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湮滅(1 / 3)

“逃離縱使是所謂原諒自己的膽怯,但終歸是來自內心原野的不羈。”—《星界碟錄》

水星結界的消逝,帶來的是遙遠北域極寒之地—暗雪際的一片“生機”。暗雪際雪靈宮內,幽冥長老正坐在先尊暗黑魔尊的血靈椅上。“血靈椅”不知又塗炭了多少生靈,為求的一個隻是為高高在上的寶座。翃胤來了,似乎一切都變得悄無聲息。

茫茫的暗雪際,居然尋不到一絲生靈的蹤跡—一個邪靈之域的真實寫照。不知是哪幾日,遙遠南疆的嫣鶥鳥飛到了此地,發出了那啼血般的鳴叫,一隻隻、又一隻隻凝結在這冰雪之中。鳥兒也不會再來了。不僅僅是因為看到了死亡,最主要的是隱秘到了某種恐懼。

翃胤走進了雪靈宮內,宮殿兩旁暗雪魔兵透出一雙雙藍藍的魔色眼睛看著小主的身體由內到外似乎都流露出強大的劍息,長老此時也少些猜測到小主必定會與劍產生很大的淵源。“看來我也不指望會告知小主玄冰術的源際了,即使是作為暗雪際的主宰者,且僅僅是為了野心控橫這遙不可及的星際。也是該放下,你有你的神往,我也有我的莫及”“欲望並沒有使你我變得更加的強大,反而使彼此萬般的煎熬,就如萬箭穿心般的撕裂長老,他沒有留在北域,更沒有留在暗雪際,他來到了南疆星際的荊棘雲林之中,他居然感覺到了鳥兒的歡愉;樹木的清新;為此他似乎理解了生息。

幽冥長老走後,暗雪際變得像死一般的沉寂。沉寂背後換來的是星際久久不得的生機,沒有了殺戮,見不到血腥。翃胤也不想不會去做那個充滿邪惡的“暗雪王”,獨自的,走出雪靈宮,呼吸到的每一口空氣都是如此的清新,想象著為此不再一如既往的而是得到了來自星界亡靈的寬容,如此的令人陶醉。宮殿千百裏之外,無數的斷壁殘垣;無數千百年來遺留下來的血骸。無謂的擴張、侵略是自私的,是邪惡的。盡管暗雪際是一個具有強大侵略野心的辰星,但卻有一個有著如此看開欲意的少主。翃胤獨自徘徊著,沒有目的隻有一顆向著放蕩不羈的心,他離開了生他養他的地域—暗雪際,來到雪靈宮前,單膝下跪,握緊拳頭的他緩了緩由喉嚨處還在哽咽著的對這裏的最後的緬懷—他鬆開了手,再由從臉頰流過的眼淚滴落的一小片區域,死死地抓了一把冰澀凝結的白雪,抿到了嘴裏。

翃胤走後,暗雪際變得更加像死一般的沉寂。能而此時的水月星,星躍與嫣鶥依舊在一起玩耍、歡愉,嫣鶥依舊在哪裏啼叫,那一刻,歌聲依舊那麼撩人。

暗黑長老來到南疆後,除了每天要適應氣候的變化,不知不覺,他在此地蓋了一個小莊園,想了一下以往的日子,此時是多麼的恬靜與瀟灑。無論是誰,生活的締造與毀滅都來源於那一刻的邪惡。

“盡管前方荊棘叢叢,也會有人垂涎它的恐懼,再嬌豔玫瑰也會露出它的利刃。”翃胤抱有如此的心態,過著那不羈的生活,走到哪,哪裏就是他的天堂。回憶著以往在暗雪際的生活,而對於如的今他永存著的是無盡的心甘情願。“命運總是這樣的不公,為什麼我生在那樣一個都域,走出來才感到著世間的美好,父皇你終究還是錯了。”

“風衣婆娑,婠兒斂笑;微薇由物,雀鳥紛飛。”星際那頭,此詩正如彩霞般飄零在星空中,翃胤很是好奇,穿過一道紅霞,翃胤來到了不遠的一小山旁,山間清泉,尤為清冽。

走過小溪,飲過清泉,再過處,又是一道別樣的風景線—此時翃胤看到了一個體態美如畫的女子坐在小石邊,翃胤停了下來,此時的他目不轉睛,凝聚著—那一個美好的風景線。女孩一轉身看到了他,於是便走了過去,一雙潔白如玉小手在翃胤眼前搖晃著,:“嘿,你是在看我嗎?這位小哥哥。”“額,不好意思,哦,這是哪兒,你在這幹嘛?”示意著用著這眼神中略帶欠缺的羞澀感來逃避著什麼。“小哥哥,我叫婠羽,這個地方叫仙霞界,我在這裏長大,也可以說我守護著這裏,因為這裏除了我好像就再也沒有別人了。”“額,那你父母呢?更或許還有別的人呢?”

