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遠對顧鄢然說的這些醉言醉語沒有在意,她喝醉了,思維混亂,隨便說的東西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也懶得去思考言外之意。
他小心的攙扶住神誌不清,走路跌跌撞撞的顧鄢然,怕她受傷。
“唉,妮可,小心著點。”
顧鄢然掙脫開李致遠,她毫無方向的亂轉著,“你走開,我自己能走。”
她現在已經醉到了辨不清方向,更不知道眼前人是誰的程度,這會她說的做的都是處於最本能的反應。
“我告訴你,我才沒有喝醉,你看看我是誰啊!我就是我,集美貌與才華於一身的我,我才不是什麼江家大小姐,才不是什麼江舒璟的女兒。”
“妮可,你已經醉了,別亂說了。”李致遠抓緊她的手腕防止她亂跑。
“亂說?嗬嗬,你竟然說我是亂說。”顧鄢然大笑了幾聲,她與李致遠麵對麵站著,指著自己的這張臉,“你好好看清楚,是江妮可嗎?像她嗎?像吧,像的有時候我都以為自己就是她,但是我不是她,她這張臉配不上我,我都想撕碎了它……”
她喋喋不休而反常的話語傳入到李致遠的耳朵裏,他的眉頭緊皺,神情逐漸凝重。
他抓緊顧鄢然,把她拽上車,用安全帶把她固定住,在送她回江家的路上,他一直在腦海裏回憶顧鄢然的那些醉語,尤其是她一直重複的那句話,她不是江妮可。
盡管這是她酒後的胡言亂語,但是他不禁思索就算是江妮可喝多了,她真的能夠說出這些話嗎?這些言行舉止像她嗎?
把顧鄢然送回到江家之後,李致遠便驅車離開了,他有很多事情要重新去思考。
顧鄢然被送回江家之後沒有再發酒瘋,她已經昏睡過去了,嘴裏還在喃喃自語的說著夢話。
江舒璟站在床邊看著昏睡著的顧鄢然,眉頭越走越深,他的女兒之前有時也愛玩,出去喝朋友一起喝酒,但是從來沒有這副狀態的時候。
結合之前的種種,自己女兒如今的樣子不禁讓他感到十分陌生,他不禁在想這是他真正的女兒嗎?
謝靜瑜站在門口觀察江舒璟有一會了,見他還沒有要挪步的跡象,她按捺不住了,她唯恐江舒璟看出一點破綻。
她躡手躡腳的走進去,在江舒璟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下,“老江,你工作一天也累了,我來照顧妮可。”
江舒璟轉頭看了她一眼,心裏也突然間產生了疑問,以前的謝靜瑜和妮可的關係基本是水火不容,然而就在不久之前,她們兩人突然像是沒有過矛盾一般,實在奇怪。
“那行,我先去休息了,你就多費心些,我怕她晚上有事。”
“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妮可的。”謝靜瑜溫柔的說道,此時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位溫和的母親。
江舒璟剛走,謝靜瑜迅速的把門關上了,她撫著胸口歎了一口氣,自從顧鄢然來到江家,她沒有過過一天安心的日子,再這樣下去,她非得瘋了不可。
她抬頭看了一眼昏睡的顧鄢然,徑直向床邊走過去,對著顧鄢然的身體就踹了一腳。
“死丫頭,給我添了這麼多麻煩,等事情成了,我一定要你好看。”
趁著顧鄢然沒有意識,謝靜瑜又多踹了幾腳來發泄心裏的怒氣,反正就算是她身上有傷痕也會認為是她自己喝醉酒不小心摔的。
……
第二天一大早,李致遠就打電話約靳寒見麵,他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須要見麵談。
靳寒不好再說推托的話,隻能答應。
他一到咖啡館就看到了李致遠的身影,看來是真的有事情要談。
他走過去慢悠悠的在李致遠對麵坐下,“李總一大早到底是有什麼事情,若是合同上的事情,我們可以到公司裏談,不必私下裏見麵吧?”
“來都來了,靳總就安心喝杯咖啡再走吧!”李致遠笑笑,沒有直接回應靳寒的話。
靳寒不再針對這個問題繼續問下去,既來之則安之。
“很抱歉,一大早約靳總出來見麵,我想你我早上的時間遠比中午空閑的多。”李致遠攪和著杯中還冒著熱氣的咖啡,淡然的說道。
靳寒不置可否,隨他找理由吧,反正他人已經坐到這裏了。
“是這樣的,我昨晚重新看了一下開發方案,發現有個地方出現了紕漏,所以今天私下約你是想問問你這份計劃是不是niko本人親自寫的?”李致遠的口吻依舊是淡淡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