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靳寒和範成的介入,事情很快就開始明晰了起來,範成拿著自己的筆記本,將電腦屏幕轉向靳寒。
“這個男子,據調查原本是一家咖啡廳的服務生,為了賺錢給母親治病,受了不少的苦。”
靳寒聞言點了點頭倒是挺勵誌的,轉而回頭問道。
“不過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又是怎麼回事兒?難不成是因為生活太累,所以,改行報服社會?”
範成忍不住歎息,心裏腹誹,他就知道靳寒不會好好看自己給他的電腦,任勞任怨的當起了解說員。
“他現在之所以這麼極端,就是因為林諾曼前一段時間讓他沒了工作,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他的母親前兩天也去世了。”
範成說著歎了口氣,雖說他不是那種感性的人,看完這個事情的本末也忍不住感歎兩句,真是風水輪流轉,蒼天還真是不曾放過誰,要說,也隻能說林諾曼自作自受。
靳寒聽完之後都覺得林諾曼這次著實是太過分了,就因為自己一時的脾氣,竟然讓人家丟了工作。
“要我說啊,這事兒還真是她自作自受。”
一旁有一個女員工忍不住吐槽,靳寒隻是轉頭看了她一眼,並沒有開口責備,範成輕歎了一聲,要他說,他也不願意弄這樣的爛攤子。
“你看,現在這事兒要怎麼弄?”畢竟關乎商場的利益,還是要謹慎處理,範成看了一眼靳寒問道。
靳寒薄唇微啟,“這件事的人證物證都收集好了嗎?”
範成點了點頭,靳寒交待下來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怠慢。
“已經準備好了,一個小時之前已經發了一份在你的郵箱裏,已經讓人去打印了,不出三分鍾就會出現在你的辦公桌上。”
靳寒滿意的點了點頭,原本冷峻的臉龐似乎都變得柔和了一些,他輕輕的點了點頭,難得開口稱讚。
“果然不愧是我的左膀右臂,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
然而範成並未覺得有多麼的有多麼榮幸,隻希望靳寒能給自己找那些亂七八糟奇奇怪怪的事兒。
“行了,既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那就沒有必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了,回去吧。”靳寒說完之後直接轉身上了車,眾人見狀,也覺得沒什麼看頭了,便就四散開來。
靳寒見狀淺笑了一下,他要的就是這種結果,畢竟這種一點兒成本都不需要就可以將事情都真實原因散播開來的法子,不用白不用。
用輿論這種法子防止商場的影響力下降,他靳寒還真是有創意。
上了車子之後,範成就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本複印的資料遞到了靳寒的手上,靳寒忍不住挑眉。
“可以啊,你越來越懂我的心思啦。”
範成苦笑了一下,他跟了靳寒這麼久,想不知道都不行啊。
修長的手指慢慢的劃過最後一頁之後,淺笑了一下,車子這個時候也剛巧停在了公司門口,靳寒起身走下了車,直奔自己的辦公室。
這件事情還是早點兒了結了比較好,畢竟拖泥帶水並不是他的風格。
沒想到,靳寒剛到辦公室推開門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林父,靳寒微微皺了皺眉頭,他最不喜歡的就是,自己即將把事情做完的時候有人來橫叉一腳。
但是,心裏雖然是一萬個不樂意,麵上還是要過得去,更何況人家還是老年人,就當是尊老愛幼了。
靳寒心裏腹誹,心情稍微好了一點兒,不再散發著恐怖的死亡氣息。
“林先生,這是什麼風兒把您給吹來了?要知道,平日裏您可是不願意過來的。”
範成聽了這話都忍不住微微側目,這火藥味還真是十足,看來靳寒這次非常不開心啊。
不過範成也理解,一方麵是靳寒原本就是這種脾性,另一方麵,林諾曼原本就做錯事了,林父還這般的趾高氣揚,任誰看了不火大?
林父冷眼看著靳寒,渾身的威壓都釋放了出來,但是非常可惜靳寒是什麼人啊,怎麼可能會輕易被他的氣勢壓倒?
反倒是冷笑了一聲,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自己原來的座位,居高臨下的看著林父,眼神冷漠,半點不含情。
“嗬,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來了,我為什麼來,你心裏沒點數嗎?我要我女兒。”
林父也一大把年紀了,雖然看上去精神爍立,但是看著他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就覺得有一股氣梗在心頭,一時間被憋的臉紅脖子粗。
靳寒輕笑了一聲,伸手將自己手中的文件丟給他,文件落在了林父麵前的玻璃桌上,滑行了一段距離之後,穩穩的停在林父的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