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妮可頓住,身體換回來第一天她就想把這個消息告訴江舒璟。
但是經過這幾天的冷靜她反而停了這個心思,現在顧霈寧和謝靜瑜還在一邊虎視眈眈,她父親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涉及她的事情有時候會沒有分寸。
倘若真的讓江舒璟知道這對母子對他做的事,恐怕還沒等她把他們的勢力拔除,就得打草驚蛇了。江妮可不是膽小之人,但是涉及江舒璟她不得不小心。況且之前換身體沒有告訴他真相,現在身體換回來了也不著急。
“這件事先瞞著,等一切塵埃落定之時再告訴他也不遲。”
“你啊,總是這樣,不管什麼事都自己扛。”靳寒歎了口氣,眸子裏有幾分無奈。
“這有什麼,不是還有你嗎?”江妮可看著他笑嘻嘻的抱著他的胳膊。
“我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你都會在我身邊幫我的。”
“既然你這麼說了,下次有事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靳寒叮囑。
“知道了,知道了。”
靳寒看見她答應的這麼隨意就知道她沒聽進去,有些無奈,看來以後自己的人還是得自己護著。
兩人膩歪了很久,等到黑天了,江妮可才不得不回家。
她雖然有些叛逆,但是記得江家的門禁,以前就算是晚回來也會提前報備的,回到家,江舒璟還沒回來,謝靜瑜還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江妮可垂著頭,不甘不願的跟她問了聲好,然後轉身回到臥室。
“天天這樣一副死人臉,不知道給誰看,真是喪氣。”謝靜瑜看見她的樣子,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冷哼一聲。
江妮可的腳步微頓,然後繼續往樓上走。
還嫌棄她態度不好?江妮可覺得自己看見謝靜瑜不上前扇一巴掌已經是自己修養好了,她還敢抱怨。
白天江妮可和以前的顧鄢然一樣,沒事逛街看電影。晚上老老實實呆在家裏,和江舒璟關係不遠不近。偶爾抽出時間去看靳寒,兩人發展一下地下戀情。
這天江妮可剛看電影回來,就看見顧霈寧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你回來幹什麼?”聲音很是冷淡、
然而卻沒有人懷疑,兩人關係本就是如此。
江舒璟看了一眼江妮可臉色有些不好,“你怎麼跟你哥說話呢?這次你哥從拍賣會上看到一個簪子,說特意買回來送給你的。”
江妮可撇撇嘴,走到江舒璟身邊坐下。
“沒事,妹妹還小。”顧霈寧笑著說道,然後把手中的盒子推到江妮可麵前。
“你看喜不喜歡?”
“謝謝哥。”江妮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手裏擺弄著簪子,江妮可看著江舒璟和顧霈寧在一起說話,一副父慈子孝的場景。
這段假象沒有持續多久,江舒璟一離開,顧霈寧就坐到她身邊支開下人。
“這幾天可還好?”顧霈寧看著她皺眉問。
“挺好的,一切如常。”江妮可等著顧霈寧的下文。
“那就好,有一份文件需要你幫我拿出來。”
江妮可錯愕抬頭看著顧霈寧,“拿文件?”
這個拿當然不是簡單的拿,多半是有什麼重要文件需要她從江舒璟麵前偷吧。
“江舒璟手上有一份文件,關於和厲氏集團合作的案子,到時候不管如何你一定要幫我找出來拿給我。”
“明白。”江妮可不想讓他懷疑隻得先答應下來。
“但是你要這文件有什麼用?”她疑問。
“我就是看看而已,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生意場上的事情你不懂。”顧霈寧含糊答道。
見她這麼說江妮可不再追問,隻是心裏開始嘀咕。
晚上謝靜瑜回來眾人吃了一頓飯,麵上一團和氣,完全看不出有什麼不妥的樣子。
早上江妮可剛醒,眯著眼睛下樓,走過拐角的時候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江妮可開口就想破口大罵,但是在看清人的時候卻硬生生的把那句國罵憋回心裏。
“你幹什麼!”江妮可看著眼前的謝靜瑜問。
謝靜瑜對她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拉著她退到一邊。
江妮可疑惑不解的看著她,又看了一眼書房,心中了然,跟著她的動作離開。
“你怎麼這個樣子就出來了?”
江妮可低頭看著自己,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原來你每次出來可都是梳洗好的,衣服也穿的太隨便了。”謝靜瑜拎著她的吊帶說道。
江妮可心中一驚,她以前在家隨意慣了,從來沒注意這些,經過謝靜瑜提醒才反應過來。
“這不是昨晚喝酒喝多了,現在還有點懵,口渴著急喝水,一時沒注意,再說我以為江舒璟走了。”江妮可解釋。
“我先回去換衣服。”
謝靜瑜看著江妮可的背影出神,總覺得心中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