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楚鬱不等言沐說完,已被自己的口水嗆住,咳嗽起來,手下方向盤也是一滑,車身立刻搖晃起來,她忙先給穩住了,才怪叫起來:“我說小沐沐,你果然是在腐朽的資本主義國家待久了,也被汙染了?這樣的話你以前可打死也不會說的,果然是長大了哈。”
言沐白她:“你也就比我大了一歲而已,少在這兒倚老賣老。我還不是看你和紀亦銘那麼膩歪,才大學一畢業就迫不及待把自己變成了已婚婦女,怕你哪天腦子一發熱,又把自己變成了媽。你才二十三歲,紀亦銘也才二十七歲,怎麼也得再二人世界幾年,再生孩子也不遲啊,不然等生了再來後悔當初沒瀟灑夠,可就遲了。”
“不是都說生得早恢複得快嗎?反正遲早都要生的,早生晚生也沒什麼差別,大不了到時候再多雇幾個人帶孩子也就是了。”楚鬱不以為然。
言沐挑眉:“誰說生得早就一定恢複得快?女人的最佳育齡可是二十五到三十歲,何況傭人帶孩子跟自己帶能一樣嗎?反正你聽我的,一定要做好措施,至少這一兩年別讓自己大肚子,不然以後隻能眼睜睜看著我們到處去浪時,你可別哭。”
她前世被陷害,弄得名聲掃地後,言佐固然一直在支持她幫助她,可言佐的支持與幫助都是暗地裏的,從不曾讓更多的人知道,隻有楚鬱,從頭至尾都公然的支持她,不知道多少次替她在言老爺子言老太太麵前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也不知道多少次在別人非議她時,替她打抱不平,還無論是楚家,還是紀家的長輩,甚至是紀亦銘讓她遠離她時,她也一直對她不離不棄。
可惜沒過多久,她就診出懷孕了,孕期反應還十分劇烈,一直吐到生不算,中間還有好幾個月隻能在醫院住院保胎,對言沐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不幸的是,吃了這麼多苦頭終於生下的兒子,卻還沒讓楚鬱適應初為人母喜悅之餘甜蜜的忙碌與折磨,便因一種極罕見的病,在滿月前一天,離開了這個世界。
楚鬱隻差當場瘋掉,孩子在她肚子裏時,她其實一直沒生出過多少母愛,隻想著能早點卸貨,早點解脫。
可在孩子終於生下來,她第一次抱住了他的那一刻,她忽然就覺得再多的辛苦與痛苦,都是值得的了,她的母愛也徹底被喚醒,讓她願意為她的孩子付出一切,甚至讓她為他去死,她都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偏偏老天爺殘忍至極,讓她得到後又失去,讓一個母親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死在自己麵前,卻無能為力……
之後沒過多久,楚鬱便患上了嚴重的產後抑鬱症,陷入了嚴重的自我厭棄裏,覺得都是自己這個當媽媽的沒用,身體不爭氣,才會讓自己的孩子生來就患病,才會讓他隻活了不到一個月。
楚紀兩家都十分著急,什麼辦法都用盡了,也是徒勞,最後紀亦銘隻得決定帶楚鬱去國外定居,看換了個地方後,能不能讓她的病慢慢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