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長夜看到那一閃而過的魅影隻覺心頭跳得厲害,他問周德:“那是誰?”雖說那個女子用素紗蓋住了麵容,可是那一雙眼睛就告訴花叢老手宮雪墨,這個女人絕對不俗。
周德苦笑著搖搖頭,不過還是給宮雪墨提供了一個方向:“老奴不知道,不過她旁邊的姑娘老奴認得。”
宮長夜疑惑地看了一眼周德,周德笑著說:“那紅衣姑娘就是京城第一花魁小桃紅,陛下忘記了,你可是幸過他幾回呢。”
宮長夜聽到這話便想到了那小桃紅的滋味。,他的嘴上勾起了一絲笑容,那笑容帶著油膩的佞笑:“沒錯,我倒是忘了這件事了,看來那姑娘的去處有著落了。”小桃紅和沈知雨回來的時候,那喜娘就推門而入。這保護兩人的暗衛都在不遠處守著呢,那周的和宮長夜那樣鮮豔的人怎麼會不知道?喜娘板著臉將實情告訴了小桃紅和沈知雨,沈知雨笑了:“那家夥長著一個尋香的好鼻子,聞著小桃紅的味兒也很正常。”
小桃紅聽到這話蹙起了眉頭,她衝喜娘問:“喜娘姑娘,你能否將當今聖上的容貌畫像給我看一下?”
沈知雨聽到小桃紅這話隻覺得奇怪,這家夥怎麼無端要宮長夜的畫像了?喜娘聽到小桃紅的話便從衣襟中一個內兜中拿出一個錦囊,她隨意從裏麵抽出一張來。沈知雨見喜娘這樣兜了一個錦囊隻覺得可笑,她笑著將那錦囊搶了過來,隨意一翻隻見裏麵全是宮長夜的畫像,不過大半不是被墨水塗花了就是被刀子給戳爛了。沈知雨見道喜娘這樣幼稚的行為隻覺得好氣又好笑,她刮了一下喜娘的鼻子,不過當她看到小桃紅沉下來的臉色就好奇了:“紅藥,怎麼了?”
小桃紅將那畫像攤了開來板著臉:“這家夥是我的恩客,隻不過這人比較特殊,每次來的時候都喜歡將我的眼睛蒙住。”
“那你怎麼知道是他?”沈知雨聽到這話頗不是滋味,沒有想到宮長夜竟然要過小桃紅的身子,這家夥還真是……,沈知雨一時半會兒竟然找不出詞來形容了。
小桃紅將那畫像收起來衝沈知雨笑道:“因為我見過,他總共來了七次,每年一次。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六年前,他似乎喝得很高興,我的紅綢綁得不是很牢,所以模模糊糊見過大致的輪廓,最後靠著這一雙手對他的模樣便有了基本的映像了。”
“六年前?”沈知雨低低地道了一聲,算了算時間,六年前是先皇病重的時候,他自然是高興的,因為先皇這個最大的絆腳石已經沒有了。沈知雨轉動了一下眼珠子,小桃紅繼續說:“這家夥的打賞很是豐厚,而且是一年比一年多,也曾有一段時間要為我贖身,隻不過被我拒絕了。早知道這家夥是皇帝,我答應了說不定還能吹吹枕邊風讓賀羽翔死了呢。”小桃紅也不過是笑著說這一句話,她早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沈知雨笑了:“你還真是想得簡單,老丞相都做不到的事情你還能做到不成?”
“你能做到啊。”小桃紅衝沈知雨笑道。
喜娘沉著臉打斷了小桃紅和沈知雨的談話:“你們能不能正經點,你們可別忘了這宮長夜可是見過小桃紅的,那麼姑娘你現在的身份不就被他知道的了麼?”
小桃紅聽到這句話朝沈知雨露出了一個歉疚的笑容,沈知雨清淺一笑:“本來就是要見麵的,趁機先接觸一下還是不錯的。隻不過就看小桃紅怎麼表現了?”
小桃紅愣住了,沈知雨笑著說:“你且莫怕,照著我說的做就是了。”
小桃紅的夜晚永遠都是 一出熱鬧的戲,她的夜裏隻會招待三個賓客,這賓客都是過五關斬六將出來的高手,銀子砸了不少,詩詞也是數一數二的。可惜這三位之中就隻能留一位作為座上賓。
每每這個時候,三個男人就和烏眼公雞沒什麼差別了。隻不過今夜卻是例外,兩個才華出眾的世家公子竟然來到了花滿樓,他們甚至還簇擁著一位穿著普通卻俊朗不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