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彩靈坐不住了,她看了一眼正在看好戲的賢妃便吩咐了一聲讓她主持大局。這樣丟人的事情可不能讓坐著的這些女眷還有諸位王公知曉。
雲彩靈到的時候,那淑太妃已經到了,她慌忙行禮,眼睛偷偷地往那邊看。隻見宮長夜衣衫不整,脖子上的痕跡明顯極了,另外兩女正裹著一層薄布瑟瑟發抖呢。荒唐!雲彩靈在心中暗罵一句,她早就知道宮長夜荒唐,可是也沒有荒唐到這地步啊,那淑太妃不是要在元辰殿麼?
淑太妃此刻也是全身發抖,她精心布的一個局,如今卻讓外頭來的狼叼走了一半肉,她怎麼能不生氣?淑太妃指著宮長夜的鼻子大聲嗬斥,她真是怒了,為何會這樣?若是今日的事成了,隻是鄭子蘭一個人,就算皇後的位置不能板上釘釘起碼也能占一個九夫人之首,如今全沒了。
雲彩靈冷眼看著這鬧劇,宮雪墨這時登場了,他裝作被吸引過來的模樣看到那荒誕的場景笑出聲來:“哎呀,這很正常麼?男女大倫,何況皇兄自小與兩位表妹親近,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的……”宮雪墨沒有將話說完,不過已經給了麵色尷尬的楊大人一塊遮羞布了。
淑太妃見宮雪墨過來打圓場剛想要嗬斥此人,可是當一接觸宮雪墨的眼珠子,她就將話收了回去,這個老三剛才的目光怎麼這麼像先帝?淑太妃隻好衝宮雪墨笑道:“今日老三怎麼來了?”
“別管我怎麼來的,太妃您應該好好想想這兩家姑娘的位份之事了,皇兄可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呐。”宮雪墨笑著給淑太妃挖了一個坑。而這一個坑,淑太妃是不跳也得跳,不然就是自扇嘴巴了。
“沒錯,你說得對,皇兒可已經有想法了?”淑太妃笑著說,麵上已是不渝了。
宮長夜聽到宮雪墨的聲音下意識地以為是這個不成器的弟弟暗害了自己,不過很快就否認了,這明顯是淑太妃設的局,誰有這本是驚動楊鄭兩家並且在皇宮中給他下藥。宮長夜對淑太妃暗恨不已,不過還是笑著道:“先讓兩位妹妹去母妃殿中休息,此事兒臣會與兩位舅舅好好商量。”
宮長夜的速度還是很快的,沒過五天,聖旨就下來了。隨著聖旨的內容一宣讀完,楊鄭兩家同時響起了爆竹聲。看那情形倒不是在慶祝,反倒是在賭氣,看誰的爆竹多,打得響亮,這聲音都能傳到三條街外頭去。
兩條街外頭有一間兩進的小院子,一男一女對坐著,女人在用搗藥杵搗弄著胭脂,男子倒是悠閑躺在搖椅上悠閑地曬著太陽。
“鄭楊兩家的爆竹響了一天了,你在這院子也待了一天了,你就不嫌頭疼麼?”沈知雨一邊杵著花瓣一邊問。
“不嫌棄,這聽一個響,圖一份熱鬧不行麼?花滿樓比這兒可是冷清多了。”宮雪墨懶洋洋地說,身下的搖椅在身下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沈知雨聽到宮雪墨這樣說歎息一聲:“行了,說說吧,那兩家求了什麼位份?畢竟是不光彩的事情,也不會大張旗鼓地通報。”
“楊家的那位是充容,鄭家的那位是修儀,兩人的位份倒是不相上下,倒是苦了原來在位上的人了。”宮雪墨回答道,聲音抵著絲絲慍怒。
“那兩位是和宮長夜患難與共的,而且還育有子嗣,就這樣糊裏糊塗地被貶了還真是可惜了。”沈知雨聽到這個消息也忍不住唏噓了一聲。
“並非便便,今兒早上亂葬崗就多了那兩位的屍體了,剩下的皇子分別交於楊鄭兩家。”宮雪墨打了一個哈欠,“宮長夜這一碗水短的是真平呢。”
沈知雨聽到這句話愣住了,殺母留子,這手段是瘋了不成?那兩個小皇子不過兩歲,就這樣沒了母親?沈知雨的心髒突然被狠狠地抓了一下,疼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