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翊的作息很穩定,讓宮長夜抓不住半點把柄。宮長夜無奈之下送上去的女人也被燕翊一律拒收了,除了幾個上了年歲的姑姑,那皇家別院中也無其他女子。
許多大臣都對燕翊的潔身自好讚賞不已,心頭對宮長夜的不滿日益加重了。不過一些內心齷齪的人倒是懷疑燕翊是不是有隱疾,竟然如此不近女色。
不管旁人怎麼說,燕翊都是充耳不聞,坐在皇家別院中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若是有人看到燕翊手腳熟練地給孩子換尿布,唱兒歌,或許眼珠子都會掉下來。
隻不過這些事隻有燕翊的自己人,可燕翊沒有想到這宮長夜竟然派了宮雪墨來拜訪。當宮雪墨踏進那皇家別院大門的時候,兩個男人都覺得宮長夜是瘋了。
燕翊抱著孩子,一臉譏諷的笑容看著宮雪墨:“你這一次來做什麼?”
“宮長夜要我來拜訪你,並且給你多講講男歡女愛,極樂至妙。”宮雪墨嘴角亦是勾起了諷刺的笑容,“看來他是懷疑你有隱疾呢。”
燕翊聽著這話反而輕鬆地笑了:“朕又沒有隱疾,你問問你娘不就知曉了。”
“你!”宮雪墨大怒,可是有無可奈何,自家娘親都為這個男人生了四個孩子,說什麼也是無用了。
燕翊見宮雪墨吃癟自得地笑了:“看來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說吧,就隻是為了這事?”
宮雪墨沒說話,隻是從墨一那兒拿了一個大包裹,他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聲音幹巴巴地說:“娘親給弟弟妹妹縫製的衣服。”
燕翊屈指一點,那包裹就散了開來,孩子的肚兜,虎頭帽,虎頭鞋一應俱全,還有一些小棉襖。燕翊的唇角難得勾起了溫暖的笑容,曾經有三年的時光,他身上大到衣服,小到荷包都是範妍悅親手縫製的。不過那樣的時光已經一去不複返了,他與宮璟都是輸家,隻不過他沒有宮璟輸得那樣狼狽罷了。
這時候他懷中的孩子突然哭出聲來,燕翊愣了愣,他連忙抱著孩子哄道:“乖,不哭,可是尿了。”
燕翊這樣說著就將手伸進了尿布中見沒有濕便微微蹙起了眉頭,隨即他就感受到一股液體直接在他的手上留了出來。懷中的小家夥似乎是看見計謀得逞了便咯咯地笑了,燕翊怒罵了一聲:“壞丫頭。”
宮雪墨看到燕翊這模樣愣住了,就見燕翊手腳熟練地用熱帕子給孩子擦屁股然後用尿布包好。燕翊看宮雪墨楞住的模樣笑了:“怎麼了,很奇怪?”
宮雪墨點了點頭:“贇太子也是您這樣帶大的麼?”
“差不多吧,那時候一個多月都是朕照顧,妍妍那時候因為生病在床上躺了兩個多月。”燕翊十分自然地說。
宮雪墨看了看在搖籃裏睡得香甜的小王爺,再看看在燕翊懷中樂著的小公主,隻覺得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幻覺。宮雪墨幹巴巴地說:“難怪娘親放心將孩子交給你,你真細心。”
“或許你父親當年也是這樣照顧你的,隻是你不知道罷了。”燕翊點了點小公主的下巴懶洋洋地說。
宮雪墨的眼中難得浮現了一絲暖意,隨即便想到日後說不得要與自己這些弟弟們兵戎相見,眼中就透著茫然。雖然範妍悅已經說了自保即可,可是到底是血肉兄弟。
燕翊看著宮雪墨笑了:“怎麼,三王爺到了這兒除了送衣服就無話可說了?”
宮雪墨無奈地點了點頭:“你我本就是仇敵,自然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了,難不成我這個小王爺還能與玉皇陛下促膝長談不成?”
“或許能,或許不能,這要看你談的是什麼了?隻不過無論談什麼都是浪費時間罷了,你我身處的位置注定不能暢所欲言,而互相試探的話全是謊言。”燕翊將懷中的孩子顛了顛,小公主的笑聲笑得更歡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