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雪墨聽到沈知雨這樣說便笑了,他算是明白了。若是這一次的算計不成,那宮長夜這家夥很可能會偷雞不成蝕把米呢?宮雪墨笑著為自己倒了一杯茶:“估計都是鄭家出的力吧,畢竟皇後的位置可就隻有一個呢。”
沈知雨聽到這話她的眼珠子閃過一絲黯然,是啊,皇後的位置隻有一個呢。她當初成為皇後,固然是因為她是宮長夜明媚正娶的妻子,可是更是因為她是柱國大將軍的女兒。身份貴重,明媒正娶,這兩大原因讓宮長夜不能輕易廢後。於是宮長夜便選擇讓她暴斃的手段,皇後不慎落胎血崩而死,任誰都會覺得這是一個意外不是麼?
如今楊鄭兩家實力相當,而且都有一個女兒到了合適的年齡,這個時候將一個女子的名聲毀掉,那是一本萬利的事情,沈知雨深知這其中的關鍵,明眼人也看得出來。隻不過鄭家這明晃晃的拳頭直接砸在了楊家的眼睛上,楊家也不能反抗,一旦落實了,宮雪墨又出招將楊麗玲給推開了,那麼楊麗玲是真的廢了。一個閨譽有損的姑娘是很難嫁出去的,而楊家女兒就更加苦了,因為楊家的女兒從來不是作為親人降生的,而是作為一個籌碼誕生的。若是這個籌碼不能帶來利益,那麼楊家就不會要這個籌碼了。
沈知雨也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鄭家這一招可以說是用得妙了,不過你打算如何辦呢?”
“你不是做過皇後麼,聽說你對京城中的名媛閨秀可是了如指掌。鄭家的姑娘和楊家的姑娘是怎麼樣的?”宮雪墨抿了一口茶問。
沈知雨聽說宮雪墨這樣問便笑了:“你是指哪方麵呢?難不成你還真想娶?”
“不,我是想知道這兩人如果鬧騰起來會不會將後宮弄成雞飛狗跳的戰場?”宮雪墨放下了茶杯笑問。
沈知雨聽到宮雪墨打算將兩個禍頭子全打包送給宮長夜的計劃便笑了:“這個啊,你且聽我細細說咯。這兩個人很有趣的呢!”
“請說!”宮雪墨揚了揚下巴。
沈知雨略略思索便將楊麗玲當時對宮長夜大膽追求的事情稍稍地概括了一下,沈知雨笑著說:“就沒有見過哪個女兒家那麼膽大的,竟然當著宮長夜的麵唱著思帝鄉,而且半夜爬過宮長夜的床。”
宮雪墨聽到沈知雨這樣說便愣住了:“如此膽大的女子當真是少見,不過那家夥成功了沒有?”
沈知雨聽到這話忍不住搖了搖頭,滿臉遺憾:“自然是沒有,隻不過那一次是沒有成功的。但是宮長夜一向是來者不拒,說不定兩人已經暗通曲款好久了,隻不過歲都沒有捅破那一層窗戶紙罷了。”
“來者不拒,那也是美人吧?楊麗玲長得很美麼?”宮雪墨笑著問。
“她啊?”沈知雨聽到這話微微思索了一下楊麗玲的長相。她對楊麗玲的長相記得不大清了,隻記得這個女人的衣服永遠是京都最流行的款式,可是放在她的身上全無特色,穿不出樣子來。不過能入宮長夜的眼,長相怎麼也是不錯的,宮長夜這個人對女人的品味可是挑得很,
沈知雨想了好久,她最後才苦笑一聲:“大概吧,記不大清了,她的長相全無特點啊。你也知道這後宮美女如雲,若是沒有幾分手段是記不住臉的。”
宮雪墨聽到沈知雨這樣說便笑了,看來楊麗玲也不過是普通女子的長相,隻不過膽大倒是真的膽大了。宮雪墨又問:“如果真的記不得了,總有其他特點吧?”
“那人囂張跋扈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她手下的丫鬟從來沒有伺候超過三年的,換了一批又一批。我可是親眼見過一個宮女因為不小心扯了一下她的頭發,她就將人打入了暴室,沒幾天暴室就抬出了那宮女的屍體。”沈知雨慢悠悠地說,“我當時本想說上幾句,可是宮長夜卻笑著說是無關緊要的事情,這件事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