時間點?
但猛的一下,她腦海裏就鑽入卿卿婚禮上她與江城禹廝磨的那一夜,那個窗外好似有的氣息,與熟悉的影子。
她腦子亂了,呼吸頓住。
過了會兒,蘇謙把照片塞回去,還奇怪的問,“姐,你和這個照片男很熟嗎?怎麼會有這照片,沒被那個大佬看見吧?小心點,吃醋了後果嚴重。”
“……”
“姐,你還要不要寄了?理我一下啊。”
蘇家玉摸著額頭,突然回神,怔怔的問,“蘇謙,你沒誆姐?你真的見過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