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邪風過(1 / 2)

沈知雨的安慰並沒有讓宮雪墨好轉,他低著聲音說了一個他不願意承認的事情:“娘,懷孕了,是燕翊的孩子。”

沈知雨冷不丁聽到這個消息隻覺得荒謬,妍貴太妃都已經四十了還能有孕?沈知雨的耳邊傳來宮雪墨疲倦的聲音:“我是娘的汙點,那麼他們是什麼,原來娘也可以是一個對孩子溫柔的母親。”宮雪墨不是眼瞎,他怎麼看不出來那精致的小孩兒衣物,那手藝絕對出自妍貴太妃的手,因為他在宮長煜的身上見過那些式樣。

沈知雨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安慰隻好對宮雪墨道:“這不是你的錯。”

宮雪墨點了點頭,他將頭抵在了沈知雨的肩膀上:“是啊,怪就怪我不該是父皇的兒子。”

沈知雨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眼前這個男人,他的下屬都認為這個男人是不會被打敗的,如今這個男人又一次地將外邊那一層堅硬的貝殼血淋淋地揭開在了她的麵前了。

沈知雨沒有說話,宮雪墨靜靜地抱著她隻感到意思安慰,焦躁的內心終於得了一絲寧靜。他不由得地想當年父親抱著娘的時候是什麼心情?

宮雪墨很快自嘲地否認了自己的想法,沈知雨和娘親是不一樣的,娘親是嬌羞的海棠花最需要的就是嗬護和支撐,可是沈知雨是荊棘花,身上都是帶著尖銳的硬刺,隻會越挫越勇。宮雪墨啞著聲音道:“對不起,打擾你了。”

沈知雨見宮雪墨緩了過來笑了:“無事,我本來也睡過頭了。”

沈知雨說完打算掙開宮雪墨,可是宮雪墨的懷抱像是鐵圈子一下子掙脫不得,沈知雨狠狠地瞪了一眼宮雪墨,宮雪墨咳嗽著一聲尷尬地鬆開了沈知雨,他的心頭很是不舍。

沈知雨揉了揉有一些發酸的胳膊這才想到了一個問題,她笑問道:“你為何要去那皇陵?”

宮雪墨見沈知雨主動岔開話題便順著她的意思就坡下驢:“因為你說的那道士去找了娘親。”

“囚鸞?”沈知雨突然蹦出這兩個字。

宮雪墨愣住了:“你怎麼知道?”

“那道士一見我麵就問了囚鸞的事情,我實在不懂,然後他就順走了我身上的陰陽魚墜子。”沈知雨笑著說,麵上卻陰沉極了。

宮雪墨看著沈知雨又問了一聲:“也就是說他一開始就是衝著娘親來的,可是娘親根本不認識他啊。”

沈知雨見宮雪墨也迷惑不解便笑道:“算了,莫要想這些事情了,若是真的不知道不如去問問那些神神叨叨的和尚道士們,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宮雪墨點了點頭,他見沈知雨一臉疲倦的模樣心頭浮現了意思愧疚:“你先歇著吧,這樣苦熬著,身體吃不消的。”

沈知雨笑著搖了搖頭:“不了,被那道人害得睡了一整天,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那裏還有什麼心思再去休息。對了,這信物丟了,我就無法指揮你這暗網了,我們還是如從前那樣互通書信吧。”

宮雪墨聽到這個建議不知為何心頭浮現了一絲歡喜:“好啊,我讓如姑姑給你送一隻小雀過來。”

沈知雨點了點頭,她見宮雪墨眼下烏青一片,人也是胡子拉碴她笑了:“你這模樣活像是一個邋遢醉鬼。”

宮雪墨摸了摸嘴上的胡須笑了:“是啊,要不要我去修一個麵?”

“不需要,你隻需要繼續保持這樣的邋遢就好了。”沈知雨笑眯眯地說,“越逼真越好,就像一個為相思所苦的可憐人。”

宮雪墨笑了:“我這一副模樣難道像是裝出來的不成?”

沈知雨被宮雪墨這句話問住了,她的心不由得加快了幾分,為了避免尷尬,她故作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不像,很真,都快要騙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