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鹹炸棗,你做的。”妍貴太妃朝宮長煜笑著撒嬌。
“好,你想吃什麼,我都親手給你做!”宮長煜寵溺一笑,他站起身來去了小廚房。妍貴太妃看著宮長煜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歉疚。
宮長煜與妍貴太妃有說有笑地度過了一個下午,妍貴太妃打趣宮長煜的小時候的醜事,宮長煜反而揭妍貴太妃的短,說她當初幹的迷糊事。兩人之間的氣氛和諧融洽,那是宮雪墨永遠不能融進去的氛圍。
臨近傍晚宮長煜才從那小院中出來,回到了一個三進的宅子中。這宅子外頭素雅大方看著就是普通庭院,進門一看到處是春色盎然,那滿園的牡丹花讓人著迷。花園中站著一個女人,她背對著宮長煜正拿著水壺小心翼翼地澆著水,宮長煜想偷偷繞開,可那婦人卻開腔了:“少爺,夫人找你!”
“是,梅姨!”宮長煜笑著應道,轉身跨進了正院。
正院也是很簡單的布置,徳太妃的手中正拿著一串佛珠,嘴裏喃喃地念著。宮長煜笑著向徳太妃行了一個禮:“娘親!”
“妍妍怎麼樣?緩過來了沒有?”徳太妃點點頭,抬了抬下巴示意宮長煜起來,開口卻是這樣一句。
“很好,今天還還吃了幾個鹹炸棗。”宮長煜的笑容很柔,就似一塊蜜糖甜極了。
“那就好!”徳太妃鬆了一口氣,“那個宮雪墨別每年來打擾會更好!”
宮長煜聽到徳太妃這樣說眉頭也不由得緊蹙起來,他也反感宮雪墨,這每年的酒水也就算了頂多就算是嚐個鮮。讓一個沈知雨過來做什麼,鬧笑話麼?他宮長煜雖說隱居不敢內政,可是並不意味著他宮長煜是一個好忽悠的傻子。
徳太妃見宮長煜麵上不快便笑了:“怎麼了,那個混小子又來打擾你了?”
宮長煜搖了搖頭:“不是他,而是沈氏那個蠢女人!宮長夜將她剖腹取子,煉藥獻美人。不過她命大沒有死成,宮雪墨便救了她。”
宮長煜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徳太妃就已經知道這沈知雨的處境了。徳太妃將手上的佛珠子放了下來,她有一些蒼白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安:“沈氏是沈湛的獨女,這樣的救命之恩?”
就算徳太妃的實力不錯,可是到底比不過千軍萬馬。沈湛是柱國大將軍,手握西南邊境三十萬大軍,從無敗績。這個男人是一個極具分量的存在,而且沈湛那家夥可是出了名的強驢子啊。徳太妃倒吸了一口涼氣,她蹙緊了眉頭,原本宮雪墨最缺的就是軍隊,如今撿到了沈知雨,那就意味著這家夥最大的短板已經補齊了。宮雪墨和宮長夜之間的鬥爭也就在不遙遠的地方了。
徳太妃攥緊了拳頭,手腕上的碧玉鐲子一下子震成了碎末。徳太妃看看這宮長煜:“宮長夜那邊知道多少妍妍的消息?”
“知道的不多,不過也不會放過,畢竟傳國玉璽那東西的分量與沈湛的分量相差不大啊。”宮長煜的麵色也不是很好看。
傳國玉璽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正統,隻要是宮家子孫,在自身實力不錯的情況下拿到那枚玉璽就可以成為名正言順的龍椅主人。隻不過得到玉璽的條件讓宮長煜不能接受,所以他放棄了,任由兩個兄弟跟烏眼雞一樣互啄著的。
徳太妃抿緊了唇:“沈知雨這個人你了解多少?”
“不多,早年她還在閨閣的時候名聲就不好聽,而且嫁給宮長夜完全是踩進了宮長夜那甜蜜的陷阱之中。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傻的女人,現在正一心一意想要報仇呢,大概是和宮雪墨結成聯盟了,這個家夥……,”宮長煜一時語塞,畢竟誰都不關注一個存在感極低的婦人,雖說她為宮長夜登基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宮長煜停下來道:“要不然我去好好查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