“可以這麼說,就在那個在仙霞界不可能發生冰天雪地的晚上,或許是侵略,也或許是殺戮。他們用他們的巫術冰封住了整個仙霞界,血色的晚霞染紅了邪惡,星民們無畏的反抗隻會被死亡所追逐,萬千被仙霞界所養育的神靈生息,願你們此刻安息!我!也隻有我!母親為了保護我,把我藏在了了仙霞泉眼裏,那裏似乎有靈氣一般守護著仙霞界的子民,就這樣我幸存了下來,那一晚,我盡量不去回想,我時刻在控製著自己。”

“不!我現在也已經沒有勇氣再去想,我現在頭好痛。撕裂般的痛,我身體的每一處肌肉,每一處神經無不發顫。”“父皇你錯了,真的錯了,你以為你死了這一切就都會複原嗎?你難道就忍心讓這一切讓我來承擔嗎?你太自私了!”。看著眼神以及麵部表情嚴肅的翃胤,婠羽說:“你不必為我難過了,也許這就是宿命!”此時的翃胤內心更是撕裂般的痛,他的每一處肌肉,每一處神經也更是無不發顫。“這就是父債子還嗎?是的,我也該去承擔這一切了,這對於我來說也似乎是宿命,婠羽內心的痛完全折射打我的身上,我比他還痛。現在唯一讓我內疚的是我是否應該告訴她這所謂的一切,這個殘忍的讓誰都無法接受的一切。”此時的仙霞界,鳥兒依舊歡悅,整片大地欣欣向榮。再回到水月星,歌聲依舊那麼撩人。“我是該帶她去那裏看一下這一切了,她應該知道。”翃胤不時冥思著。“這位小哥哥,你在想什麼?看你一臉哀傷,恐怕也是有什麼不為心悅的事吧!”“我是多麼的無能,我的家族對不起這個地方,更加的對不起婠羽,有時我不禁想趁著婠羽還不知道真相,希望暗雪際馬上消失!真是的。”“婠羽是吧,我想帶你去個地方,或許那是一個你我都討厭的地方,但還是得去。”“什麼地方,這麼神秘,怎麼我還沒到過就討厭,你可真會說笑,但是仙霞界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我實在是放不下。”這句話帶來的是翃胤如刀絞一般的心痛:“為什麼同樣是生他養他的地方帶來的感悟確是如此的不同,命運的變幻莫測實在讓人難懂。”婠羽說:“即能我們今日有緣能遇到,你就在我這裏住下吧,也好讓我再重新呼吸這裏的新鮮空氣,所以多留下來幾天再走也不遲。”翃胤道:“也好,畢竟你一個人怪無聊的,多一個人說說話,談談心也不是不好。”就這樣,夜幕逐漸降臨,一片片黑霾籠罩著整個仙霞界,夜晚的“喧鬧”帶來的是翃胤和婠羽久久不得入睡。白天有很多話說的他們,此刻也變得安靜起來,翃胤自語著:“我不該有那種想法的,呸呸呸!我不應該對不起她,盡管她在遙遠的那方”婠羽終於開口了:“你又在想什麼,怎麼看起來呆呆的。”婠羽捂著小嘴抿笑了一下。又說:“你怎麼不去睡呢?”翃胤盡量控製著自己的思想,跟婠羽說晚安後會小屋去睡了。此時的婠羽坐仍舊坐在溪邊的小石旁,望著黑霧籠罩著的浩瀚的星空,不免思緒萬千。婠羽也沒有多想翃胤到底什麼來頭,畢竟這麼單純善良的女子心中沒有太多的猜忌。在她眼裏,失去親人的她,對待陌生人,早已逾越了人與人之間彼此不信任的鴻溝。婠羽在想象著,“翃胤說的那個地方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呢?”他很是期待。對於獨自一人的她,或許她希望的是有一個依靠,或許更希望的是能永遠跟著翃胤永遠陪在他身邊。夜已更深了,她想回去睡,走著走著,來到了屋前翃胤睡得小房前,他試著想去敲一敲門,當手伸到了門前,她縮了回去。婠羽想:“想必此時他已經睡了,我也不好再去打擾。”但是她還是做了一個決定:婠羽緩緩的推開了門走到了正在熟睡了的翃胤前,熄了燈,躺在他胳膊前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