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兩個於是上了言佐的車。
車駛出地庫後,言佐降下了車窗,車裏立刻有帶著煙火氣的自然風吹了進來,讓人無形中就放鬆了下來。
言佐單手扯了扯領帶,舒了一口氣,才問言沐:“沐沐,明天晚上楚家的酒會,你要去嗎?”
言沐點頭:“我和楚鬱從小就要好,她爸爸六十大壽,我當然要去捧場,大哥也去嗎?那我也不用費心找男伴了……哦對了,大哥,你有女伴嗎?你要是已經有女伴了,我就自己一個人去。”
言佐打了一把方向盤,拐了彎才說:“我這幾年參加酒會,都是一個人去的,實在需要帶女伴,也都是帶的溫秘書。明晚上是私人性質的酒會,我肯定不好再帶溫秘書,何況她現在還是你的人,我正發愁上哪兒找女伴去呢,你這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啊。”
眯了眯眼,才狀似無意的問,“靳廷深呢?你怎麼不找他當你的男伴?你回來都這麼久了,也沒見他找你幾次,電話也幾乎沒有,是不是你們之間……出什麼事了?還是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言沐知道遲早免不了這一遭的,決定先向言佐坦白,好歹先為自己拉個幫手,“大哥,其實之前靳廷深向我求婚了,可我拒絕了,他求婚那一刻,我才發現,我原來並不想嫁給他,至少並不像我以前以為的那麼想嫁給他,原來我一直都拿他當哥哥,跟大哥一樣,所以我當時就跟他說清楚了。隻是他說靳伯母近來身體不好,讓我先不要告訴爺爺奶奶,我答應了,才一直沒坦白的,現在先告訴了大哥,回頭我向爺爺奶奶坦白時,大哥可一定要幫我說話啊。”
言佐聽得靳廷深竟向言沐求婚了,握著方向盤的手瞬間青筋畢露。
等聽得她說自己拒絕了,心跳才找了回來,可因為言沐那句‘我一直都拿他當哥哥,跟大哥一樣’,他又泄了氣,一時間心裏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自嘲了。
“大哥,你怎麼不說話?你難道不支持我?”
言佐讓言沐叫得回過了神來,忙笑了笑,“如果你對靳廷深真不是愛情,我當然支持你。你現在也才二十二歲,前幾年就更小了,能懂什麼?靳廷深卻從你十來歲,年少無知時開始,就陪著你哄著你,什麼都給你最好的,哪個小女孩兒能不將這錯認為愛情的?好在你現在醒悟也不晚,不然等你真跟他結了婚,再意識到你對他不是愛,那才真是害了你。”
何況靳太太實在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他當大哥的,可不願意自己的寶貝妹妹將來受婆婆的氣!
言沐見言佐肯站在自己一邊,鬆了一口氣:“有大哥這番話,我就放心了。其實我也跟奶奶提過不想結婚的事了,可看奶奶的樣子,每次都以為我是說著玩兒的,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說服她呢?”
靳廷深也是,這陣子她約他或是打電話給他,他都以忙為借口,是麵也不肯見,電話也是隻說上兩句就掛,是打算鴕鳥到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