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成聽到了靳寒的話以後,隻覺得自己的嘴角都忍不住的抽了一下,他狠狠地吸了口氣,逼著自己把心中的那點奇怪的感覺給壓下去。
但是當他再一次回想起靳寒剛剛的表現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覺得有一點驚愕:“我有點想不明白,你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麼歪成這個樣子的?”
他說話的時候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畢竟靳寒的這種想法實在是太讓人費解了。
想到這裏,他甚至忍不住抬頭上下打量了一下靳寒,嘖嘖稱奇著,由於他的動靜有點大,連原本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維裏的靳寒都忍不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不是,我說你這是什麼眼神啊?難道我的想法有什麼問題嗎?”靳寒有一些不耐煩的問道,他明明覺得自己的這個猜想還是有一點道理的。
“當然有問題了,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想到這方麵去的,你能告訴我嗎?”範成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他絞盡腦汁都猜不到靳寒的想法。
靳寒沒好氣的說道:“我會這樣想當然是有理由的,你想啊,像我這樣好的男人,誰看了會不喜歡啊?”他一本正經的說道。
突然,範成重重的咳嗽了好幾聲,似乎是不能接受靳寒的這個話,但是他又不敢打斷靳寒,所以就隻能盡力的忍住了。
而對方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異樣,而是繼續說著他的想法:“所以我就在想,niko是不是因為得了什麼絕症,不想要我為了她傷心,所以才會和我分手並且不複合。”
越說靳寒就越發的覺得自己說的話很有道理,原本最開始他隻是把這當做一個猜想的,到了現在卻越來越相信了。
“不是,我覺得你這個想法實在是有點扯淡了啊。”範成稍微琢磨了一下以後,小心翼翼的提出了反對意見。
然後他就看到靳寒冷冷的瞥了自己一眼,直接就讓他把剩下的質疑的話給吞下去了。
範成覺得自己似乎有一點理解靳寒的心理了,或許他隻是想要找一個看起來很合適的理由來安慰他自己而已,畢竟很多人都不能輕鬆的接受失戀這種事情。
但是他又不敢直接的說出來自己的想法,畢竟靳寒現在整個人看上去似乎有一些陰沉的,在這種時候他自然是不敢去觸黴頭的。
不過這並不妨礙範成在心裏覺得靳寒的話十分的一言難盡,他張了張嘴,好幾次想要說話,但是等到最後說出口的卻是:“算了,隨你怎麼想了,反正你高興就好了。”
說著他還十分無奈的拍了拍靳寒的肩膀,臉上一副想開口卻又說不出話的表情,然後也不等靳寒有什麼反應,直接就離開了,而靳寒因為一直都在想著自己的事情,所以反倒沒有多管範成的想法了。
在胡思亂想了沒多久以後,靳寒最終還是放棄了念頭,因為在那個時候,突然有個手下敲門進來了。
“靳總,西郊商場的負責人說那邊馬上就要安排好了,讓我來問問你接下來的開業酬賓活動該怎麼辦。”
他說話的時候顯得有一些戰戰兢兢的,看起來似乎很害怕的樣子。而同時這個人也在心裏暗暗的叫苦著,這些天來靳寒的辦公室裏麵經常都是高氣壓,以至於他們這些人平常進進出出的都小心謹慎了不少,生怕一不小心就惹得靳寒不高興了。
可偏偏今天這個事情又算是比較重要的,眼看著時間都快要到了靳寒那邊卻還是沒有什麼反應所以直接就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催,而他們幾個手下實在是沒辦法了,就隻能硬著頭皮進來說了。
不過還好,靳寒現在看起來似乎並不是特別的生氣,在聽到了他的彙報以後,也就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就讓他下去了。這個手下忍不住擦了擦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汗,如蒙大赦。
剛才靳寒光顧著想自己的事情,確實一不小心就把西郊商場的事情給忘記了,他之前就已經安排了人去準備那邊的開業相關事項,現在看來應該是快要安排好了。
他歎了口氣,然後徹底放鬆下來,半靠在了椅子上,看起來就好像是睡著了一樣,但實際上,靳寒的腦子裏卻在不停的計劃著,這個商場的開業要怎麼舉辦。
想到這裏,他幹脆又拿起了辦公室的電話,然後給範成打了過去。另一邊的範成剛剛離開了靳寒的辦公室沒多久,突然就又接到了他的電話,忍不住覺得有一些頭疼。
不過他並不敢把這種情緒表達出來,而是迅速的接了電話:“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情嗎?”他冷靜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