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你的報應啊。”江城禹掀起唇笑。
江司庭臉色極度難看,“莫要賭氣了。我千方百計拖管家跟你說過,要你把密碼箱交出來,裏麵的東西對我江家很不利。”
“你曉得江寒是個渣滓?”江城禹眯起眼,一根手指提起他的衣領,把人往屋子裏甩,陰冷,“你他媽曉得不放個屁?”
江司庭陰冷道,“我以為他死透了,誰想到死而複生。你要了他在S市的案情資料,這幾個月你卻沒查到他的軌跡。”
“你不清楚他的本事嗎?你手把手教出來的刑偵警司,他的反偵察能力,比我遜?不想被我找到,他就能隱沒一切蹤跡。”
江司庭沉沉坐下,“教出了一頭狼啊。”
“有因有果,你作孽太多。”
“是爹地連累你。”江司庭暗歎道,眼神狠戾,“誰曉得他要把我和你,一鍋端了?我以為阿寒對你,仍然有情分,畢竟他從前很寵你。”
越說,江城禹眼底那股冰冷越狂。
兄弟情分,到頭來兩目成仇。
他始料未及。
他反唇道,“別他媽往你自己臉上貼金,老子和他,有老子和他的仇,幹你屁事。老子和你的仇,是不共戴天,今次沒工夫算賬,要你辦一件事。”
“什麼事?”江司庭很意外,意外到震驚,身軀有些僵硬。
他沒和他這樣的語氣說過話,起碼十五年了,自他15歲槍殺他不成,離開了家。
他再也沒有求他辦過一件事。
大難臨頭,江家覆亡,反倒緩和了父子關係。
江司庭冷眼自嘲,何其諷刺的人生。
但他內心有多激動,隻管道,“阿禹。我還是你爹地,不管你認不認,我都不曾當沒有過你這個兒子。這些年你差點把我江家弄死,到頭來,爹地都不怨你,你是暴躁性格,從小我也把你寵壞了。”
“你少說惡心的。”他咧著嘴,噝噝地厲笑。
江司庭的麵孔一僵,垂下眸光,“你講。”
“警司保密局,你有全套密碼吧?”
“你幹什麼?”
“有個女人關在裏麵。你真想求我原諒,做給天上的媽咪看看也好,你用力最後的權利,去給我把保密局大門打開。”
江司庭的神情很複雜,下意識的望了眼窗外天空,眼神落下,“你知道外麵多少重案組人員等著我嗎?我一旦走出去,就自投羅網了,何況我現在被停職,我的能力夠不到保密局了……”
“幫還是不幫?”他站起身,身上還滴水。
陰冷冷的,孑然一身。
江司庭太為難,“你要我知法犯法!什麼女人這麼重要?”
“算老子求你一次。生生世世不會有下次。”江城禹抿得森冷的唇,終於還是清晰吐字,眼眸閉合,那股不屈不撓是印刻在他骨子裏的。
可此刻,為了那麼一個女人。
他連他這輩子最想殺掉活剮的男人,他也求了。
去他媽的自尊,卑亢,不可一世。
他這輩子最賤格的事,都做了。
那個蠢女人,不救,真的會死的。
救了,他就要親手掐死她。背叛者,終生不用。
最終,江司庭點頭,“我試一試,很難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