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謙忍下來了,認為賀羽翔是無心之失,理應從輕處置!”宮雪墨對沈知雨說出了一個最壞的消息。
沈知雨聽到這話並沒有太驚訝,反倒是一臉平靜地給菩薩上了一炷香這才站起身來。她看著那麵容慈祥的菩薩淡淡一笑:“這很正常,張子謙相較於一個丞相而言,他更是一個商人。一個已經死了的兒子,一個深受皇帝器重的女婿,兩者之間他選後者是很正常的事情。這個結果我預想過,可是卻沒有想到會這樣快。”
沈知雨太清楚張子謙的手段了,在她還是皇後的時候這個老東西就三番五次地提及皇後無子,太子位空缺的事實。因為丞相的施壓,文官們也紛紛起哄。為此,沈湛不得不分出一些好處來堵住張子謙的最。而沈知雨為了懷上一個孩子可以說是什麼偏方都嚐試了,差點沒去日日供菩薩了。不過現在想來根本就不是她的錯而是那宮長夜太狠。方懷仁在給她診脈的時候就說過她體寒難以孕子,不過這並非天生而是後天所食寒物所致。能夠對她下手的人,想來想去也就宮長夜有這本事了。
沈知雨每一次回顧往事都會不由得感歎一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張子謙能與宮長夜狼狽為奸,這狠勁自然也是不弱的,就是不知道這賀夫人該怎麼辦?要知道如今死去的弟弟可是問唯一會為她說上幾句好話的人呐。沈知雨自嘲一笑,自己的這一步棋都已經落空了還有心思擔心旁人,當真是蠢到家了。沈知雨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隨即睜開疲憊的雙眼:“王爺,這一次張子謙得了多少好處?”
沈知雨很清楚能讓張子謙那個貔貅閉上嘴巴,這好處肯定是少不了的,就是不知道這一次宮長夜舍去了什麼抱住了賀羽翔。宮雪墨看了一眼沈知雨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你倒是聰明,不過是不是被張子謙那個老賊坑多了呢?”沈知雨冷冷地瞪了宮雪墨一眼,宮雪墨這才笑道:“沒錯,陛下已經簽了調令,讓張家大公子張嶽去白嶽。”
沈知雨聽到這個消息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笑容,白嶽,鐵石金礦的寶地,就算那張嶽是一個木訥性子隻會勤勤懇懇地辦事情,這派去的奴隸也能讓張家賺得盆滿缽滿。沈知雨淨了手笑道:“果然是貔貅轉世,隻需要幾塊金疙瘩就能讓張子謙閉住了嘴吧。”
宮雪墨聽到沈知雨這樣嘲諷也不回話,他從懷中掏出了一份信件遞給了沈知雨:“這是他們之間的談話內容,你看看裏麵有什麼玄機不?”
沈知雨訝異地看了宮雪墨一眼不過還是笑著接過那一張紙,她細細地看了一遍然後疑惑地看了宮雪墨一眼:“這是全部內容了?”
宮雪墨點了點頭,沈知雨又細細地讀了一遍麵色沉重下來:“這兩個說話當真是打機鋒了,王爺你且說你看出了幾點了?”
“第一點就是張子謙手裏捏著玉璽的線索,這是拿捏到宮長夜的痛處了。第二點他知道宮長夜的心思,並且申明那賀羽翔同樣是他的半子他絕對不會謀害,反倒是會多加栽培。第三點,宮長夜手裏同樣握著張子謙的短處,隻不過不會現在翻臉,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嗎?”宮雪墨衝著沈知雨笑道。他雖然看出了這三點,但是同樣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他總覺得少了些東西,沈知雨作為宮長夜曾經的枕邊人不知道能不能看出什麼來?
沈知雨聽到宮雪墨說出的這三點讚許地笑了:“這裏頭還有兩點,一點是張子謙承諾交出禮部的部分權力作為置換條件,還有一點是宮雪墨必須迎娶張家庶長孫女為妃。”
宮雪墨瞪大了眼睛,禮部?其實六部之中以禮部最為死板,而且權力也是最小的。隻不過禮部的宗卷卻是最全的,就連皇帝都沒有資格篡改其中的資料甚至有些東西是禁止翻閱的。可若宮長夜得了禮部的權力那麼那皇陵小院中那人的身份就昭然若揭了。沈知雨看著宮雪墨那變臉的模樣就知道這家夥參透其中的關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