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襄早料到今天新聞一出後,她會承受來自四麵八方的怒火,所以早就把自己反鎖在了房間裏,也省得言老爺子言老太太罵她打她,甚至直接將她趕出言家。
她也的確沒料錯,言老爺子言老太太看到新聞後,都是勃然大怒,言老太太立刻就叫了人上樓叫她‘滾下去’,她當然不會那麼傻,門窗都從裏麵關得死死的,看老不死的能把她怎麼樣!
所以從新聞出了後,言襄在言家其實日子不但不難過,反而稱得上又清淨又悠閑。
她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靳廷深興師問罪,她該怎麼應付,好在說辭她早已經想好了。
“廷深哥,從早上看到新聞起,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認為是我搞的鬼,一定會打電話來罵我了。”
言襄的聲音帶著長時間哭過之後的沙啞,“不管你信不信,事情不是我做的,我現在比你還著急還後悔……現在我爺爺奶奶都恨我恨得什麼似的,我爸爸也說隻恨這輩子為什麼要有我這樣一個女兒,沐沐現在是不在家,如果在家,肯定也是恨我入骨。我是很愛廷深哥,可我再愛,也沒想過為了你跟所有的親人都決裂,眾叛親離,何況我還比誰都清楚你並不愛我,事情一旦曝光,你不但不會跟我站在一起,反而會比誰都更恨我,我就更不會傻到讓自己兩邊不是人了,希望廷深哥你能明白。”
靳廷深怒火中燒,當然不可能相信言襄的話:“不是你還會是誰?除了你,還有誰知道那晚上我跟你在一起,會那麼巧的在地庫將我們拍個正著,連你身上的痕跡都拍得那麼清楚?可見那偷拍的人是事先就埋伏好的,他當時又離我們有多近!我要讓人送衣服去賓館,也是你說不用的,難道不是因為你事先就安排好了人偷拍,你穿你自己的衣服能拍得更清楚嗎,你休想再狡辯!”
言襄苦笑起來,“廷深哥,我沒有狡辯,我說的都是事實。本來我爺爺奶奶就因為之前的事,恨不得將我掃地出門了,我哪還敢再惹他們生氣?除非我不想姓言,想一無所有的去過苦日子了,不瞞你說,我嬌生慣養了這麼多年,還真過不了沒錢的日子,而且我媽媽什麼都不懂,身體也不好,我也養活不了她。所以你覺得,我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我真的隻是想跟你有一夜就滿足了。”
靳廷深仍是一個字都不相信言襄說的:“你說你不是狡辯就不是了?我憑什麼相信你!”
一切都太巧了,巧得他根本做不到去相信這隻是一個意外,而不是言襄從頭到尾都在設計他!
言襄低聲道:“廷深哥不相信我,我也沒辦法,就像當初光盤的事,我爺爺奶奶和爸爸都不相信不是我做的,我不也至今都沒辦法自證清白嗎?不過我不會放棄調查的,總有一天,我會查出那個幕後主使,證明自己清白的,到時候廷深哥自然就知道我今天到底是不是狡辯了。”
靳廷深又罵了言襄一會兒,見她始終不承認是自己做的,也沒有辦法,隻得鐵青著臉掛了電話。