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江妮可感覺自己的心開始撲通撲通跳快要到嗓子眼了,說不出的激動和狂喜,江妮可感覺自己從來都沒有這樣激動過。畢竟是許久不見的父親啊,可以說是生死相隔了。但是隻能努力控製自己的呼吸,不讓自己失控。
但是不管怎麼壓抑,都不能控製自己期待的表情,身體也不受大腦控製的立刻轉身,滿臉期待的死死的盯著房間的門,屏息凝神等待門開的那一瞬間。
門開了,江舒璟一臉沉重的推開門。
卻直接掠過滿臉期待的江妮可,徑直走到病床上躺著的江妮可的麵前,俯身愛憐的看了看,深深的歎了口氣,才再次站起身來。
顧霈寧懂事的沒有打擾,在江舒璟完成這一係列動作才走上前去打招呼:“父親,你也來看妮可了啊。”
江舒璟這才看到房間裏還有別人在,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妮可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
“父親不必太傷心了,妮可肯定會醒的。”顧霈寧不知道說些什麼隻能幹巴巴的安慰。
江舒璟可聽不進去這些,自從江妮可成為植物人以來他的心情就沒有一天好過,本來多麼精神的一個人現在隻有憔悴:“哎,我可憐的女兒啊。”
顧霈寧隻能附和著江舒璟,感歎江妮可的悲慘遭遇。
而真正的江妮可就站在旁邊,看著自己的父親對著自己的身體怨天尤人,有種奇妙的感覺。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告訴他自己就在這裏。但是不能,她什麼都不能做。
而看到這麼久未見,因為自己而憔悴的不成樣子頭發都開始發白的江舒璟,江妮可心裏隻有心疼。恨自己不孝,竟出了這樣的意外讓父親傷心。也恨自己明明就站在父親的麵前不能衝過去告訴他自己是誰。
江舒璟沉浸在悲傷中,茫然的環顧四周。這才突然看見了江妮可,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激動的手都開始忍不住顫抖。又難以置信的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江妮可,仔細看了幾眼,這才發現這個人不是自己的女兒,雖然長的非常非常像。但是還是難以掩飾內心的激動。
顫抖著的手指向江妮可:“你……你是誰?為什麼會跟我的妮可長的這麼像?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江妮可看著滿麵震驚和欣喜一股腦問出這麼多問題的父親,有些喉嚨發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明明就是父親,明明自己就是父親的妮可,要怎麼開口告訴他自己是別人?
顧霈寧趕忙走過來,責怪的眼神看了江妮可一眼,潛台詞似乎是:“怎麼這麼不識眼色,怎麼還不趕緊說話?”
但是江妮可放佛沒有看到一般,仍然沒有開口。
顧霈寧隻好自己來,走到江舒璟的旁邊,把江舒璟顫抖的手放了下去,拍拍他的背讓他緩和了一下情緒,才開口介紹:“父親,這個人長的很像妮可吧。她叫顧嫣然,是我很早之前就認識的一個朋友。”
江舒璟緩緩歎了一口氣,表情舒緩下來,不知道是開心還是惆悵:“妮可不是現在這樣了嘛,我就想著父親您不要傷心過度,所以特地把她叫過來來陪陪您。”
江舒璟又深深看了眼站在麵前的和自己女兒長的很像的人,又長呼一口氣,重複對方的名字:“顧嫣然,顧嫣然,好……好。”
然後突然上前抓住麵前人的手,把江妮可和顧霈寧都嚇了一跳:“你長的真的是和我們家妮可好像。”
江妮可聽到這話又是一陣心痛,真的忍不住就要開口說自己就是江妮可啊,但是不能。隻能抽出手臂,“所以伯父,我來陪您啊。”
江舒璟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而江妮可這個時候已經恢複了狀態,反正不管自己是誰,能在父親旁邊陪著他就是好的。
竟然有點慶幸自己到了這樣一個像自己的人的身體裏,起碼這樣還有機會能陪著父親。
江妮可豁然開朗起來,自顧自的自我介紹:“伯父,我也覺得我跟您女兒超級像的。”她頓了頓,開始活躍氣氛,“可能我們以前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呢!”
一旁的顧霈寧忍不住皺了眉頭,“這瘋丫頭突然說什麼呢,現在可以這樣刺激江舒璟嗎?”
但是江舒璟的表情卻越來越輕鬆明朗起來,似乎不僅毫不介意她哪壺不開提哪壺說這樣的話,甚至還很喜歡?
其實江舒璟就是很喜歡,看麵前顧嫣然的表情也忍不住慢慢慈祥了起來。
心裏忍不住感歎:“這個姑娘不僅長得像自己的女兒,說話的神情語氣和這麼爽朗口不擇言的話都像是她的妮可會說的話啊。”忍不住快要流眼淚了,感覺像是女兒又回到了自己身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