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家。
自從林渝開學搬去了學校之後,林瀟就出院住在家裏了。
隻要不見到林渝,她的情緒就很穩定。
除了比以前不愛說話,更加安靜些以外,沒有任何異樣,更不會抓狂發瘋。
林氏集團穀底反彈,這讓林培大振雄風,整日忙於公司的重組和運營之中。
重要的是,朱曼玉在他落難的時候不計前嫌原諒了他,還把財產全都拿出來給他,這讓他痛徹痛悟。
所幸,林家還是圓滿的。
早上,趁著太陽還沒有很毒,草地上又雨露滋潤的時候,朱曼玉帶著林瀟在庭院裏澆花。
“瀟瀟你看,那片芙蓉花開得多好看,你還記得不?這可是你親手種的。”
林瀟淺笑著點點頭,卻不說什麼。
朱曼玉遞給她灑水壺,就像小時候教她握筆寫字一樣,握著她的手教她給花澆水。
“你看,芙蓉花喝飽了水,太陽曬著就不會幹癟了。”
林瀟還是不吭聲,不過朱曼玉看得出來,她挺喜歡澆水這件事。
“瀟瀟,你爸爸說讓我陪你去三亞玩一玩,你喜不喜歡去海邊?”
林瀟點點頭,眼睛裏有了歡樂的神采。
“好,瀟瀟啊,媽媽明天就帶你去。”朱曼玉嘴上這麼答應著,可心裏還在猶豫,畢竟林培出軌的事情很讓她耿耿於懷。
外麵忽然傳來了汽車聲音,林瀟轉頭看去,拉拉朱曼玉的衣服,說:“媽,家裏有客人來了。”
朱曼玉一陣欣喜,“嗯,是啊,家裏有客人來了。”
她邊說邊轉頭,隻見宋家一家三口人從車裏下來,她一把護著林瀟轉回身去。
“走,快進去,瀟瀟,那些都是陌生人,不是客人,走,我們進屋。”
朱曼玉護著林瀟進屋,又帶著她上樓回了房間。
傭人急急忙忙跑過來。
“站外麵,我馬上出來。”
“是。”
朱曼玉輕聲安撫著林瀟,“瀟瀟,你先躺一會兒休息一下,媽媽給你燉冰糖燕窩粥去,乖乖的啊。”
朱曼玉出來,帶上了門才問:“是宋家的人來了?”
傭人點頭,“是啊,帶了一堆東西,宋亭威還光著膀子背著藤條,說是來負荊請罪的。”
“在哪?”
“還在庭院裏,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敢放人進來。”
“你看好大小姐。”
“是。”
朱曼玉給林培打了個電話,然後才緩緩走出去。
“呦,今天的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她往上一看,“沒有啊,這是東邊啊。”
宋永年擠出一抹奉承的微笑,走上前說:“親家,這個逆子我給你領來了,要打要罵隨你的便。”
朱曼玉低頭瞥了一眼宋亭威,此時的宋亭威果真光著膀子,身上背著兩根藤條,還挺像那麼回事。
“負荊請罪?可你這是請的什麼罪啊?”
宋亭威不言語,此生從沒做過如此傷自尊的事情。
宋永年瞪了一眼兒子,用眼神示意——你倒是快認錯啊。
宋母不急不緩地說:“這不是他又犯渾了麼,傷害瀟瀟不說,還把瀟瀟給氣病了。他也知道犯了錯,國外去躲了一陣子,這不昨天才回來,他爸爸一看到他,就趕緊抓他過來賠罪了。親家,我們是真心過來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