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回事?”見到靳寒進來,李致遠推開了手中的文件。
“坐。”李致遠對他伸出手,然後不緊不慢的起身給他沏了一杯咖啡。
見他這樣,靳寒也閉嘴,既然對方沉得住氣,他也沒必要著急。
“新買的咖啡機,你可以嚐一嚐。”
靳寒端起來聞了聞,輕輕啜了一口。
“醇香可口,不錯。”
“我在非洲新買的咖啡園,當然是最好的。”李致遠有些得意的說道。
“李總真是會享受。”靳寒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李致遠輕笑,“就我們這關係,回頭新貨送來先送你幾斤。”
“那我就不客氣了。”
白送上門的東西,不要白不要。喝完了咖啡,靳寒坐在沙發上,等著李致遠開口。
“其實今天來找你是因為林氏的事。”李致遠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說出目的。
靳寒微微坐直了身子,林氏的事情也是他進門就想問的。
“之前你和我翻臉,現在又對林氏出手,我不知道李大總裁到底什麼意思。”
李致遠眼睛微眯,看著靳寒勾起儀式化的笑容,“你不是已經猜出來了嗎,非要我說出來有意思嗎?”
靳寒抬抬眉毛,沒說話。
他猜得是他猜得,但是李致遠到底怎麼想的還是他自己交代比較好。
兩人對視良久,見靳寒一副不喜歡多說的冷淡樣子,李致遠敗下陣來,“之前我和你翻臉隻是做給別人看的,你應該猜到了。”
“餘微車禍流產幕後黑手直指niko,但是niko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怎麼可能背地裏給別人下手,搞這些陰謀動作。而且她和餘微關係一向交好,沒有目的也沒有理由這樣做,所以我就讓人秘密探查。”
“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是已經有線索指向林諾曼。”
李致遠的神色有些冷,“害了我和餘微的孩子,栽贓niko,順便挑撥離間我們的關係,這樣的手段雖然算不上多高明,但是很有效。”
“我本來想對林氏集團直接動手,但是一直沒有十足的把握。”
靳寒抿唇看著他,沒說話。
現在他才看出來,李致遠比他想象的要在乎餘微和她的孩子。
“猜到了他們的意圖,我就順水推舟,假裝和你翻臉,冷落餘微和niko,接近林諾曼,同時暗地裏調查林氏集團,挖他們的客戶……”
李致遠輕笑,“林氏集團這幾年雖然沒落了,但是實力依然不容小覷,現在時機雖然成熟,但是一口吞下這個大蛋糕,我怕會消化不良,想來想去也隻能找你。”說完他看向靳寒。
靳寒手指摩挲著咖啡杯,看著黑色的液體沒說話。
商人總是在商言商的,李致遠見他半天沒有說話,開口道:“雖然我先下手,但是分利益的時候絕對不會虧待你,這個我們可以好商量。”
靳寒看著他,似乎在考慮這句話的可行性。
“三五成利潤打底,我們可以再商量。”
李致遠這麼說已經很夠義氣了,本來他就是想為餘微出口氣,收了林氏集團後獲得利益隻是摟草打兔子——順手的事。
“需要我做什麼?”靳寒終於鬆了口。
“你可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李致遠笑罵,“別忘了niko也被林諾曼利用了,你不想給她出氣?”
“那麼拙劣的手段,我都懶得搭理。”靳寒不屑的說道。
“切。”
李致遠點了一支煙,開始吞雲吐霧。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niko怎麼會喜歡上你這個腹黑自私的家夥。”
“幸好你不知道,不然你也有可能愛上我。”靳寒坐在那裏麵無表情的說道。
李致遠一口煙嗆在嗓子裏拚命地可口,“你可真是不害臊。”
靳寒不置可否。
“你就不怕餘微因為這件事和你產生隔閡?”
“我都是為了她好,明白了我的良苦用心之後她會理解的。”
靳寒搖頭,“你太不了解女人了。之前你做的那些事情已經傷害了她的心,要是再想接受你可就難了。”
“你不懂,餘微不是niko,她是一個柔弱的女人,如果我早告訴她這些,那她承受的會很多,心理壓力會大。”李致遠解釋。
靳寒想了想,餘微之前確實是,但是她的失望,他從niko嘴裏也聽到一些。
“如果一個女人認定了一個男人願意為他披荊斬棘,就算受傷也在所不惜,餘微也是這樣,你這樣單方麵的行為,雖然是為了她好,但是她未必樂意。”
“我隻是想讓我的女人少受一點傷害。”
李致遠不想再跟他討論這個問題,詢問他打擊林氏集團有沒有什麼想法。
靳寒來之前已經和高層開過會議,而且也了解了現在林氏集團的狀況,把自己的想法和李致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